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过得好,他们可以默默地看着。
可如果过得不好,那就想法子将自己变成合法的另一半,用余生守护你。
听起来荒唐是吧?
可事实胜于雄辩。
姚维安是这么做的。
秦烈起初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总是在克制,克制自己的感情,甚至强迫自己“理智”,做好了随时放手的准备。
只要徐青青幸福。
是徐青青教会他,爱是自私的霸占。
但徐青青也知道,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如果她今天以死相逼要跟秦烈离婚,男人会立马答应。
“秦烈不是你,整天幻想着如果沈念没出现就好了,如果从来就没有秦烈这个人就好了。”
这些年来,徐青青的作风越发的强势。
要做的事情多,总有忙不完的工作。
有时候遇到听不懂人话的,就得吼,声音大了才知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事,不会再自作聪明的多做一点点。
只是在此刻,提到秦烈的名字时,她神色温柔的多。
若是让那些曾经挨过她骂的人看到,怕不是都要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但这种温柔,是因为她提到了秦烈。
再度看向邵扬时,徐青青的神色变得格外冷淡。
“这次没人能保得住你。”
邵扬看着起身要离开的人,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拦,“青青,你难道就这么狠心,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我也是受害者啊。”
徐青青停下脚步,笑了笑,“邵扬,到现在你还是软弱的像一根面条,也难怪邵三海会放弃你,可惜……”
“可惜什么?”
徐青青扯了扯嘴角,“可惜他想开了,但为你孩子铺的路,被你亲手毁掉了。”
邵棠和邵宝安是受害者。
但沈念的身份被揭穿,甚至还有流言蜚语不断,哪怕是随口的一句猜测,也会中伤到沈念两个孩子甚至邵三海。
邵家,在金城军区待不下去了。
邵三海在金城将近三十年。
可因为邵扬的诉求,不得不离开这里。
毕竟,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
他知道清者自清,可是那些议论声,会成为风霜刀剑,向孩子们刺来。
尚且年幼的孩子,也能坦然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吗?
邵扬听到这话微怔,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要不是沈念骗了我,他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徐青青只觉得这话格外的刺耳。
少年时的爱恋固然单纯美好,可是撕开少年幼稚的外衣,才知道邵扬骨子里是个多么冷血的人。
“邵扬,你爷爷逼你与沈念结婚,难道他还逼你脱掉裤子跟沈念睡觉?”
徐青青的话,像是利刃刺向邵扬。
“你若不想要孩子,有的是办法。可你什么都没做,你既没有反抗这桩婚事到底,又没有结扎断了自己的后。”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哪来的脸怪别人?”
“如果说邵棠是意外,那她弟弟呢?难道是沈念逼着你跟她睡觉?”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却又说孩子是孽种。那俩孩子的确不怎么聪明,怎么投胎的时候就选了你当他们的父亲呢?”
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个明明已经三十岁,却只会质问别人的男人。
他不堪为人父,也不堪为人夫。
“看见你,我可真恶心。”
安保部的邓部长看到徐青青从审讯室里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徐部长,这……”
徐青青神色冷淡,“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军区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他们都是军区各部的部长,按照地位来说,安保部可是排在前面的。
但谁让后勤部现在是军区的钱袋子呢。
比起李秋苹算盘打的响亮,是个虚假的财神爷。
徐青青才是毋庸置疑的财神爷。
毕竟人家真的能弄得到钱,年复一年,一年比一年多。
你不服气不行。
地位都是自己挣来的。
人家后勤保障部如今成了军区各部的香饽饽,地位远超安保部。
不服不行。
徐青青从安保部出来,就看到秦烈在外面。
“怎么,怕我心软?”看到秦烈,徐青青的心头的确一阵柔软。
不管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总是在那里。
目光所在,都萦绕着自己。
秦烈笑了笑,“刚巧来这边办点事,忙完了?”
“嗯。”徐青青踮起脚,“秦大队长真就是死鸭子嘴硬,我今天想吃烤鸭。”
“蜜汁的还是原味的?”
徐青青亲了亲他的嘴唇,“咸水鸭怎么样?”
鼻息交织的瞬间,秦烈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徐青青的脑袋。
但余光瞥见往这里看的年轻战士。
他有片刻的迟疑,但还是加重了这个吻,“都行。”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见面。
邵扬这次会面临重罚,他请求见徐青青一面,也不过是不死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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