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拉着当时十七八个兄弟,开着两台面包车,还有两台捷达,在那个年代,开捷达那都挺有面儿的了,兄弟们手里都拿着长短家伙事儿,里面啥样的都有,他们都以为赵三是来挑衅的,哪能想到赵三其实是来找他谈判的。
废话不多说,刘老五他们很快就到派出所了。
这时候赵三正跟姓张的在屋里喝茶,“滋溜滋溜”地喝着茶水。
老张还说着:“三哥,喝吧,你品品我这茶咋样?没事儿,一会儿就在我这屋里,你俩唠唠,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啥花样来,三哥,你别怕,嗯,其实我跟他也不熟,不过在这他咋唬不出来。”
赵三也是这么想的,他笑呵呵的品着茶。
外面刘老五他们一下车,就径直往屋里走,门口站岗的民警就问:“哎,大哥,你找谁呀?”
刘老五扯着嗓子说:“长春赵红林找我,让我来的,你们没接到通知?”
屋里的人一听,回了句:“行,那个请进吧,哎,别全进去。”
毕竟刘老五带的人太多了,十七八个,这哪能都让进去呀,就说让带几个代表进去就行。
刘老五一瞅,回头喊了句:“薛克华,你领他们仨跟我进去。”
就这样,刘老五带着四个兄弟,加上他自己,一共五个人就往屋里走了。
走着走着,到了走廊,刘老五就问:“哪屋?哪屋?”
说起来,这姓张的张所吧,还真不认识刘老五。
老张往前站了站,指了指说:“这屋,这屋,刘文义是不?”
刘老五抬头一瞅,他也不认识老张呀,心里想着这所长还挺有派。
嘴上就说:“哎呀,领导,怎么在这屋?”
这时候赵三也抬头瞅了瞅,他俩这可是第一次见面。
赵三就问:“哎呀,哥们儿,老五是不是,是不是刘文义哥呀,我瞅瞅。”
刘老五也打量着赵三,说:“你就是长春赵红林呗,红林三哥呗。”
赵三一笑,应道:“对,哎,就是我。”
这时候老张看了看,说:“这么的,那个红林呐,隔壁是民事调解的调解室,我这屋里面地方小点,这么的,上那屋聊一聊吧,我给你们腾个地方。”
赵三瞅了瞅,一点头,又跟黄强说:“你在这屋喝茶吧。”
赵三寻思着,在派出所屋里,哪能挨揍呀,就没带黄强一起去,接着就起身跟着老张,还有刘文义以及刘文义的四个兄弟往隔壁那屋走去了。
进了屋,老张往那一坐,手里拿着个指甲刀,这边锉锉指甲,那边瞅瞅窗外,一副我就给你们提供个地儿,不多掺和的样子。
毕竟为了赵三去得罪刘老五,老张可犯不上,他心里有数着。
这时候赵三坐在这边,刘文义坐在对面,刘文义那四个兄弟就站在他身后。
赵三先开了口:“老五,你看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三哥我在长春啥样,你或多或少也知道点儿吧,我这回呀,也知道你在辽源挺厉害的,可这事儿是啥意思?唐林把那个矿输给我了,那是有法律文书在那儿摆着,他输给你那是之前的事儿了,就算在之后,你俩那没法律文书的,那可不作数,你看你把这矿让给我,咱交个好哥们儿,那不是挺好的事儿嘛,何乐而不为?你要是再想找唐林要要尾款啥的,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刘文义一笑,不屑地说:“三哥,在辽源,你可别跟我提法律文书,那玩意儿就是一张废纸,我就是想弄这矿,我比你早着,你说这些没用!这玩意儿你要是来交朋友的,我欢迎你,你要是来说矿这事儿的,三哥,那免谈,这面子我可给不了你呀。”
赵三听了,心里觉得挺硌应的,坐在那儿瞅了瞅他,说:“哎呀,哎,刘文义,咱可得好好唠嗑呀,不好好唠嗑,那跟耍流氓没啥区别呀,再说耍流氓,我可说了,你三哥我要是耍起来,那可比你早多了呀,就这事儿,你还不一定能耍得过我。”
刘文义也不示弱,哼了一声说:“耍流氓又怎么的,我还怕你,在辽源,你可别在这儿吹牛逼了。哎,三哥,你来,我都说了,你要是交朋友,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最高规格安排,什么五星宾馆呀,海鲜酒楼啥的,全套安排上,三哥,你要是提矿这事儿,那就免谈了。”
赵三一看,这可不好唠嗑呀,就说:“我今天来呀,本是想着好好谈谈的,你这一唠,咋就往打仗那方面唠了。现在这社会,可不是九几年了,九几年的时候,杀个人就跟杀只小鸡似的,现在这社会啥样,你也知道呀,咱们省城打黑典型梁旭东,那可是我兄弟,最后都进去了,玩社会那套,现在不好使了呀。
兄弟,你再牛逼,也得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行事吧,是不是?三哥我好好跟你说,这矿你让给我,三哥我领情,以后你要是遇着啥困难了,到长春,你提赵三赵红林,你看看三哥我咋给你办事儿,那肯定不止值这几十万的事儿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