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他们下了山,连夜离开,回了下榻的酒店洗澡换衣。
然后坐上了去往厦门的火车。
想办法甩掉金丸堂之后,无邪系统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杨家十几口人全埋在一个坟里这事儿,他想起了行内被称为“洛阳围子”的盗墓贼。
无邪认为杨家人应该就是洛阳围子:“这群人找到大墓后常常围住那块土地,几代人慢慢挖,直到大墓里什么都没有了,才会离开,去找下一个大墓。”
不过杨家祖先应该没有去过南海王墓。
“杨家是外来户,几代人的时间,那个大墓应该也吃得差不多了,到了杨大广这一代,不知道是如何迷上了听雷,还把南海王的石棺从墓里带了出来。”
说到这里,无邪皱眉:“他一个人,恐怕做不到,或许,他还有其他同伙。”
而这个同伙,很可能就是他三叔。
胖子提出一个疑问:“那些壁画是从哪里弄来的?老气象站在南京,离杨大广的老家还是有点距离的,他总不能带着几块壁画到处跑吧?”
无邪点头:“所以他的同伙,必须身份特殊。”
什么身份特殊?就是即便在那个年代,被查到出入过某些古墓,身上还带着壁画,也不会引起怀疑的那种。
越想越觉得只能是他三叔没跑了。
所以他三叔通过短信和金丸堂,让他找到了杨大广的尸体,知道了杨大广老家坟里的壁画,以及听雷装置。
现在又引导着他去南海王墓。
究竟是想告诉他什么?又有什么是无法用语言清晰描述,而需要引导着他亲自去发掘,去经历,去探索的?
想到这里,无邪就忍不住去看张麒麟。
却见张麒麟正揽着凌越,两人一块儿看着窗外的风景。
无邪:“……”
忽然有种自己一个人瞎忙的郁闷感。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继续瞎忙。
捋清了目前的线索,无邪最后只能肯定,他三叔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一定和听雷有关。
杨大广对听雷产生兴趣后,一定去过南海王墓,并且很可能在那里得到了答案:雷声里有什么。
至于他三叔,那么鸡贼,这个热闹肯定少不了他。
有了这个判断,无邪又抱着手机翻来覆去地去看拍下的那些壁画。
最终,他在传达室里那些壁画上,找到了答案。
那些银河的某些走势,似乎可以想象成雷本昌勾画出来的地下河水系图。
当然不是指雷本昌已经勾画出来的那些地下水系图,而是存在于福建地下的庞大的地下水系。
无邪又用福建地图仔细对比,再根据南海国资料上记载的武平一带,最终他圈定了一片区域。
下了火车,直奔高崎,他们的车就停在高崎机场。
无邪正在用手机在网上查实时地图,经过千百年的海岸线演变,他圈定的那一片地势地貌都有很多改变,很多都是滩涂。
他现在看得一脑袋包,只能让胖子开车。
凌越和张麒麟在后面,坐得跟老爷夫人一样,拉着手时不时交头接耳。
无邪偶尔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酸得都要变成柠檬了。
他也想坐后面拉着凌越的手当老爷。
胖子这时喊了他一声:“天真,你说我们最近在山里遇到的怪事,好像都是在南海国的地盘上,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经他这么一说,无邪也思索起那个巨大的地下盐矿,以及死水龙王庙。
其实之前无邪就觉得奇怪。
如果真的只是一群在地下河里打渔为生的老百姓,遇到了长得跟人一样的怪物,可能会当作神明来祭拜。
但绝对搞不出那么大的阵仗。
财力是一方面,想象力又是一方面。
凌越说她在水底龙王庙里壁画上看见了长着几个耳朵的人,那是他们当成了什么奇人异士。
现在想来,那多耳人,很可能就是南海国的一个等级地位比较高的人。
是这个人组织了百姓进行修建工程。
如此就说得通了。
想到张麒麟经常在山里跑,无邪其实挺想问问他,究竟在山里发现了什么,又都做了些什么。
可想来对方也不会告诉他们。
无邪也就不问了。
下意识又看了眼后视镜,无邪和凌越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无邪心中一动,有了点想法。
正待细细琢磨这个想法,车窗外另一条车道上,一辆吉普车几乎是贴着他们的悍马超了他们的车,还有手从车窗里伸出来,冲他们摆手,示意他们靠边停车。
这丫的谁啊?如此嚣张,不知道他心里正憋着酸火吗?
先眯着眼看了下车牌。
本地的。
这事儿,他无邪搞了!
一分钟后。
无邪承认自己刚才让胖子靠边停车准备抄家伙搞事的声音太大太嚣张了。
“二叔,您怎么来了?旅游啊?旅游好,这边空气好,风景好,还温暖!”无邪硬着头皮作为他们一家四口的代表,上前对黑恶势力吴二白递上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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