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去忧听到“苏墨风”三字,心中不禁一动。
这名字,他娘亲倒是提起过。
在娘亲嘴里,苏墨风是个剑法造诣极高的武修,年轻时便以惊人的剑道天赋崭露头角。
其剑术风格独特,剑招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苏墨风的成名之战,是与当时的江湖第三高手“赤焰刀皇”夏侯烈对决。
夏侯烈手持一把烈焰长刀,刀法刚猛无匹,刀气所至,万物皆焚。
两人的战斗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中展开,刀光剑影,真气四溢。
苏墨风的剑与夏侯烈的刀激烈碰撞,山谷为之震颤。
最终,苏墨风以其精妙的剑法,在千钧一发之际,刺中了夏侯烈的肩膀,赢得那场比试胜利。
自此,苏墨风名字响彻江湖,成了无数人敬仰的剑道宗师。
然而,就在他声名正盛之时,却突然消失在江湖之中。
有江湖人传闻他是为了追求更高剑道境界,隐居于深山之中,也有人说他是厌倦江湖纷争,想要过平静生活。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可此时,这消失已久的老剑道大师,却有个剑法与他极其相似的年轻人横空出世。
听楚寒先前与林霄口吻,估计已投入北萧王阵营,就算不是,也与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去忧不禁看向那越来越近的北望城。
那里不仅有豺狼虎豹,更有那气势滔天的北萧水师,以及那自己许久未见的皇叔祖父。
不知过了多久,在江上对决的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身上布满伤痕。
于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小子,没想到你如此难缠,今日倒也让小老儿好生痛快!”
楚寒同样一笑,道:“老前辈果然厉害,今日的拳法喂得好,让小子感悟良多!”
两人又对峙了片刻,于伯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他取出腰间葫芦酒瓶,猛灌了一口老酒。
“这北帝城子弟,果然不容小觑啊!”他喃喃自语道。
江面上,一缕朝阳倒映在江面。
“看来是时候回去了,老前辈,等有空继续找您讨拳吃。”楚寒说罢,掸了掸身上沾染的些许血迹,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淡定撑着扁舟,缓缓朝着沧澜江的下游驶去。
江风拂过,他白衣猎猎作响,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林去忧等人的注视下,逐渐变得模糊。
林去忧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于伯则微微皱着眉头,眼神深邃,随后叹息道:“越往北,麻烦越多,老的小的,数不胜数,公子切勿小心。”
林去忧点头笑道:“万事有于伯。”
于伯闻言哈哈大笑,也不顾身上伤,很是开心,又喝了口酒。
这瘦弱衣衫褴褛的老头,点了点头,张开那满嘴黄牙道:“对,万事有你于伯!”
随着楚寒身影彻底消失在江面上,众人注意力渐渐转移。
众人站在商船上,极目远眺,便能望见远处的北帝城。
北帝城,犹如一座巍峨巨兽,盘踞在这片广袤土地上。
城墙高大而厚重,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冰冷光泽。
城墙上,旌旗猎猎,迎风招展,上面绣着北帝城的徽记。
城门大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商船上,林去忧负手而立在船头,身旁此刻站的人却是换作了魏伯文。
林去忧平静问道:“于伯伤势如何?”
“无碍,只是些小伤,这两人看似大开大合,却都是收着劲,点到为止。”魏伯文还是一如既往温和回道。
林去忧颔首道:“芊云兮那妮子如何了?”
“有了醒来迹象,估摸等商船靠岸便是能醒来。”魏伯文淡淡一笑回道。
林去忧叹了口气,看向那北望城方向,摇头道:“此行艰难,我心中没底。”
“若是殿下怕了,大可以掉头回去。”魏伯文还是笑着回答。
林去忧回眸看了这中年书生一眼,转身回船舱,不忘调侃道:“果然最烦是书生。'”
魏伯文一笑置之,双手拢袖望天。
这也怪书生,那也怪书生。
书生可真忙。
······
就在林去忧等人望着北帝城,思索着其中种种之时,那昨晚就回来的林霄,不留痕迹地将齐衡天丧命的消息传播出去,矛头直指林去忧。
齐府家主在得知了齐衡天身死的消息后,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
他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愤怒悲痛,痛哭流涕道:“衡天,我的儿啊!”
他仰天悲呼,声音中充满无尽哀伤。
齐家在望北城,也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家族,就算如今不如从前辉煌,但只要骆驼比马大。
齐衡天作为齐家独苗,不说武道天赋如何天赋异禀,但他齐衡秋来得子,自然宠爱非凡,可他却是这么轻易被林去忧要了性命,那么多家,偏偏就是他齐家,这让齐家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齐家主迅速召集家族中一众长辈,商议为齐衡天报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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