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欧昊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很大，炼丹师公会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很多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努力凑近声音传来的方向，急切地想听听张众到底说了什么，让炼丹师公会会长欧昊如此激动。
可惜，二楼办公室的窗边出现了张众的身影，他低头看着下面的大厅。
在大厅里众多炼丹师期待的目光下，张众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隔音窗。
“我说，欧昊会长，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我可没开玩笑。” 张众关上窗后转过身，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这时，欧昊站在椅子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张众，满是怀疑和不信，而欧月杉则满脸笑容，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拳头。
“张众哥哥，我就知道你能行！”
“欧月杉，等一下。你从小就对炼丹不感兴趣，所以你不明白接受张众刚才说的话有多难！” 欧昊说着，伸出一只手扶在桌子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刚才，张众说他今天来的目的是购买炼制灵冰液的炼丹材料。
作为炼丹师公会的会长，欧昊见多识广。他知道灵冰液是一种蓝色品质的丹药，只有精英炼丹师才能炼制出来。
然后张众随口提到他昨天刚刚成为精英炼丹师，还成功炼制出了一瓶蓝色品质的丹药。
欧昊根本不相信！
他从高级炼丹师晋升为精英炼丹师整整花了三年时间！
然后又花了十年时间从精英炼丹师晋升为大师级炼丹师，之后就一直停留在大师级别，没有任何进步。
欧昊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张众，你是不是想骗我，好让你答应赛文的挑战，参加炼丹师决斗？”
张众无奈地耸了耸肩，回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你可以打电话给欧峰老师，昨天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欧昊差点脱口而出 “好的”，但突然注意到张众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欧昊立刻闭上了嘴，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
“你这机灵鬼，差点就骗到我了。我和你的欧峰老师将近十年没说过话了。”
说到这里，欧昊似乎有些怀旧，情绪也稍微低落了一些。
直到这时，他才能完全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张众是否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高级炼丹师成为精英炼丹师。
很快，欧昊得出了答案：当然不可能！
张众没有再过多解释，只是说：
“那天奎因出现的时候，欧昊会长，你也想帮老师的，可惜没办法阻止这一切。”
那天张众也在场，注意到了欧昊和欧峰之间交换的眼神。
从亲密无间的兄弟到形同陌路，然后又在困难时刻想互相帮助。
张众明白他们谁都不想退缩，他原本希望利用欧昊的怀疑，促成他和欧峰老师之间的联系。
没想到被欧昊看穿了。
“好吧，没办法。你能借我一个炼丹室用一下吗？我想试试炼制灵冰液。” 张众挠了挠头说道。
看到张众这样，欧昊的怀疑慢慢开始消退，表情变得很是奇特。
就好像他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但由于自己的经历，他觉得这是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然而张众却轻松做到了！
“你知道吗，你的老师欧峰从高级炼丹师晋升为精英炼丹师花了整整一年时间。” 欧昊缓缓说道。
张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也许老师当时特别忙，这很正常；我也很忙。” 张众想了一会儿，决定为欧峰老师说句话。
欧昊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
“一天有24个小时，你老师能花20个小时在炼丹上，可还是花了整整一年时间！”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已经够努力了，但没想到欧峰老师能做到如此专注和投入。
“好吧，我知道你下午还有课。我会帮你收集炼制灵冰液的材料，让人给你送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决定悄悄把这件事告诉我了吧。” 欧昊缓缓说道。
他之前被张众的话惊到了，但现在相信了之后，就开始思考张众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快，张众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欧昊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大多数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迫不及待地想教训赛文一顿，可你却好像很淡定，还想从中获得更多好处。” 欧昊缓缓说道。
他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张众，继续说道：“你还真沉得住气，不像个普通年轻人。你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冷静。”
“等等，也不全是这样。当赛文提到你老师的时候，你还是表现出了一些年轻人的热血。看来你不太在乎自己，更在乎身边的人。”
张众认真地想了想；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他异常冷静，对别人的生死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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