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讳绿袍飘逸,眉眼俊朗,似不服气,哼了一声,未答,但确实勤快了几分。
花映帘一身绿袍,裙摆缀满铃铛花,走路时叮咚作响,娇俏的脸庞透着灵气,手中药锄翻飞,笑得如花:“风无讳师弟~别生气哦,回去我给你编个花环!”
青律闻言,弓着腰,青玉笛拨过茂盛的灌木丛,悄摸摸凑近花映帘,低声道:“花映帘,你这花环能送我一个不?昨天我帮你背了三筐草。”
话落,青律暗暗看向疏翠,薄唇微抿,眼神闪过一抹害羞。
花映帘小嘴一嘟,周身浮游荧光花粉,佯装思考:“那就...帮我的蝴蝶采一管蜜吧~”
绿春腰间倒是又挂起了七八个装零食的锦囊,边割边吃,闻言,歪过脑袋:“嚼嚼嚼...青律,嚼嚼嚼...你那三筐草,嚼嚼...还不如我一筐重!”
青律顿时咬牙:“我把你零食全撒了,糖这么多,蝴蝶自然来!”
疏翠手中药锄飞舞,面色腼腆,频频看向一旁蹲了半天的石听禅,斗胆问:“石听禅师兄,你在念什么经吗?”
石听禅盘坐树下,肤白圆润,眉间一点朱砂更显,禅意满满,低吟:“善哉…善哉...巽为风,入林采药,实为顺势而为。”
“还望林间草木,恕罪,恕罪…..”
话落,石听禅“咚”地一声,敲响木鱼,回荡林间悠悠。
众人笑声不断,对话如巽风般轻快而自由。
队伍灵动 ,药香弥漫,采药间透着巽宫的洒脱与活力…...
…...
此刻。
少了漱玉和衔芦的兑宫,倒没有那么热闹了。
晏清白袍干净如雪,气质清冷,手中毛笔一挥,几颗草药落入掌中。
他声音平静,眸色划过一抹担忧,迟疑开口:“泽祝师弟,断臂伤口还疼吗?得多采些黄精补补。”
泽祝断臂袖管空荡,肩处墨绿色的草药浸染纱布,额间汗涔,强笑道:“多谢晏清师兄,没事了,没事,已经够用了,是我拖大家后腿了...”
萦丝指尖轻绕细线,低着头,眸色暗淡:“泽祝师弟,不然回坎宫驻地休息片刻,断臂无碍,回去后,可以让长乘师尊......”
胭爻闻言,媚眼微眯,当即打断:“少言,挖完回去炼丹。”
众人噤声,唯有一声鸟鸣,划出孤寂。
只剩药锄翻飞,草叶飞扬,药篮满满,溪水映得他们身影如画。
沉默中,悲痛的余韵交织着溪水,潺潺流淌在每个人的心中…...
…...
而此刻。
木许村的村巷内,古槐枝叶婆娑,树影摇曳。
几只青鸟栖于枝头,黑亮的眸子凝视巷中,翅膀微颤。
巷子两侧,木门紧闭,屋檐低垂,阴影在晨光中渐淡,风过时带来低沉的呜咽。
陆沐炎走在村中小巷。
起初,她步伐沉稳,红袍下摆随风轻荡,眉宇间透着不怒自威的英气。
到后来...
她脚步渐渐加快,甚至是勾着头,不管不顾地一顿疾走!
青石板上踩出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巷中。
迟慕声快步追上,晃着脑袋,吊儿郎当的笑着 :“慢慢慢慢慢点儿...”
陆沐炎捂着心口,快走间气息急促,频频不安回眸:“妈呀……慕声啊,我现在还在腿抖,心脏怦怦乱跳。”
一旁的迟慕声晃着脑袋,桃花眼弯起,透着温和的柔光:“哈哈,离祖大人放心,没人敢跟来~”
陆沐炎挠头,回首,再挠头,再回首,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哎呦我的妈......刚刚还行吧?我没怯场吧?”
迟慕声挠挠鼻尖儿:“倒是说的太直白了,哈哈...”
他顿了顿:“不过嘛……”
迟慕声哈哈一笑,双手放在后脑,紫袍袖子晃动,悠然迈步:“要是我,我也得说,这些人好像并不看重自己这一世…好伟大啊……”
“那哪一世才重要哦?这不是把路走死了嘛。”
晨光映得他的脸庞忽明忽暗,但眸中深思,认可分明,薄唇勾着不羁的笑意。
陆沐炎墨发垂落,遮住半边脸庞,声音低沉:“嗯…...我也不知道是死路还是活路,我就是想对得起这一世里遇到的每个人。”
说着,她挥了挥手,红袍袖摆轻扬,面露几分无奈的洒脱:“其他的...哎,也太远了,八杆子管不着呐。”
迟慕声桃花眼弯成月牙:“我反正站你。”
“嘿嘿,换位思考,我要是雷祖,看着这帮刚认识的愣头青为我赴汤蹈火的…”
说着,他紫袍猎猎,声音爽朗,也摆手一笑:“妈呀…...可别了,我先死他们前边得了,我可遭不住。”
陆沐炎眸内闪过一丝轻松,明亮地眨了下:“哈哈......正午过后咱再回去?”
迟慕声眼神一亮,手一挥:“走,正巧带你看个好玩儿的!”
陆沐炎歪头:“嗯?”
迟慕声神秘一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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