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不再纠结于祁阳的奇怪言语,她深知此刻突破化神才是重中之重。她迅速将修炼小精灵取了出来,又拿出装满宝石的小箱子。随着她运转功法,体内经脉加快运行,天灵根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散发出强大的灵气吸力,瞬间成为周围灵气汇聚的核心。
刹那间,附近的灵气如同受到无形的召唤,蜂拥而至,在云清头顶迅速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远远望去,那漩涡如同即将降下天劫的劫云,气势磅礴。
身穿黑袍的祁阳,俊美非凡,悠然倚靠在漂浮在空中的黑色莲花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而云清一袭白衣胜雪,绝美面容上满是坚定之色,全身心投入到突破的修炼之中。
为了成功突破化神,云清必须吸纳足够多的灵气,并将其转化成灵力,进而压缩成灵晶。她严格遵照师父的教导,全神贯注地运转灵力,丝毫不敢懈怠。随着她的努力,功德之光在她头顶缓缓浮现,金色的光芒中,漂浮着絮状物的晶体,那是功德浓郁到极致而固化的独特表现。
功德之光的出现,如同一块强大的磁石,吸引着更多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来。云清体内原本就充盈着灵力、急切寻求突破的经脉,在这海量灵气的冲击下,愈发胀痛,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但她明白,还远远不够,必须等到经脉完全充盈,再也容纳不下一丝灵力时,灵力才会开始结晶。
尽管经脉胀痛难忍,云清依旧紧咬牙关,保持着双手摊开在膝盖上、食指掐住中指的引灵诀手势,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加速转化灵力,向着化神境界全力冲刺 。
历经无数次突破的磨砺,云清的忍痛能力早已今非昔比。此刻,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虚影自她身上飘出,云清毫无察觉。炎庆甲站在一旁,只是淡淡地瞥了那道虚影一眼,便又恢复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与此同时,白徽月匆匆赶到祁阳的公寓。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秀眉紧蹙。祁阳毫无生气地倒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生死不明。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流水,水流不断冲击着他的后背,所幸还未溅到脸上,否则在这无意识的状态下,他极有可能被活活淹死,炎庆甲竟然还有心思在那里荡秋千。
白徽月几步冲进浴室,呼喊着祁阳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拉祁阳,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白徽月俯下身,将脸凑近祁阳,仔细感受后,终于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看着昏迷不醒的祁阳,她又陷入了迷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徽月心中暗自思忖,祁阳若真的死了,炎庆甲便能顺理成章地回到地府,继续当他的酆都大帝。这么看来,炎庆甲是打算放任祁阳在这里自生自灭。念及此处,白徽月决定钻进祁阳的神魂一探究竟,可当她尝试进入时,却惊愕地发现祁阳的灵魂竟然已经出窍。
白徽月轻抿着小嘴,心中暗自较劲:你一心想回去,我偏不让你如愿。她又深深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祁阳,随后果断转身离去。没过多会儿,便回到了自家的天台上。一见到云清,她就仿若没看到炎庆甲一般,迅速蹲到云清身旁,急切地呼喊:“云清,云清,祁阳晕倒了,你快去救他!”
炎庆甲神色冷峻,嘴唇未动,却以传音秘术冷冷说道:“她正在突破的关键时期,你为何要打扰她?”
白徽月仍不死心,继续喊道:“云清,你听到我说话没?”
炎庆甲的声音再度在白徽月耳边响起:“这里是阳间,并非阴间,你不过是一缕意识,她又怎么可能听得到你说话?除非是在她的梦境里,或是她的识海之中。可你身为心魔,却不务正业,连如何向宿主传音都不知道。”
白徽月没好气地回怼:“要你管?”
炎庆甲却依旧用那温柔却又透着寒意的声音继续传入白徽月耳中:“白徽月,刚才看到的场景,你可还满意?”
白徽月不愿再理会他,转而将心思放回云清身上,开始急切地寻找与云清沟通的方法。她突然想到,心魔不是都能诱惑宿主,在宿主心里说话吗?于是,白徽月一头扎进云清的识海之中,一边焦急地呼喊着“云清,云清”,一边四处探寻。然而,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时机不对,云清对她的呼喊毫无反应。
白徽月心念一转,决定去找云清的元婴。在识海中央,那个仿若小宝宝般的元婴正悬浮着。白徽月急忙对着元婴喊道:“云清!”可依旧没有回应。她满心疑惑,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我不是心魔吗?为什么连和云清说句话都做不到?”
白徽月满脸怒容,从云清的身体中愤然离开,扯着嗓子喊道:“张铁柱!你给我过来!”说罢,怒气冲冲地朝着炎庆甲大步走去。炎庆甲神色淡漠,静静地注视着她靠近,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白徽月伸手猛地拉住他的手,炎庆甲也不挣脱,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朵神秘的黑莲花之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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