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死牢中,阴冷潮湿的空气仿佛能凝固时间,每一声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箫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略显破旧的陶碗,碗中盛着温热的清水,他轻轻吹了口气,试图让那几不可察的热气更快散去,“还好没那么烫,万一你有事,他们可就担心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眼神里满是关切。
姜晚宁微微抬头,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我无碍。”她的声音虽弱,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她的目光在昏暗的牢房中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丝光明或是希望。
不一会儿,那位魔兵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简陋的食盒,里面装着几样简单的饭菜和一壶清水。他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我偷偷从善堂给你找点先垫垫,总比饿死强。”言语间,既有几分无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仗义。
箫敬见状,不禁笑道:“你小子,不怕被抓?魔界内哪一个不是精明强干,哪有省油的灯。”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对这位魔兵冒险相助的感激。
魔兵嘿嘿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们发现不了,我有我的绝活。”说着,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我小时候,偷过人家的东西,干这行当可是老手了。我这盗贼的绝活,你说他们能轻易查到?我的妙招还多着呢。”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却也难掩那份因身世和经历而养成的机敏与狡猾。
姜晚宁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凛。她深知昆仑宗戒律庭的严厉,对于偷盗之行,那是绝不姑息。一旦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将是严酷的惩罚,丈庭杖责,哪一样不是让人闻风丧胆?她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箫敬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似乎对这位魔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更多地了解他。
魔兵挠了挠头,憨笑道:“我叫小狗蛋。我自小就受过欺负,不被人看好,无人问津。我自己也是为了活下去,才……才去偷东西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箫敬闻言,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小狗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但只要心中有光,就总有希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和温暖,仿佛是在告诉小狗蛋,无论过去如何,未来总有改变的可能。
姜晚宁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她看着这两个人,一个身陷囹圄却依然心怀善意,一个出身卑微却勇敢无畏。他们的故事,让她深刻体会到,即使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魔界死牢中,人性的光辉也从未熄灭。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她都要坚守自己的信念,寻找那一线生机。
第九个年头了,箫敬、姜晚宁与小狗蛋,这三位命运多舛的旅人,在这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魔界死牢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一年又一年,时光如同死水般沉寂,而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火却从未熄灭。如今,距离自由的曙光仅剩最后一年了,正值这寒冷的冬日,魔界死牢里的冷风如刀割般刺骨,穿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
姜晚宁的体质本就虚弱,一到这寒冷的季节,便会头疼脑热,痛苦不堪。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痛苦之色溢于言表。箫敬和小狗蛋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助。小狗蛋咬了咬牙,一拍胸脯,坚定地说道:“我去弄点能驱寒治病的东西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罢,他趁着看守换岗的间隙,像一只敏捷的耗子般,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箫敬则默默地守在姜晚宁的身边,他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双手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仿佛在告诉姜晚宁:“别怕,有我在。”
不一会儿,小狗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一把草药,那是他在外面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找到了!我在外面找了好久,就找到这些草药,应该能管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喜悦和期待。
然而,他们身处死牢,没有锅具,只能找来一个破旧的陶碗,盛了些清水,把草药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然后,在牢房的角落里生起了个小火堆,慢慢地煮着草药。火光映照着他们疲惫而坚定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之光。
草药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清新而略带苦涩的味道,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姜晚宁喝了药后,气色果然好了一些,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箫敬和小狗蛋也相视一笑,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变得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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