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躺在产床上,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能感觉到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枕头上,湿了一小片。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耳边充斥着助产士的低声细语:“是个漂亮的女婴,但眼睛生得不对——东斯拉夫人该有的琥珀色眼珠,她却像吸血鬼般漆黑。”
窗外,那片无垠的雪地宛如一片惨白的荒原,反射着刺目而冷酷的白光,仿佛是大自然最无情的嘲笑。就在这片令人目眩的光亮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悄然浮现在窗玻璃上,如同从地狱边缘爬出的幽灵。那是一位女人,身着一件深棕色的长外套,沉重的布料似乎裹挟着无尽的秘密与寒意。她的长卷发如同夜色中翻滚的波涛,披散在肩上,散发着一种野性而混乱的魅力。
而她的嘴角,竟咧到耳根,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微笑,那笑容中藏着难以言喻的邪恶与玩味,仿佛她正享受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残忍玩笑。娜塔莎的心脏猛地一缩,心跳在那一刻仿佛漏了一拍,恐惧如同寒冰般顺着脊髓蔓延至全身。她想要大声呼喊,求救于这个世界,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哪怕一丝微弱的声响。
那种窒息感几乎让她陷入了绝望的深渊。而当她终于挣脱了那无形的桎梏,能够喘息时,那个女人却如同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娜塔莎心中难以磨灭的恐惧。
就在这时,助产士递给她一个包裹着襁褓的婴儿,那小小的生命在她怀中显得如此脆弱而无助。娜塔莎低头望去,女儿安娜那对漆黑的眼睛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透出一种异样的成熟与洞悉世事的冷漠。在那双眼睛里,娜塔莎仿佛看到了未来无尽的黑暗与风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祥预感,那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着她,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之网,将她紧紧缠绕。
三个月后,德米特里怀抱着小安娜,轻轻地踏进了卧室,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得近乎诡异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他知晓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亲爱的,我请了塔季扬娜大婶来帮忙。”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夜风中摇曳的烛焰。
娜塔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塔季扬娜鬓角的那枚红发卡上,那是一枚鲜艳而刺目的“血冠”,在东正教的传统中,它象征着处子之身的纯洁与高贵,只有新娘才会佩戴。这枚红发卡如同一枚不祥的徽章,让娜塔莎的心中升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那种不安如同寒冰的触角,悄悄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然而,德米特里却对她的疑虑毫不在意,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塔季扬娜的到来,就像一阵阴冷的风,吹进了原本就充满诡异气息的公寓。她的身影如同一个幽灵,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游荡,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婴儿房里,开始弥漫着一种松脂与腐叶混合的奇怪气味,那是塔季扬娜煮茶时飘出的味道,那味道浓烈而刺鼻,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冒出的烟雾,让人窒息。每当夜幕降临,娜塔莎总能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低沉的脚步声,那声音沉重而缓慢,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来回踱步,又像是某种未知的生物在黑暗中徘徊,寻找着它的猎物。
那脚步声如同一个噩梦,紧紧地缠绕着娜塔莎,让她无法入眠。她开始怀疑,这个看似平静的公寓里,是否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塔季扬娜的到来,是否只是这个秘密浮出水面的开始。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无法自拔……
凌晨三点,夜色如墨,沉寂之中,一阵刺耳的婴儿哭声猛然划破了宁静,将娜塔莎从沉睡的深渊中惊醒。她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恐惧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她起身,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锋利的刀刃上,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切割出诡异而扭曲的图案,如同恶魔的爪痕,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她推开门,婴儿房的景象瞬间让她的血液凝固,仿佛变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像。塔季扬娜,那个看似温和实则诡异的大婶,正站在窗边,将小安娜倒吊在18楼的窗外,小安娜娇弱的身躯在夜空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塔季扬娜枯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捏住婴儿的口鼻,那手指白得异常,如同死人的手,透出一种不祥的寒气。
娜塔莎想尖叫,想呼救,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塔季扬娜将婴儿慢慢放下,那动作缓慢而残忍,仿佛是在享受娜塔莎的痛苦与恐惧。然后,塔季扬娜转身面对她,嘴角扯出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邪恶与玩味,仿佛她正欣赏着一场残酷的游戏。
“你看见芭芭雅嘎了?”德米特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翻看着监控录像,屏幕上只有熟睡的小安娜,那画面平静而祥和,与刚才的恐怖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走到娜塔莎身边,抚摸她的后颈,试图安慰她,轻声说:“亲爱的,你记得我们的婚誓吗?‘无论病痛还是灾厄,我们都将携手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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