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从体育场出来,上了去往机场的车,陆南亭先拿了瓶水拧开,一边喝,一边摸了手机出来看。
饶是在这圈子里混了挺久,自诩见识过各种套路,陆南亭依旧有点承受不来,一口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张明远一脸!
“我知道你不想上班,好歹忍忍。”
张明远坐在副驾,特意转身扭头,从座位中间探出头来,准备跟他说说这几天的工作安排,没想到时机不巧,被他喷了一脸水。
不紧不慢抽了张纸,默默擦干脸上的水,张明远语气那叫一个幽怨!
“对不起,实在是……”
陆南亭抽了张湿纸巾,就要帮他洗脸,张明远已经摆摆手退开了。
“你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陆南亭就把手机递给他看。
张明远默默看完,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你就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陆南亭抽了纸,正在那擦椅背上的水,问得十分随意。
“不管你在不在身边,她都能过得多姿多彩,而你,但凡不和她待一块儿,情绪就很平淡,一天到晚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好家伙!
这报复也来得太快了些!
陆南亭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问他:“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对此,你们就没有反省一下吗?”
不和顾兰溪待一块儿,他基本上都和工作人员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和老婆待一块儿,就总也忍不住想笑,一天到晚开心到冒泡泡。
跟他们在一起,就老是冷着脸,难道还能是他的错吗?
张明远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我改明儿招个喜剧班子,天天给你讲笑话??”
娱乐圈掌管阴阳怪气的神,这么多年,陆南亭见过的,除了倪冰砚,数得上号的,唯有张明远。
陆南亭无语。
小姜爆笑出声:“哈哈哈!远哥,你惹他干嘛?你又不是大老板,你还指望他让着你吗?”
张明远想说什么,愣是没组织好语言。
见他吃瘪,陆南亭挑挑眉,似笑非笑:“回头我就跟她讲,有奸臣挑拨离间,见不得我俩好。”
张明远才不会被他吓唬到。
“那你就要失去我了。”
以顾兰溪的性子,要真有人在她和陆南亭中间使坏,肯定毫不留情收拾掉。
“嗯,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所以我不会跟她讲。”
陆南亭喝完水,把盖子拧上,右手肘放膝头,手掌托着下巴,看着车外霓虹,轻叹口气,也不知在对着夜风倾诉,还是在认真解释:
“没办法啊,我看到她就发自内心的开心,开心的时候,自然想笑。”
至于平时为何不笑?
大概习惯成自然吧!
从小到大,总有人围在他身边,拼命讨好他,但凡他给个好脸色,就会有人滔滔不绝,顺着杆子往上爬。
天长日久,为了图个清静,他就养成了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样子。
至于为何那么喜欢顾兰溪?
出身富贵,原生家庭又和睦,他的成长过程中,不缺爱也不缺钱,长在他心尖儿上,性格又这般特别的顾兰溪,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不一样的烟火。
他对顾兰溪有不一样的感觉,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张明远觉得顾兰溪对他的影响太大,但,这也是因为他愿意啊!
他又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至于顾兰溪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得好,那就更正常了!
有的人生来是娇花,要在温室里精心呵护才能开放,顾兰溪的性格,却像那野草一样顽强。
这样就很好。
若顾兰溪为了他失去了自我,待她回过味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果断的甩掉他。
所以陆南亭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真的不能再被甩掉第二回了!!
“梅姐那边已经在熬夜收集证据了。”
顾兰溪一向是个狠人。
与她有关的绯闻,或者谣言,她从来都不会回应,普通的只当没看见,涉及底线的,律师函都不会发,直接收集证据走流程。
涉及名誉权,只要证据收集齐全,基本上一告一个准儿。
“嗯。先别说我今晚回去,大晚上不睡觉,一直等着,怪折腾。”
这个点儿回去,到家起码得三点。
话音刚落,电话响起。
顾兰溪打过来的:“我最近要在爸妈这边住,你也别回家了,下了飞机直接来这边,我已经安排陈姨给我俩收拾衣服了,你人过来了就行,什么都不用带。对了,我明天要早起,跟爸爸去公司上班,先睡了,就不等你了,门没锁,你回来晚,到家自己开门。”
陆家老宅很大,三个儿子都有自己的大套房。
不仅有小书房,还有大衣帽间和大卧室,以及干湿分离的卫生间。
大哥二哥两家都只是偶尔回来住几天,平日里家里主人甚至没有佣人多,他俩回来长住也不会觉得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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