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的犟脾气他们也知道,裴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父裴母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
两人叹了口气,只能妥协:“算了,随你去吧。”
裴父裴母松口了,裴镜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裴父裴母和他闹太凶,要是裴父裴母真的无比生气无比反对,那裴镜也确实没办法。
这毕竟是原主,也是他现在的父母。他不可能真的为了萧礼守这么不孝就和裴父裴母决裂,原主做不出这样的事,裴镜也做不出来。
到那时就只能真的完全靠萧礼守一个人了。
吃完早饭后,裴镜出门了。
他的确有一些想问问萧礼守的事情。
萧礼守今天依旧在绣他那两只看不出形状的鸳,看见裴镜来了,他就放下了。
裴镜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萧礼守一会儿,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至少起身、走路、坐下、倒水喝茶这样的动作做起来都很正常,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那应该是没打架吧?
裴镜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听我爹娘说你已经和我兄长见过面了?”
萧礼守也不意外,点头道:“昨天送你回去后,在路上碰见了。”
裴镜又问:“你们俩认识?”
萧礼守坦然道:“认识,他当过两年我恩师的学生。在他离开京城之前,我们偶尔会一起出去喝酒。”
“喝酒?”裴镜挑眉:“那个时候你们才多大,就出去喝酒了?”
萧礼守轻笑,道:“确实年纪不大,但我们俩胆子大,性子野,长辈越不让碰的就越想试试。”
“那你之前还骗我,拦着我不让我喝酒。”裴镜嘟哝着抱怨了两句。
萧礼守将茶水推给裴镜,道:“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不能带坏你。”
“……”裴镜撇嘴翻白眼:“现在不还是带坏我了。”
“嗯……”萧礼守挑眉,点头道:“说明我还和以前一样,很坏。”
裴镜谴责地指了指萧礼守,又问道:“那你们见了面,没打起来吧?”
“这个嘛。”萧礼守想了想,道:“不算打起来吧,只是……切磋了一下。”
“切磋?”
萧礼守笑了笑。
其实早在他决定要来镇远关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肯定会有这样的局面。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昨天晚上他跟着裴景平去了军营,也去了练武场。两人的确只是切磋了一番。
萧礼守很有分寸,他知道必须得让裴景平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但他也不能直直地站在那里任裴景平打。
裴景平疼爱裴镜,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裴景平离京这么多年,对现如今的萧礼守其实并不熟悉。
裴景平没有选择直接拉萧礼守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上去就给他一拳,就说明他不是单纯想发泄怒气。
他是武将,他最在乎的肯定是武力值。
裴镜不会武,要是萧礼守也是个没用的绣花枕头,那两人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什么意外,难道要两个人就在那等死?
萧礼守可别到时候跑得比裴镜还快。
他既然选择了拉萧礼守去练武场,肯定也是想看看萧礼守的实力。
两人都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两人都是老油条了,这年纪了再看不懂别人的暗涵,那确实是白活了。
昨天晚上两人切磋了挺久的,虽然没有具体计算时间,但一个时辰肯定是有的。萧礼守确实不是什么绣花枕头,但比起常年练武上过战场还是大将军的裴景平,肯定还是弱了点。
不过两人能一来一回打这么久,也能说明萧礼守的实力。
萧礼守身上也没受什么伤,一是裴景平没那么幼稚,一生气就压着人打。二是他看出了裴镜对萧礼守的重视。
裴镜知道萧礼守的死讯后那么难过那么伤心的样子,裴景平不想在裴镜刚好转一些的时候将萧礼守打得半死不活,让裴镜又陷入悲伤之中。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想让萧礼守这家伙有机会对裴镜使苦肉计。
裴景平知道裴镜吃软不吃硬,那个犟脾气才仅仅两年裴景平就已经领教过了。
要是萧礼守顶着一身伤在裴镜面前晃来晃去,裴镜肯定心软,到时候一心疼,萧礼守这家伙不得直接上天了?
不过……虽然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但被裴景平拉着操练了这么久,萧礼守回家之后肌肉酸了一晚上。
虽然裴镜不太确定萧礼守说的切磋到底是指什么,但看萧礼守一副一切正常的样子,裴镜也就放下了心,没再想这个了。
说起来,裴镜还有一个比较想知道的事情。
他问了一下萧礼守关于危语姐姐的事情。
萧礼守回忆了一下,道:“你说的是纯妃吧,我记得她。比我没大几岁,是父皇来边疆视察的时候带回来的,也是宫里年纪最小的妃子。”
裴镜问道:“她真的是自愿陪葬的吗?”
萧礼守想了想,点头道:“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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