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河一事暂且不表,这一个月公卿们忙民生,只有尹太尉忙着这边抓那边堵。
他恨不得把每一寸地皮揭起来去看下面藏没藏人。
祁承玉和大当家被逼耗子似的逃窜,直窜进了深山老林。
大当家一直不肯离开,因为他要看着江南的一切好转,再就是等待一个机会。
当祁承友一百杖的伤好全后他知道,是时候了。
“明天凌晨咱们从吴淞江港口顺流而下,去安亭换蒸汽船,一路入海。”
“唔……”大当家思考了一下,当年第一台蒸汽船研究出来后,他派出去一些人出海找橡胶,约定在倭岛汇合。
“咱们先去倭岛,看看能不能和那些人汇合。”
“就以商人的身份去,多带些丝绸瓷器茶叶什么的,去了想办法打入皇室,制造内乱,咱们趁虚而入,当不了天皇也能混个国师,借点儿人再出海,找个合适的地方……”
大当家说着说着又顿了一下:“印度不错……”
他没看上印度,他看上了印度的母亲河。
恒河是出了名的安稳,不像长江黄河,动不动就水患。
阿拉伯也不错,石油多。
想来想去,非、亚、欧板块是块宝儿,北美洲和南美洲他还真不太想去。
嗯,先去倭岛溜达溜达,现在的印度叫天竺,阿拉伯现在被称为‘大食国’,这两个地方未来交给大齐。
非洲撒哈拉以南气候宜人,每年温度在20-30摄氏度,土壤肥沃适合种植。
在倭岛玩儿一圈,转去非洲瞅瞅,如果合适,小四以后就是非洲的土皇帝了。
大当家怜爱的摸摸小四的头
“你乖,孤带你去非洲当皇帝哦~”
祁承玉:“……”
他憋了半天,用手势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把蒸汽船停在安亭?”
他还是觉得明日从吴淞江港口离开太危险了,就算真要走,坐蒸汽船不更好,不比正常的船快吗。
大当家笑意深了一瞬
“因为若坐蒸汽船,就走不了了。”
“只有坐小船,咱们才能离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祁元祚一开始就没打算偷偷的溜走,他也溜不走,想要走只能让齐帝心甘情愿的放他走。
祁元祚用了他手中最后一张牌。
陆持。
九十八孝衣案的带头人,在刑场自绝发生后,这个不在现场的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众视野。
在尹太尉忙活一个多月没有结果后,齐帝出手把陆持找了出来。
陆持‘畏于天威’,供出大当家很有可能于明日凌晨从吴淞江港口偷渡。
祁承友请命埋伏吴淞江港口。
至此,祁元祚躲藏一个月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
大皇子养伤养了一个月,不见太子探望,伤养好了,太子派人带去一句话
“太子殿下约您明日晚间品酒。”
祁承友苦笑不已:“你去回禀太子,本王会去的。”
太子这个时候约酒,什么意思还用猜吗?
他可算知道历史上昏君为何会为美人而败国了。
这个昏君,他当定了。
凌晨时分,赫赫有名的通缉犯,墨坊大当家终于出现了。
他戴着一副老者面具,藏在宽大的黑色袍子里,只能根据脖子上的皮肤判断此人是个少年。
身后还跟着一十岁少年,闲庭信步的走来。
大摇大摆的进入港口,上了早已备好的小船。
港口埋伏的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统领大皇子,堵了尹太尉的嘴,目送通缉犯摆渡入河。
没有命令,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道他们的任务不是抓捕而是欢送?
大皇子冷冷的盯着祁承玉,若眼神能杀人,祁承玉得千刀万剐。
祁承玉不屑撇嘴,狗。
在诡异的寂静中,尹太尉挣脱束缚高喊
“还等什么!射箭!抓住他们!”
贼人入河摆了百米,眼看着要跑了!
士兵刚一动就听安河王道:“都不许动!陛下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
尹太尉怒喝:“本官看你是失心疯了!”
“大皇子勾结贼首,以本官号令为准!给我射!”
就在此时,岸上传来号角声。
簌簌禁军拉弓搭箭对准百米之外的小船。
龙辇忽现,齐帝拿着一杆望远镜,看着河里的小船。
他在河中下了渔网,只要他一声令下,任凭船上人有飞天遁地的能力,也逃不出去。
只是事已至此,齐帝不希望船上人活着。
所以大皇子让贼首上船时他并未发作,贼首上船了,齐帝也没有动用河中渔网,而是令人挽弓搭箭。
他想了一个月,想通了,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像太子说的,他连江山都能给出去,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他也不在意太子的小秘密了,他这次来,是替太子灭口的。
通过望远镜,他见到船上人腰间有一串红色串珠。
齐帝心有不悦,那是他给豚儿的承诺,这个人身上挂一串红色串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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