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盘近乎用醋泡出来的菜,江席玉就尝了一下,顿时胃口全无。
喝了几杯酒缓解了口腔里的那股酸味后,江席玉就不打算吃了。
周熙见他没有了吃饭的意思,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问:“吃好了?”
江席玉:“嗯。”
就这绿油油的菜和酸得要命的醋。
江席玉又不是傻子,能继续吃下去才怪了。
“周哥再吃点吧,我先回房间了。”
他作势起身,周熙却忽然笑了声,视线落在他身上,平静说:“我们聊聊吧,江席玉。”
江席玉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倏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明亮细碎的光影下,周熙眼底仿佛蒙上了一层霜。
虽然面上在笑,但因为那双阴沉冰冷的眼睛,以至于这抹笑也带了些许危险的意味。
江席玉直觉周熙要聊的不是什么好事,沉默片刻,旋即不太在意靠着椅背,勾唇问:“周哥想和我聊什么?”
周熙盯着他的眼睛,缓慢说:“聊什么都行。”
自从江席玉混入了这个圈子,他们之间就很少有这样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因为江席玉的身边总是围着人,也总是有人想要接近他。
周熙一开始只当自己是漠然的看客,可后面时间久了,也生了些别的心思。
他想要征服这个人。
他也习惯性地去掌控一切。
他一贯觉得自己能够掌控江席玉,如今却发现对方似乎越来越脱离他的控制。
从江席玉和徐蕴知在一起开始,这种失控感就愈发严重。
直到亲眼看见他和柏珵瓷有了关系,周熙才知道,这次是彻底不能在放任了。
因为柏珵瓷是个变数。
他从来没想过柏珵瓷会加入到这场围猎的游戏里,其他人周熙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柏珵瓷却不一样,他的家世背景,足够令人忌惮。
即便高高在上惯了的周熙,也不敢真的和他对上。
但好在,柏珵瓷那样的人,天生就要受到从政家庭的制约,而他却不需要。
因为过早接触了家里的产业,让周熙早已拥有了超出同龄人的野心和手段。
其实想要什么他得不到呢,只是他享受这样的游戏。
在察觉到这场游戏可能有他无法对付的人加入时,周熙的自傲渐渐的,就消磨了。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斗得过柏珵瓷,也不确定江席玉有了柏珵瓷这样的倚仗后,还能否存在他的掌控里,因此,在事情没有走到那步之前,他就不打算再听之任之了。
于是,周熙把话直接挑开,对江席玉说:“聊聊你和柏珵瓷吧。”
江席玉闻言怔了瞬,察觉到周熙的目光看过来,意识到他知道了什么,就不动声色地问:“柏珵瓷?”
“是啊,说说你和他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周熙端起酒杯,又微微抿了口,说:“我挺好奇的。”
江席玉对上他的视线,语气轻慢:“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是吗?”周熙放下酒杯,沉着语气不紧不慢道:”在地下拳馆那晚,他不是去找了你嘛。”
“我实在想不出,他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去我的地盘。”
“但后面看到监控,我倒是明白了。”
周熙说着,眼底压了些暗色,然后一字一顿道:“他是为了你吧,江席玉。”
江席玉听完压了压眉眼。
周熙道:“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一个从不屑于与我们为伍的人,后面却频繁的出现在我们周围,前面可以说他是为了徐蕴知,但后面,他真的是为了徐蕴知吗?”
问完这句话,周熙的眼神就慢慢的,透出几分平和之下深藏的凌厉来。
“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不是你该招惹的人吗?为什么非要和他扯在一起呢。”
“你有想过你们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会让你在海城待不下去吗?”
听周熙说到后果,江席玉忽然就笑了,很不在意的语气:“玩玩而已。”
“是吗?”周熙似是而非的笑了笑,语气沉下去说:“既然如此,那你也和我玩一次吧。”
“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吧。”
周熙蓦然收起笑容,微微前倾着身体,紧盯着江席玉的眼睛,又沉声重复了一遍:“和我玩一次,江席玉。”
那是一个具有侵略性的姿势,没有了平日里一贯的伪装,此刻,周熙眼底炙热的情绪,就全然暴露了出来,像是终于藏不住野心,盯上了自己想要的猎物。
江席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住心底对那种目光的厌恶,只发出嗤声:“周哥,你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一直在玩吗?”
周熙听出了他话中的拒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江席玉这才微微正色,回他:“周哥,你能接受躺在男人下面?”
周熙:“试试。”
江席玉:“……”
周熙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江席玉的身边。
他的手搭在椅子上,片刻后,才俯下身说:“试试看,谁在下面会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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