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着他去那间休息室,高个警察说,看好他!
他指了指休息室所在的那座大楼。
刚才怎么不带他上去?矮个警察有些遗憾。
没想到那里会有钱,不过,这里有执法录像。
高个警察拍了拍胸口。
上了楼梯,矮个警察有意识地让李文祥靠着墙体走,自己则行走在靠外的一侧。
进了休息室,高个警察从李文祥的床底下,把他的化妆工具箱拽出来。
这是你的箱子吗?高个警察问李文祥。
李文祥点点头。
这袋子里的钱是你的吗?
高个警察抖了抖红塑料袋子。
李文祥点点头。
这钱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李文祥比划了一下,高个警察看了一眼跟上楼来的老刘,老刘随即对李文祥比划了一番手势。
他说这钱是他的工资。
老刘翻译。
高个警察说,你不要撒谎,你的工资都是火葬场按月准时打到你电子账户上去的,哪怕你动账户上的一分钱,也都留有记录痕迹。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不然的话,一旦查出是你在撒谎,到时候事情就会严重化,等着你的不会有好果子吃。
老刘也出面做李文祥的工作,无奈李文祥坚持这就是他的钱,他的工资,根本不承认这钱是他从遗体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
高个警察说,好,你说这是你的工资,这笔工资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吗?
李文祥点点头。
总共多少呢?
李文祥朝老刘举手比划了一下。
老刘说,他说有四五千块钱。
高个警察对李文祥说,你说个准确数,你从银行取了多少?
李文祥看了看高个警察和老刘,低头什么也不表示。
高个警察说,好了,不说了,你跟我们去所里去说个明白。
说着,他在李文祥肩上推了一把,示意矮个警察把他带上车。
把他拷上,带走!
他自己走到警车跟前,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并发动了引擎。
孙叫枝接到李文祥被派出所留置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工地上和丈夫赵振邦说警察找她问李文祥的事儿,他们已经隐约感觉李文祥要出问题。因为他们家和李文祥、赵起来一家天天为钱发愁,醒着的时候说的是钱,睡梦里做梦也是做钱的梦,他们一家无时无刻不与钱打交道,而那些有钱的人家正因为有钱,平时不想钱,也不愿意说钱,好像跟钱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而自己一家却正相反,因为没有钱才日日夜夜想钱说钱,做发财的梦,这么样的生存状态,不出事儿才怪呢。
孙叫枝问给她打电话的人,李文祥在哪个派出所?
打电话的人告诉她说,人马上就会被移交到本辖区派出所。一想到李文祥被公安机关带走,孙叫枝瞬间就想到了刑侦中队的张朝辉。
人现在在哪儿呢,孙叫枝问。
现在还在刑侦中队,一会儿办好手续就会送过来,我提前通知你们,打电话的人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赵振邦哭丧着脸,看着孙叫枝,想听听公安局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孙叫枝说,这可不好。
赵振邦说,拿人家的钱,还是人家死人的钱,这传出去可怎搞?
孙叫枝说,再说,在火葬场的工作,还是人家刑侦中队的张队长介绍的,如果这事儿是真的,岂不丢人丢大了?
孙叫枝去辖区派出所之前,先给张朝辉打了个电话。
张朝辉说他目前不在屿石县,他正在省里培训学习呢,既然李文祥已经被人查证,且带进了派出所,恐怕事情就不好处理。
张朝辉说了两个遗憾,一是案发时他不在家,二是孙叫枝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
对于张朝辉说的第一个遗憾,孙叫枝没有说什么,第二个遗憾,她也很无奈,说李文祥出事儿,被警官扣留之前,也没有人对她说,这不能怪她。
说着话,孙叫枝忽然想起有一个警察曾经到工地,找她了解她们家最近发生什么情况没有,还说火葬场出现了盗窃的事儿。是不是那时候她就应该打电话对张朝辉说呢?
但事已至此,现在还说那些干什么,还是听听张朝辉有什么补救办法没有,毕竟他是公安机关的人,有些事情他插得上手。
张朝辉在电话里也没有多讲,只告诉孙叫枝,一切等他在省里培训学习结束再说。
得了张朝辉的话,孙叫枝的心才有所慰藉。慌乱间,也没有问张朝辉的培训什么时候能结束,心里仍然七上八下不踏实,寝食不安。在工地干活,也是神不守舍,干活的时候,还差点被钢筋头子戳烂小腿儿。
当天傍晚,下班刚回到家,孙叫枝的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问哪一个?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一个女的,说她正在孙叫枝家门口,让她开门,说有话要对孙叫枝讲。
孙叫枝从猫眼里一看,果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自家门口,等着开门进屋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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