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打岔,赶紧说重点。”
“重点是当时发现咱们有情况的,除了林明珍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林明珍,就是那个跟你阿姨有些交情的大娘?”
“没错,就是咱们前后脚下山碰到来通风报信、后来你亲我被发现的那个大娘。”
“……”这狗男人说前面那句就行了,后面那句不用提完全都可以。她忽略他的故意逗弄,问:“你的意思是,林明珍做的手脚?”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但如果是,她大概率也是被人指使,因为她基本上没有动机。”
林明珍的确没必要做这种事情,她嘴碎可以到处说,但下药对她也没好处,林岁岁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那到底有动机的人是谁?好像把咱俩捆绑在一块,没对谁有好处,况且当时多的是想嫁给你的年轻姑娘呢。”
“就爱乱吃醋。”说到最后,她语气难掩酸气,他听着也高兴了,说:“咱们虽然不知道谁有动机,但只要查到林明珍当时跟谁说过这件事,就可以把范围缩小了。”
“有道理,可咱要怎么查?林明珍又不会主动告诉咱们?”
“我也不知道。这事想不清楚就等到明天再想。”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不安分起来,她条件反射就要躲,“你干嘛呢?在说正事呢。”
“正事已经说完了,咱现在来做正事。”
“……”
这天晚上,林岁岁虽然没有守岁,却睡得比守岁更晚。
同样,睡得晚的还有其他人,与其说睡得晚,倒不如说睡不着。
刘笑花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一片愁云,无法入睡。
她以为当初自己跟叶文明前后脚的实名举报,会把林岁岁和霍长征闹到离婚。
离婚后的林岁岁可能不会回来,当然回来更好,她肯定再想方设法把她再嫁一遍,等着收取丰厚的彩礼。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没有离婚,还一块回来了。
“你到底要不要睡的?转来转去个什么劲?”林根受不了,轻声斥责道:“从刚才吃饭开始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大过年的,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你以为我想吗?我害怕,那死丫头回来了。”刘笑花忿忿道。
“什么?”林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你是说林岁岁回来了?”
“没错,还是跟她男人一块回来,他们没有离婚,还好好的,我怕他们要回来报复我。”
“不可能。”林根说:“事情闹成那样,霍长征不可能不把罪名都推到她身上?他还要不要前途了?”
“咱们认为不可能,可事实上人家就是为了那死丫头,什么都不管了。”刘笑花不得不服气,道:“她本来就是命中带福的人,就算在咱家过了这么些年苦日子,但还是通过嫁人改命,她就是命不该绝。”
“老林,你说咱是不是做错了?就咱当初捡到她时,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咱从小就好好待她,会不会也有沾福气的那一天。”
“真是妇人之仁。”林根打断道:“就算她原本出身好有什么用,人海茫茫,又过了这么多年,她家里人能找到她吗?就算能找到,这年头动荡得厉害,有钱都被扣帽子了,说不定她亲生父母过得还不如咱们。”
“我跟你说,谁亲都不如钱亲,咱抓住这次赚钱的机会是绝对正确的。两千块呀,你能从她身上剥两千块钱下来吗?你甭想那么多了,该吃吃该睡睡,他们真找上门也奈何不了咱,咱说的都是实话,当初不就是那死丫头给霍长征下药了吗?”
一通思想教育之后,刘笑花底气也硬起来了,但她还是小声嘟喃道:“老实说,就这丫头胆小怕事的性子,我真不觉得当初是她下的药,总感觉是有人在背后干了这缺德事。”
“就算不是她下的又怎样,她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现在日子过得多舒服呀。你反正把钱袋子捂好就行,剩下的什么都别想。”
“好吧。”
林岁岁虽然不守岁,但她昨晚睡得并不比别人守岁的要早,第二天更是睡到九点才醒来。
霍长征已经起床了,把早饭做好了,也给豆包穿好新衣服新鞋子。
小家伙看到她起床,立刻跑到她跟前抱住她,仰着头说:“妈妈,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谢谢,我也祝豆包身体健康,快高长大!”林岁岁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谢谢妈妈!”
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收红包的,这是豆包今天早上收到的第二个红包,作为小财迷的他,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把红包放进抽屉了。
“过来吃早饭了。”
霍长征刚把早饭重新热好,端着进来就招呼她过去吃。
“好。”林岁岁走过去,坐下刚吃了两口,就说:“要不咱们等会去村长家拜年,顺便把上次买的土特产带上。”
“行。”霍长征说:“这些年你跟豆包也得到他的照顾,到时候带上几个红包,给他的孙子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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