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翀微微一笑,心中甚慰,“小公子言重,此去一别,小公子千万保重。
另外你也知道路上所见,边境百姓就交给你了。”
这样一来,他也安心不少。
季殷郑重点头, “我会的,谢大叔放心。”
他知道谢大叔没有撒谎,从前日的死人傀儡和昨日的离奇大雪,他已经看出不少苗头。
两人话音刚落,刺史府中就走出来两个官员,还带着不少护卫。
可惜从他二人的官服来看,并非刺史本人。
季殷刚想开口,就忽然见这二人变了脸,大手一挥,指使身后护卫围上来,“来人,将这盗窃曜亲王府令牌的几个宵小之徒给本官拿下!”
护卫立马持刀围上来,将他们困在中间。
???
季殷震惊,眼神一凝,连忙大喝,“住手!你们俩是什么东西?敢说小爷我盗窃?
刺史人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虽平时吊儿郎当了些,可关键时刻,季殷周身气势惊人,言辞凌冽,使人不容小觑。
谢翀盯着他们俩,眼底掠过一抹幽光。
“想见刺史,就凭你?”穿着绿色官袍的方脸官员一挥袖子,冷哼一声,态度倨傲,“牢里待着去吧。”
“放肆,你一个刺史府小官,有什么本事替刺史做主。”季殷杏眼圆瞪,面带愠怒。
“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你说呢?来人,还不快拿下!”方脸官员摸着腰带,气势十足的吩咐。
谢翀本想反抗,可一来怕他们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二来他们身份又不明确,乃是被通缉之人。
三来,这两个官员言行古怪,分明是认识季殷的,可偏偏又将他当做宵小之辈,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他拉住欲反抗的季殷,对他轻摇头。
不可犯险。
等等再说也来得及。
商勉躺在马车里,闻声连忙掀起帘子,神色恼怒,“咳咳……
你们……见令牌如见王爷亲临,你们竟敢不认。
将马威给本官叫出来!”
商勉亦有官职在身,根本容不得他们欺负季殷和谢翀。
他许久没有遇见这样的官吏,真是开了眼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松葛关的刺史他年前还见过的。
“你,呵呵……你算哪根葱!也敢提刺史大人的名讳。”两个官员听见他的话后,对视一笑,笑容尤为猖狂。
护卫一拥而上,直接将他们拿下。
牢中。
季殷踹了一脚栏杆,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抱着胳膊吐槽,“可恶。
这什么狗屁刺史,长没长眼睛,连小爷都不认识。”
等他被放出去,非得好好给他洗洗眼不可。
商勉靠着墙壁,抚摸着疼痛的大腿和胳膊,倒吸口凉气。
“小公子,先别生气了!”
那群人,显然是故意的。
恐怕他们已经……
失策了。
谢翀靠墙站立,目光扫荡一圈空旷的牢房,眼神淡然。
这根本不是大牢,而是私牢。
松葛关的刺史不可能不认曜亲王府的令牌,除非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向着朝廷,想要抓了季殷邀功。
可为什么呢?曜亲王又没有明确的谋反。
崔六娘皱眉,有些不悦,摸摸怀里谢瑜的小脸。
这怎么还给关起来了。
“大郎,眼下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她们还急着赶路呢。
谢翀转头过来,目露愧疚,“等等,很快就会来人了。”
一旦问清缘由,那他也能直接从狱中脱逃。
可直到他们等到晚上,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不仅没见着人,还不给水不给饭。
季殷饿得肚子咕咕叫,人一饿,就什么事儿都想清楚了。
是他连累了谢大叔他们。
“谢大叔,要不你直接带着婶婶和小瑜妹妹逃出去吧,别管我们了。”
他这一趟门出的,一波三折。
谢翀站在牢房门口,看了一眼远处的守卫,手中咔嚓一声,轻松捏碎缠绕的锁链。
他,正有此意。
“你干什么呢?”守卫耳朵还算尖,听到锁链声响,连忙大喝着走过来。
谢翀目光冷冽,哐当一下打开门,扯过锁链,劈头盖脸朝他砸去。
守卫当即晕了过去,另外两个守卫闻声赶来,没两下就被谢翀击倒在地。
季殷惊诧挑眉,随即又平静下来。
“走!”
谢翀扛起商勉,大步往外走去,动作洒脱。
崔六娘抱着谢瑜跟上,面色不改。
季殷反应过来,猛地往外窜。
在私牢门口揣了几颗石头,谢翀带着几人,绕过巡逻的护院,快速往后门奔去。
一路上也有惊动护院,但都被他用石头砸晕过去。
马车和行李都不见了,他们这会儿想出城门也不可能。
快出刺史府的时候,谢翀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太对。
随即他将后门打开,调转脚步,又带着众人往回走。
季殷表情变化莫测。
这是要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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