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解老板面带微笑地看着无邪,一副“请开始你地表演”的姿态,端得是优雅从容。
其他人也不争气地又跟着看了过来。
无邪暗暗磨牙,心里唾弃:和平年代,钱就这么管用么?劳苦大众都还在受资本家的压迫和剥削!
事实证明,钱确实很管用。
连对此心知肚明的黑瞎子都歪了下头,笑眯眯地看了过来,对无邪说:“继续讲。”
无邪试图蒙混过关:“各位大哥,不如先吃饭?”
胖子扭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犹豫再三,弱弱出声:“对啊,大家这次共同经历了这么多,怎么也值得先干一杯,而且等了这么久,大家肯定都非常饿了,对不对?”
他去看其他人。
被他看着的人面面相觑,默默摇头。
表示不饿。
最后胖子看向了凌越。
凌越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看旁边眼神殷切眼巴巴望着她的无邪,思考了两秒钟,笑着说:“我也挺好奇是什么故事,无邪,你说说呗。”
无邪失望极了,眼神哀怨,仿佛在看负心汉。
惹得凌越忍不住笑出了声。
恰好这时服务员进来问要不要上菜,坐在门口的黎蔟起身,勾住服务员就让他出去。
黑瞎子好整以暇地喊了一声:“不急,再来一壶茶。”
毕竟他们还要聊好一会儿,还得提前给讲故事的人多准备些茶水润口。
黑瞎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啧啧暗忖:我可太贴心了!
无邪又去看胖子,已经为兄弟努力过的胖子决定从心:“你刚才说得挺好的,你继续说啊。”
无邪又去看张麒麟。
结果发现张麒麟不知何时,也把目光从窗外大雨转了回来,看着他。
显然是等着听他讲故事。
无邪:“……”
算了,这群没良心的家伙。
无邪生无可恋地开口:“那是在五十年前的长沙镖子岭……”
黑瞎子立刻叫停:“你刚才说的故事肯定和我有关,好好说,说得不好,等下罚酒。”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瞅了一眼解雨辰。
解雨辰继续给无邪施以债主的眼神。
饱受压迫的无邪只能认真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始根据有限的线索现场瞎编:“话说当年……”
凌越听了一会儿,发现是说的黑瞎子此前独自去哑巴村调查听雷线索的事。
只不过没编几段,无邪掺杂着私心的瞎编胡说就被黑瞎子叫停了。
因为黑瞎子发现无邪是真敢编,居然当着凌越的面儿,编造出一段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若有似无透着男女暧昧的桥段。
整得好像他跟哑女楚楚有什么不得了的暧昧情愫似的。
拜托,他虽然确实很不要脸地喜欢了今年才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但也不至于对小时候还抱过背过的小姑娘生出什么那啥吧?
不过转念一想,黑瞎子发现了盲点。
——原来他在无邪这小子心目中,就是如此这般的人?
看来是得抽时间好好教导一下吴小三爷什么叫尊师重道了。
此时一心想找机会整发小的无邪还不知道他师父在琢磨什么,叫了服务员点了菜,又上了酒水,众人边说边吃,气氛倒也热闹。
期间凌越找了个机会,单独从包厢里出去了。
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了个手,又在外面拐角处的小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果然听到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轻盈有节奏的声音。
走过来后看到凌越,对方也没惊讶,很自然地走了过来,对凌越伸出了手,笑着说:“你好,我叫梁烟烟。”
凌越垂眸看了眼对方的手,伸手轻轻握了上去:“你好,我叫凌越。”
这双手,是一只擅长使用小型刀器的手。
和梁弯的有一点相似。
但又不完全相似。
更灵巧,更敏捷,更适合长时间的精准细致的操作。
梁烟烟摸了一把凌越的手指,完全没有练武之人该有的茧子。
连薄茧都没有。
说一句十指不沾阳春水都不为过。
梁烟烟甩出提前准备好的凌越可能最感兴趣的话题:“我是阿透的朋友,和解老板他们也算认识,不知道凌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能治百病的长神仙?”
这事儿完全没有保密性可言,毕竟凌越和解雨辰他们认识,想知道的话,随时可以问到。
恰好这件事又颇为奇诡。
听说这位凌小姐对五花八门的民间故事、神话传说、宗教祭祀等奇诡之事很感兴趣。
凌越果然表现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还主动询问她这个故事长不长:“要不然我们另外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
梁烟烟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显然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并不担心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对自己不利。
如此一来,思维逻辑就通顺了。
梁烟烟略过了这点奇怪的感觉,点头应了这一诉求:“楼上有个小露台,我们去那里聊吧。”
凌越有一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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