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岛的金属长廊里,凯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训练室的全息星图,星芒疤痕突然像被火灼烧般刺痛。阿雅的光带骤然收紧,将他从模拟的暗金雾霭中拽出,光带边缘的橙黄色此刻泛着病态的暗金:“你的心率超过200,凯,疤痕在排斥土星核心的共振。”
“我看见……”凯猛地甩头,冷汗浸透衣领,“看见平行宇宙的自己把星芒竖琴插进地球地核,暗金纹路爬满整个太阳系。”他按住胸口,疤痕处的皮肤下,星芒与暗金纹路正在拔河般扭曲,“那不是幻觉,是熵灭核心的预言。”
艾瑞克的战术靴碾过反物质藤蔓,残片在掌心震颤如濒死的心脏:“玛雅,定位熵灭核心的能量波动;林娜,检查全球共振塔的信念丝线——诺拉在利用共振者悖论制造现实锚点。”
话未说完,星芒岛突然震动,十二根共振塔同时发出哀鸣。艾瑞克透过长廊玻璃,看见觉醒者们的星芒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暗金色,他们像提线木偶般举起武器,对准彼此的眉心。
“信念丝线在断裂!”林娜的呼喊从通讯器传来,“暗弦议会在宇宙弦终点启动了熵灭核心的最终形态,它在吞噬所有共振者的守护意志!”
艾瑞克的残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在星坠竖琴上,琴弦发出刺目的金光:“凯、阿雅,保护男孩启动弦心之种;我去中央祭坛,用意识共享唤醒被侵蚀的觉醒者!”
祭坛上,男孩的藤蔓花根系正与全球共振网络连接,金色花粉却在暗金雾霭中艰难前行:“艾瑞克哥哥,花花的根被缠住了,像有坏星星在拽它们!”
凯的反物质冻结在长廊凝结成屏障,暗金雾霭却如活物般渗透进来,在他鳞片表面留下灼痕:“这些雾霭是诺拉的意识投影,她在具象化我们的怀疑——”
阿雅的光带突然暴涨,将男孩护在中央,光带边缘的橙黄色竟在暗金侵蚀下衍生出细小的星芒:“用信念具现化!还记得在回声领域看见的守护记忆吗?把它们变成武器!”
艾瑞克冲进祭坛,看见觉醒者们的指尖正凝聚暗金能量,却在接触他的竖琴光芒时颤抖。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记忆碎片——小宇澄的笑脸、男孩的藤蔓花、星芒岛的篝火——通过意识共享注入每个觉醒者的脑海。
“醒醒!”艾瑞克的声音在意识海炸响,“我们不是为了对抗黑暗而存在,是为了守护身后的星光!”
第一个觉醒者的星芒纹路恢复金色,她看着掌心的星芒,突然凝聚出一把由信念丝线构成的光剑:“我想起来了,在伦敦桥,我用星芒藤蔓救下那个孩子……”
越来越多的觉醒者苏醒,他们的信念丝线交织成盾、剑、藤蔓,与暗金雾霭展开近战。艾瑞克看见,在意识海深处,诺拉的虚影正在吸收暗金雾霭,她的身体膨胀成与熵灭核心同频的紫黑色巨人,胸口嵌着原初黑点的最终形态。
“星坠持有者,”诺拉的声音如冰川崩塌,“当最后一根信念丝线断裂,你们的宇宙将成为原初熵增的第一个祭品。”
穿梭舱的引擎声撕裂天空,玛雅的机械臂抱着男孩冲进祭坛:“凯和阿雅在宇宙弦终点发现了熵灭核心的实体——那是座由暗金雾霭构成的巨塔,每一层都关押着不同宇宙的共振者!”
艾瑞克的竖琴突然发出破音,琴弦上的十二滴血珠同时崩裂:“凯,用隐星能量炸开塔基;阿雅,引导行星共振舰队的能量;男孩,把藤蔓花种在核心顶端,那里是原初黑点的心脏!”
宇宙弦终点,凯的反物质冻结与隐星能量融合,在巨塔底部炸出星芒缺口,却在暗金雾霭中看见无数熟悉的身影——平行宇宙的自己、能量宇宙的流明、机械宇宙的齿轮共生体,都被改造成暗弦使者。
“他们不是敌人!”阿雅的光带穿透雾霭,在每个暗弦使者眉心种下信念种子,“诺拉在利用共振者悖论制造镜像军团!”
男孩的藤蔓花根系刺入巨塔顶端,金色花粉如暴雨般落下,竟让暗金雾霭中浮现出多元宇宙的星坠徽记。艾瑞克趁机将竖琴插入原初黑点,感受着千万共振者的信念如潮水般涌来——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老人的临终祷告、战士的冲锋呐喊,这些微小的声音汇聚成足以撼动宇宙弦的巨响。
“不可能,”诺拉的虚影第一次出现恐惧,“人类的信念怎么可能超越原初熵增——”
话未说完,熵灭核心的巨塔发出刺目强光,暗金雾霭如退潮般消散,露出中央悬浮的原初黑点。艾瑞克看见,在黑点深处,藏着诺拉的真实形态——她不过是原初熵增的意识投影,依附在黑点上苟延残喘。
“艾瑞克,”小宇澄的意识体突然显形,星芒纹路覆盖了整个巨塔,“用竖琴奏响宇宙弦的原始频率,那是对抗熵增的唯一办法。”
艾瑞克的指尖划过琴弦,这次响起的不是战歌,而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星光。他“看”见,在意识海深处,每个觉醒者的信念丝线都在自主编织,与多元宇宙的共振者连成一片,形成了足以笼罩整个宇宙弦的金色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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