赵三一听,也来气了,说:“我说霍忠贤,史连发那块地,我还就盯上了,我还就非得研究不可了,怎么的吧?我赵三这些年可没求过你啥吧,你瞅瞅你都他妈成啥样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你还跟我在这儿摆谱呢,别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把我吓唬住啊,你不是说要上长春或者北京看病,说要换肠子啥的嘛,你赶紧去换你的肠子得了,隔着电话我都好像闻着你口臭了,你他妈说谁呢?”
霍忠贤气得直哆嗦,说:“赵,三,你别太过分了啊,我告诉你,哥们儿一场,我跟你说个事儿,咱别他妈白处这一回了。在长春这块儿,有你赵三,还有我霍忠贤呢!”
“老霍呀,你也号称三哥,可我告诉你,长春只能有一个三哥,那就是我赵三儿!”赵三嘲讽道。
赵三又说:“你要用人的话,你吱声啊,我给你找人啊,我有个哥们儿,那可是龙凤殡仪馆的馆主啊,叫李海峰,那是我好老弟呢,你要是在火葬那边有啥需要人脉的地方,我给你安排啊!”
霍忠贤一听,大骂道:“我操你妈赵三,你说啥呢?”
赵三却不依不饶,继续损着:“老霍呀,你看你就爱生气,我那兄弟那儿一条龙服务啊,丧葬服务都齐全呢,开着龙凤殡仪馆的,你要是不想火葬,那直接一条龙给你埋了呗,你要是想火葬也行,也能给你安排一炉啊。我要是你呀,都病成这样了,还出来摆啥事儿啊,要啥面子呀,你有啥面子啊?小贤在世的时候有面子,梁旭东在世的时候有面子,你现在都快不行了,还争啥面子呀?”
旁边的张法英一听,赶忙劝道:“三哥,你别生气啊,赵三啊,你这嘴也太损了呀!”
赵三却不以为然,说:“损啥呀?老霍呀,我劝你呀,别出来瞎掺和事儿了,我听说你都到晚期了,你赶紧去看病吧,抓紧时间换换肠子,要是能多活两年,我赵三都得替你烧高香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啊。记住了啊,龙凤殡仪馆,那李海峰是咱哥们儿,你要有事儿吱声啊。”
霍忠贤被气得够呛,都快吐血了,在电话那头直喘粗气。
后来啊,外面就有传言说霍忠贤是被赵三给气死的呢,也没准儿真是被赵三这一通不带脏字却极其难听的话给气着了呢。
张法英瞅着霍忠贤,无奈地说:“三哥,我说啥来着,赵三现在太飘了,他不可能给你这个面子呀,你跟他生气,你这犯得上吗?你这都气吐血了,哎呀,你这又是何苦呢。”
霍忠贤却发狠道:“哼,我临死之前,我也得把他带走,给保民打电话,快点儿。”
张法英一听,赶忙劝道:“三哥,你叫保民干啥呀?保民现在混得挺好的,你说你这不是自找没趣、自不量力嘛,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折腾啥呀。”
可霍忠贤不听劝啊,那时候他有个好兄弟常保民,在道上那也是挺厉害的,早就成大哥了,霍忠贤这是打算把常保民也拉进来,跟赵三较这个劲儿呢。
常保民那时候在外五县可挺有能耐的,已经开始包桥包路搞修路的活儿了,跟一帮大混子混在一起,那在当地也是挺牛气的了。
说实在的,那时候保民、保卫哥俩一年就能挣个三五百万。
2001年了,这世道早就变了,不像梁旭东、小贤那时候了,成天打打杀杀的。你说你现在一年能挣几百万,要是大哥让你去打仗、去跟人拼命,你能乐意去啊?
张法英给保民打电话了,说:“保民啊,三哥让家里人开个会呢,你带着你弟弟他们都过来啊,晚上过来,记得带点兄弟啊。”
保民就挺纳闷儿的,心里寻思着:“都说三哥病挺重,我看三哥身体这不挺好的嘛,咋还张罗着开会呀?”
当天晚上啊,保民和保卫哥俩就都来了,进了屋里一看,屋里还有张法英,还有霍忠贤手下一帮兄弟。
这些人一瞅霍忠贤那被气的铁青着脸,就知道事儿不小。
张法英就把事儿说了说:“哎呀,保民,你们都来了,是这么回事儿啊,今天白天三哥被赵三那家伙给气的呀,都吐血了,你们都表个态吧。”
霍忠贤这人挺有心机的,他也不吱声,就听着张法英在那说。
张法英叼着烟,吧嗒吧嗒抽着,瞅着这些人,心里想着:“我之前就看出来了,保民他们现在能挣钱了,日子过得挺安稳,不想再打仗惹事儿了,赵三虽然挺牛,可也犯不着跟他硬刚啊。”
这时候保民说话了:“三哥,您都多大岁数了呀,最近身体还不好,被赵三那家伙气得差点没吐血了,您说您跟他扯这个干啥呀?再说了,咱这些老哥们儿们,现在过得都挺好的,一个个都娶妻生子了,不像前五六年的时候了,那时候大家都光棍儿一条,打仗脑袋掉了也就是个疤,现在可不一样了呀,都拖家带口的,三哥,您犯不上跟他较这个劲啊。”
保卫也跟着说:“三哥,保民说的对啊,这事儿咱就别管了,那赵三正是鼎盛时期,正张狂着呢,咱犯不上跟赵三没完没了的呀,再说这事跟咱没啥关系,咱犯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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