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洞室,一片寂静。
这里与外早已隔绝。
忽而,洞室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银发如瀑垂落,白袍无风自动,伴随男人的身影缓缓显现,整个石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神圣气息笼罩。
男人走到祭台前,低头注视着那位老祭司。片刻后,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睛。
那动作温柔而庄重,仿佛在唤醒沉睡中的灵魂。
“任务完成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在洞穴中回荡:“你做得很好。”
伴随他的话语,一道耀眼的白光自他掌心荡出。老祭司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不再是浑浊的晦暗,而是绽放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的目光落在银发男人的脸上,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神……”她的声音微而颤抖,仿佛在确认眼前的存在是否真实。她的眼中映出了他的模样——那是一位神明,高高在上,却又近在咫尺。
银发男人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和怜悯。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等待她的灵魂彻底解脱。
洞穴内的白光渐渐消散,四周恢复了寂静。老祭司的呼吸变得微弱,最终彻底停止。
她的面容安详,仿佛在最后一刻得到了永恒的宁静。
银发男人收回手,转身离去。
石室内再次陷入沉寂,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
姜婳末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装逼。
这个梦很长又很短暂。
总之很过瘾。
只是有点吵。
梦里,她觉得自己身体很轻,飘在空中很恍惚。
可是地面上的人太吵,甚至激动哭嚷,她听不清,但他们却闹个不停。
姜婳末心想:
这个逼装得肯定太大了。
不然,他们的反应怎么会如此激烈?
罢了。
享受过程就行。
于是她反复装,反复爽。
一瞬的耀眼,收获无尽的快感。
她沉醉。
只是。
“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一左一右不间断地啜泣声,闹得她头疼。
她忍无可忍出声:“你们…哭丧呢?”
“……嗝儿。”被打断的索鲁尔睁着哭肿的眼睛硬生生打了个哭嗝儿,他看着姜婳末醒来,眼底转为欣喜。
“巫医大人,姐姐醒来了!”
么措拓拉正用石碗捣鼓着草药,听到索鲁尔话语的瞬间,她放下石碗便凑近了过来。
“婳末,你感觉怎么样?”
姜婳末艰难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迎面的光线刺得她眼生疼,她皱了皱眉,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是驯鹿部落的巫医洞穴。
“…我没事…”她声音沙哑。
索鲁尔赶紧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姐姐,你终于醒了!我们……我们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婳末叹了口气:“是快死了,但被你们哭醒了。”
她将头转了转,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着但明显哭红眼的埃拉拉。
“你怎么在这里?”
索鲁尔赶紧解释:“是她的姐姐蕾切尔让她暂时留在这里的,你受伤了,她一直吃不下东西,她……她一直很担心你。”
姜婳末看着埃拉拉,让沙哑的声音尽量听上去柔和一点:“别哭了,我没事。”
这句话一出,埃拉拉的眼睛又红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微弱:“你…你没事就好。”
姜婳末叹了口气,想伸手拍拍埃拉拉的肩膀安抚。
却见自己的手臂被兽皮包扎的严严实实,像个巨大蚕蛹。这一熟悉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初到兽世时,么措拓拉也是这样为她包扎手臂的。
只是这一次比上一回包的更离谱。
她无奈扯唇笑了笑。
“还笑?你如果知道现在的身体情况,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吗。”么措拓拉语言严厉,但眼中全是心疼。
“你们的姐姐既然醒了,你俩就先出去吧,我要为她换药了。”
索鲁尔和埃拉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姜婳末对上么措拓拉的眼神,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别这样看我…我没事,我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再怎么命硬也不能这样折腾。”
么措拓拉深皱着眉,她小心翼翼为姜婳末处理掌心伤口,丢掉的兽皮上尽是暗红血液,她缓缓开口:“我和西亚在树洞里发现你时,你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躺着,每一寸皮肤下都有血渗出,我从未见过这样严重的伤势……你倒是让我长了见识。”
“客气客气……嘶。”姜婳末刚想打趣,掌心就传来刺痛感,她倒吸一口凉气。
“少贫嘴。”
“……轻一点。”她委婉道。
感受到放在掌心的力道轻了,犹如柔云抚过,姜婳末顺势开始放空自己。
么措拓拉忽然接着开口:
“你能活着,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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