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巡察使惊堂木一拍,
“王捕头何在?”
一个瘦削白面的男人站了出来,声音却异常洪亮,
“属下在!”
巡察使点了点头,吩咐道,
“你带上林家三兄弟、王二、李四五人,去人犯家中搜查,务必找到有用的证据!”
王捕头暗自心惊,这位巡察使大人前天晚上才到,居然已经将县衙的情况摸得门清。
他点出来的这5个捕快,都是善搜查的。
“是!”
声音恭敬了许多。
王捕头领命而去,巡察使大人又开始点名,
“柳捕头何在?”
这人虽然姓柳,却是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柳捕头大次次的上前,
“属下在!”
巡察使直接吩咐道,
“你也同样带上5人,去给我把人犯绑来,人手你自己挑选。”
“呃…”
柳捕头站在原地没动,他有问题不知道怎么问,正在组织语言,就听巡察使继续道,
“直接进考场拿人,不必等科考结束。对了,把我的令牌带上,保你畅通无阻!”
说着,抛出一块令牌,直直飞进柳捕头手中。柳捕头眼睛一亮,好俊的身手。
还是巡察使大人做事痛快啊,这就能拿人了,牛逼!
柳捕头跟着动作都恭顺了许多,
“是,大人!”
县令大人此时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可以这么操作的吗?
不应该是先让宋锦写下策论题目,差人核对无误后,才开始拿人找证据吗?
这位巡察使就这么水灵灵的直接给陆思贤下了定论,人犯!
县令大人抖了抖唇,终是什么都没问。
人家是大理寺少卿,要他这个小破地方的县令教如何办案?
他只能用眼神和宋锦交流:这也是和咱们一伙的??
宋锦:不是啊,以前都没见过。
县令大人:他怎么这么相信你,都不查验的?
宋锦:不知道啊!
其实这位巡察使大人相信的不是宋锦,他相信的是巡龙卫!
巡龙卫给他递了消息,有人科举舞弊。他这才直接改道,急急火火的赶到安北州。
与此同时,派出几名亲信快马加鞭的提前几日赶到。几日的时间对于训练有素的亲信们来说,足够查清楚很多事了。
像学政和县令是亲兄弟这种最基本的当地官员关系,他马车还没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看到巡察使大人豪不拖泥带水,这就拿人搜证据了,围观的人群中赞扬声一片。
这时,巡察使才休闲的差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对宋锦说道,
“宋小姐,麻烦你把那篇策论题目以及文章一同默下来。本官倒是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人能一字不差的抄袭别人文章。”
“是,大人。”
宋锦行了个礼,便开始默起文章来。
不过她心中疑惑,她和这位巡察使大人从没见过面,为何这位大人刚才和她说话时这么客气,一点不像是在公堂上审案子。
不多时,宋锦潇洒的将笔一放,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便交给了侍立在旁的衙役。
“这么快就写完了?
巡察使有点出乎意料,随即又点点头,自问自答道,
“奥,本官差点忘了,这篇文章原来就是宋小姐写的,怪不得默的这么快。”
巡察使拿过衙役送上来的策论文章,出声朗读起来…
宋锦心中一惊,他这话什么意思?
宋锦对陆思贤的说辞,是这篇文章出自李朗之手,其实就是借用了一下往届案首的名头,省的陆思贤挑三拣四,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这篇策论文章其实是宋锦自己写的,只不过特意请李朗抄了一份。
“好!”
“好文章!”
“思路清晰,鞭辟入里啊。”
“这文章写的真是得了宋夫子真传,哎,只可惜宋小姐是女儿身…”
巡察使将文章念完,人群中的读书人纷纷夸赞起来。
“嗯,本官也觉得。思路清楚,另辟蹊径不落俗套,的确是篇难得一见的好文章。”
巡察使将文章放下,给出了今日在公堂上的第一个笑脸,
“宋小姐虽位女子,这篇文章却写的大气磅礴,其胸襟气度不输男儿。”
听到巡察使的肯定,宋锦行了个礼,笑道,
“大人谬赞,小女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
一时间,整个公堂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不似开始时的剑拔弩张。
旁边的县令大人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位巡察使大人惊才绝艳,曾多次得陛下夸赞。
人也是狂傲的很,谁都看不上,说话毫不留情面。曾当面斥责探花郎狗屁不通,就是个绣花枕头。偏偏他说的在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难得有人能让他夸赞几句。
“大人,人犯陆思贤带到!”
随着柳捕头一行人的回归,公堂上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冤枉!冤枉!大人,草民冤枉啊!”
陆思贤扯着破锣嗓子死命的嚎,看着情形是喊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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