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努力避开发烫视线，明霁发出了一声低微的轻哼后，继而开口：“快起来。”
卫子兮跟没听见似的，若无其事的把玩明霁葱白的指尖，时不时用自己的手指缠上去。
明霁对他黏着自己没了办法，但一抬头就望去那两个小团子好奇的打量他们的互动，一颗心就坚硬的跟个铁矿似的，道：“子兮，别赖着了。”
“师尊唤些好听的。”卫子兮有些不满这个称呼，低哼出声。
怎么跟三岁小孩一样?
无奈想着，明霁放缓了语气：“子兮，你压得我腿都要麻了……”
这一句刚出，卫子兮倒也不想其他的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又顺滑的半蹲在地上。
明霁初时还没弄懂他刚是搞哪一出，直至温热的手攀在自己小腿上揉捏，才恍然明白过来，带着几分窘迫道：“像什么样子……”
见他闻所未闻，稳了心绪的起伏，又道：“子兮，该赶路了。”
那怎么行?起码要给师尊捏捏腿。
卫子兮笑了笑，张唇无声的表达。
……
不过有一说一，他的手法也算娴熟，捏得属实有技巧。
但就是这个娴熟，更叫明霁浮现一丝耻意。
——毕竟，在他旁边的两个小团子一直看着，几个人能受得住这种清澈眼神啊?
在这种纯真下，明霁脸颊火辣辣的，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眼眸躲闪几分。
不知不觉，连语气都变成了哄人的韵味：“子兮，快起来，别这样……”
怎么这般娇?
师尊就连拒绝，都跟调情一样。
卫子兮掩下嘴角的笑意，抬头换成了一种坚定的决然，理直气壮道：“这怎么行?徒儿一定要尽心尽力，不然怎么对得起师尊对我的好?”
话语有短瞬的调笑。
就那期间，明霁浑然觉得自己像只被卫子兮抓住尾巴的猫，逗得自己只能顺着他意思来。
“好了……”羞愧的把被褥扯得不成模样，明霁低唤了声：“卫郎，别这样。”
“师尊唤我什么?”卫子兮故作没听见，扬眉道：“再叫一遍。”
存心戏弄自己。
明霁咬着牙，恼得不仅不肯说了，反而：“你起不起来?”
——不起来。
卫子兮笑了，动作愈加放肆，指尖滑到人膝盖那，并且还有向前的趋势。
“师尊唤不唤?”
手指隔着轻薄的纱衣拂过肌肤，激得明霁慌了神，出声喊道：“子兮……”
“嗯?”
明霁恼他刻意欺负自己，但更怕他当着小团子的面抚向他大腿，不得已带着点服软：“卫郎……”
卫子兮终于满意了，话语间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师尊，这可是你主动喊的。”
哪有这样的?
哪里以下犯上非让师尊唤自个的?
还是……还是用这般亲昵的字眼。
明霁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道他也不能总落入下风，念想转了翻，低声说：“再过半个月便是七夕了。”
“嗯?”卫子兮目光炯炯的望过去，笑道：“师尊这是何意?”
七夕是卫子兮的生辰。
目光摸向胸前那块如视珍宝的如意，默默等着明霁接下来的话。
按往日来说，明霁从前对他定是有什么说什么，如今却刻意卖了个关子，拉长声音道：“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礼物?
卫子兮疑惑的看了过去，心里不禁思虑着。
现在，他修为已然很高，倒也不需要什么武器丹药来弥补。
若是说些金银宝物之类的，那也是凡间俗物，师尊定不会给他这些。
莫不是——?
刚想到些旖旎，明霁就凑他耳边低语：“待你生辰那日，我便告诉你。”
……好吧。
卫子兮伸出手，抚过刚被明霁呼出的气息吹拂的耳朵，心里莫名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师尊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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