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彪心头一凛,定眼望去,只见何雅兰莲步轻移,
身后数十号护卫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
神色冷峻,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范德彪强作镇定,抬手一揖,朗声道:“拜见先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离奇失踪一案,乃下官职责所在,
不过是例行公事,对全京城的宅院逐一搜查,
还望娘娘体谅。”
他的语气虽是恭谨,可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何雅兰凤眉倒竖,柳眉微蹙,冷哼一声,
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范德彪,本宫已经给过你面子了,莫要再得寸进尺。
即刻带着你的人离开此处,否则,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说罢,她神色傲然,眼中满是不屑与怒火,
周身气势逼人。
她身后众人,闻言纷纷摆出一副马上要拔刀拿人的架势。
范德彪见状,也只能尴尬地带着他身后的捕快们愣在原地,
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说何雅兰只是先皇的废后。
但何家在京城根深蒂固,势大庞大,
可不是范德彪,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能撼动得了。
突然,何家大院的另一处角落,传来一阵整齐的步伐。
李翔带着一群城防兵,冲了过来将何家大院团团围住。
“下官见先皇后娘娘,范大人不过只是例行公事,
娘娘最好还是不要妨碍朝廷公务为好。”
“三叔,本殿可是您的侄女婿,难道您要这样为难小侄吗?”
大皇子见李翔带来的城防兵们,个个训练有素,杀气腾腾。
心里一虚,连忙从何雅兰后面走了出来,
带着求情的口吻说道。
李翔带来的城防兵,步伐整齐划一,
每一步落地都似擂响战鼓,震得人心头一颤。
他们身着锃亮的铠甲,阳光洒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仿若一面面寒光闪烁的镜子。
手中长枪紧握,枪尖寒光凛冽,锋利的刃口仿佛能轻易撕裂空气。
队伍的前列,一面绘着镇国图腾的大旗猎猎作响,
威风凛凛,彰显着城防军不容挑衅的威严。
何雅兰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
咬着牙冷笑:“李大人,这个大院你若要想进去参观,
本宫随时欢迎,但今日若让他们大理寺的捕快进去执意搜查,
那本宫恕难从命!”
话语间,她周身气势暴涨,
身后的护卫们也纷纷握紧武器,摆出一副拼死抵抗的架势。
李翔神色冷峻,毫无退缩之意,向前踏出一步,
朗声道:“先皇后娘娘,皇后失踪事关重大,朝野震动。
下官奉命行事,纵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拦!
您若执意抗命,休怪我等无礼!”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回荡在何家大院的每一个角落,
城防兵们齐声大喝,声浪滚滚,压得众人耳膜生疼。
大皇子脸色煞白,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再次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三叔,
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念旧往日的情分吗?”
“皇儿,你闭嘴退后,这里没你的事。”
何雅兰见大皇子的那怂样,当场不悦地开口训斥。
就在李翔与何雅兰僵持不下之时,
何家大院那爬满青藤的月洞门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有位两鬓斑白、身形清瘦却气场十足的朝廷太傅,
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迈着沉稳的步伐,
带着一群手持长戟的官兵大步而来。
来人,正是何冲,他下朝之后听到有人敢来找何雅兰的麻烦。
当场就气呼呼地带自家的人,快速地过来支援。
何家大院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池塘里锦鲤嬉戏,荷叶田田 ,此刻却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笼罩。
何冲目光如炬,先是扫了一眼李翔带来的城防兵,
而后落在何雅兰身上,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下官,拜见先皇后娘娘!”
转而看向李翔,神色一凛,“李尚书,
范大人你们带着一众捕快跟城防兵围困何家大院,
这是何意?莫不是想在京城之中挑起事端?”
何冲身后的官兵们,个个挺胸抬头,
长戟上的红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李翔眉头微皱,瞄了一眼何冲,“何太傅,
皇后失踪,事关重大,本官奉命搜查,还望您莫要阻拦。”
何冲冷笑一声,“奉命?谁的命令?如此大动干戈,
搜查何家,是对我何家的污蔑!你们李家虽然势大,
但我何家世代忠良,岂容你等随意践踏!”
说罢,他向前一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身后的官兵们立刻心领神会,
将手中长戟一横,摆出防御的姿态,与李翔的城防兵形成对峙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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