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为撩拨的姿势。
再配合姜婳末现在吴侬软语的惑兽语调,轻掠过耳际时,不自觉就会带起令兽酥麻的心动。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他。
暧昧因子就在两人视线交汇中漂浮,和煦阳光在这宁静的环境里浅浅洒落。
水面波光粼粼,将二人倒映着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斑驳动人。
听到眼前雌兽的要求。
君屹好看的眉尾挑起,他的眼眸锁住她的眼,这一刻他的视线不再偏移,正正看着她。
皑雪压青松闷声折断,万物归寂的眼神晕染起光泽。
清润的嗓音响起,却带着暗暗的沙哑。
“你,需要我的血?”他问。
“当然。”姜婳末肯定回复道。
“你的血,一定很好。”
伴随两人距离的拉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话语间喷洒出的温热气息,以及,十分动听的嗓音从他喉间发出,听起来就犹如夏天冒着冷气的冰镇气泡水。
咕噜咕噜,伴随温泉水的冒泡声,让她感觉整个人感觉都在冒泡泡,现在混沌的大脑想得单一而干净。
她只想完成任务。
闻声,君屹却发出低笑,甚至尾音都幻着笑意,声线低柔干净。
“那你想准备怎么要?”他继续问。
“怎么要?”
姜婳末闻声便皱起好看的眉头,显然因这句陷入了思考。
她不灵光的脑袋想啊想。
对啊,她只记得脑海中的任务是要兽人血,但是怎么要呢?
我该做什么?
兽人的血怎么帮她完成任务来着?
体内的诡毒和异能在冲撞,姜婳末的脑袋却越来越混沌,上一个思考接不上下一个思考,无数不连贯的词汇在她脑袋冒泡泡般涌出,又很快啵地一声消散。
她的眼变得迷离起来,却又加深皱眉的力度,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看向手中抬起的青碧色刀刃,顿了顿,思绪一闪而过。
啊,她想起来了。
她的本来目的。
“我要用它杀了你。”
很直接,但是又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
好比火柴人拿着火棍,对着眼前大海说,我要开始烧了你,你怕不怕。
而大海反手直接掀起个小小浪花,就能浇灭那弱小火棍。
“嗬……”
君屹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明在战斗中出手果断、动作狠辣的雌兽,却在中了阴寒蛇毒之后,会变得这么、、
君屹的眸光深了深,风雪渐融,他心底竟缠绕起一缕柔软来。
可爱。
“你用它杀了我,你的蛇毒就没办法解了。”
他竟开始有耐性地尝试跟她讲道理,说事实。
“蛇毒不能解,你就会受很长一段时间折磨,那痛苦折磨你受不了。”
说话声不大,低低的,细听之下除了低哑竟然还带着哄意和无奈,甚至就着姜婳末手持青碧色骨刀抬着他下巴的动作,原本站立的身姿还微微弯曲,向那青碧色骨刀刀刃又主动靠近几分。
这次的大海没有掀起浪花,反而将潺潺水波主动递到火柴人的脚边,让它蹲下来慢慢烧着玩。
他含着笑意,嗓音再次低低缠上来。
“现在只有我可以帮解毒。”
顿了顿,他压低了嗓音,尾音微扬,问的柔软。
“这样,你还会想杀了我吗?”
这一次的声音,哪怕是处在浑噩混沌中的姜婳末,也被撩拨得人耳尖发麻发烫。
她那蹙起的小眉头闻声松了松,她不想受折磨,她已经受了很多折磨了。
“你说的痛苦,会比训练受得苦还痛苦吗?”她看着他,天真反问。
训练?
君屹的心沉了沉,雌兽竟然会参与训练,什么地方会这么苛待雌兽?
他原本撑在石岩边上的手微微收拢,他专注看着她半迷离半清绝的眼,脑海中一时间思绪翻涌。
难怪她的动作如此果断狠辣,出击快而精准,以及手上那明显威力不俗的青碧色骨刀。
是有专门地方特意在组织训练雌兽吗,他沉沉思考,眸色逐渐沉郁了起来,北域冰原竟会出现这种阴暗的地方,而他作为北域王都的掌权者,竟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要知道,雌兽的娇弱以及珍贵程度,一直受到雄兽尊敬和呵护,那雌兽竟然会被组织参与训练,那训练程度呢?
她说会不会比训练受得苦还痛苦。
君屹石岩边的手已经成拳,可想而知雌兽会在这过程中遭遇极为痛苦的训练。
这是一种折磨。
对雌兽的折磨,也是生生在打每一位说要尊敬保护雌兽的雄兽们的脸。
但这些情绪,他并不会呈现在面上,甚至君屹还能认真去观察她脸上的神色,看她是否因不美好的记忆,表情有没有带上痛苦和难过。
万幸的是,没有。
她的神色平静,只是神态专注且执拗地保持着原来动作,等着他的开口回应。
君屹垂眸,鸦羽盖住了他眼底的晦暗不明。
只是这一次声音清润了一些,带着肯定的回复,伴随空气中旖旎朦胧的暧昧因子,一同融入进姜婳末的耳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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