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你一样,嫁了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白玲立马就着急追问道。
只这一个问题,就正中圆慧靶心,痛得她差点没能绷住脸色。
上辈子她根本不认识那个什么宋燕淮。
因为当时她嫁给吴永红,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一个废品站收购员实在太不起眼,根本不值得她过多留意。
所以她完全不记得烟袋胡同里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重生回来后,见圆音不嫁吴永红不抢何峥嵘,却挑了这么个收破烂的病秧子后,圆慧完全没感受到任何威胁,内心只有得意和窃喜。
那时的她以为,圆音走了这么一步昏招,这辈子输定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她根本瞧不上眼的农村来的穷酸病秧子,背后竟然有个当站长的远房叔叔!
等曹站长被调去公安局,这个男人也摇身一变,成了机械厂的工程师。
而且经过短短几个月的调养,这个男人褪去了青涩和病气,病秧子蜕变成了体魄强健的优质男,才华与外貌并存,比圆慧上辈子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有魅力。
这时候圆慧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看走眼了。
从始至终,圆音才是最精明狡猾的那个,人家之所以不挑何峥嵘和吴永红,是因为她这辈子重新选的男人,比那两个烂男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再想起当初她不停劝圆音嫁给吴永红的那些话,圆慧就忍不住臊得慌。
当时的她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自认为她抢走了圆音的婚姻和人生,于是跟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圆音跟前上蹿下跳。
现在想来,当时圆音一定在心里骂了她无数遍蠢货吧。
到如今,圆慧心里已经清楚地知道,和圆音比她输得彻底,可当着外人的面,她却坚决不愿意承认和低头。
所以当白玲询问起圆音的情况时,仗着在场的这三个大妈都不认识圆音,于是她就开始颠倒黑白张冠李戴,极尽贬低和诋毁,编造出了一个她臆想中的恶毒小师妹。
这个小师妹品行低劣,在尼姑庵的时候就仗着师太的偏心和宠爱,联合师姐们排挤欺凌她;
下山进城之后,又是如何犯倔,不顾她的好心劝阻,嫁给了一个收破烂的病秧子;
因为日子过得格外可怜,还抢走并擅自卖掉了她的嫁妆方子。
总之,在圆慧的描述里面,她就是一个仗着多年姐妹情谊,不忍心伤害小师妹的宽宏大量好师姐;
而这个圆音,就是个自私自利不识好歹的阴险毒妇。
被圆慧的这番“经历”所吸引,三个大妈听得连麻将都顾不上打了,对她这个“小师妹”气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你这孩子就是太傻了,心眼太瓷实,这个圆音这么坏,你还搭理她干嘛?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就是,这么刁钻会算计,她哪儿用得着你管?你再对这种人好,会被她骗得连渣滓都不剩!”
白玲和冯秀秀立马苦口婆心地劝解。
圆慧满脸的犹豫纠结,一副受这个小师妹折磨已久,却又老师软弱下不定决心和其彻底割席的模样:
“可是,我师父真的很疼这个小师妹,临死前专门把庵堂传承下来的玉佩亲自交到了小师妹手里,并且还特意叮嘱我要从旁辅佐,一定要帮助小师妹成为下一任住持。
“这是师父的遗愿,现在庵堂解散,我已经觉得很愧对她老人家了。
“若是连小师妹我都没照顾好,那我如何对得起老师太的抚养之恩?将来等我死了,也无颜面对她老人家。”
看圆慧这般情真意切,白玲和冯秀秀都对这姑娘心疼得不行:
“你那个住持师父就是看你单纯善良好拿捏,知道你那个小师妹不成器,才故意把你和她捆绑在一块儿,好让你一辈子为这个小师妹卖命!这老太婆也太坏了!”
倒是谢婉婷摸麻将的手顿了顿,眼神微闪,好奇地问道:
“你们庵堂还有玉佩传下来呢?是代表住持身份的信物吗?什么样子的啊?”
圆慧也没想到,白玲和冯秀秀都这么真情实感地帮她讨伐圆慧和住持那个老虔婆了,就这个谢婉婷,根本不见多少情绪波动,甚至关注点还这么歪,居然问起她玉佩的事儿。
她哪里知道那玉佩长啥样啊?她又没亲眼看到。
当初在禅房外偷听的时候,她是隔着窗户看到住持递了个玉佩给了圆音那死丫头,但离那么远,那玉佩她就见了个大概的轮廓。
后来她倒是也动过趁圆音不备把那玉佩给偷了的心思。
可没想到那死丫头鬼得很,不知道把那玉佩藏哪里去了,她几次三番寻找,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都没找着。
现在谢婉婷对这个玉佩感兴趣,圆慧顿时有些心虚。
但她想着,庵堂里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特征?肯定是跟佛法相关,那这玉佩估计不是佛祖就是菩萨。
反正这三个人也没见过,她就算是瞎说八道,她们也辨别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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