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鸦隐跟鸦元多少也做了十几年的姐弟。
尽管之前的关系生疏,但到底在某些方面还是存在一定的共性的。
这会儿在数千里以外的林塔市,破防的鸦元大骂于烬落不要脸之际——
另一端坐在床上的鸦隐,也对于烬落此人的厚脸皮深有所感。
“你故意的?”
她扬了扬眉毛,看向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的于烬落,率先发难。
于烬落顿住脚,一副被‘含恨蒙冤’的模样:“你要不回我,我也不会跟你搭话啊?”
“而且你要是不想被电话那头的家伙发现,听到我推门出来的声音时,直接挂断电话呗,又不费什么力气。”
说着,他开始挤眉弄眼:“是谁啊?”
不待鸦隐开口,他又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既然叫他‘小孩’,那就只能是你的弟弟了。”
“林序南才被你认回来不久,性子瞧着又是个一向懂事的,现在夜已经深了,肯定不会打扰你。”
“那就只剩下那个一贯不懂事,非要刷存在感的鸦元了,对吧?”
鸦隐放下手机,环抱住胳膊:“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于烬落来了兴致,‘顺杆爬’的天赋可算是被他给点满了,笑眯眯地开口:“那有没有有奖竞答啊?”
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靠近,一屁股坐到了鸦隐的床沿,“从开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了。”
鸦隐刚想表达‘你在想屁吃’的中心思想,紧跟着又被对方后面的一句话给说得楞了下:“什么跟什么?”
于烬落歪了歪头,唇角扬起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他干脆将毛巾搭在头上,解放了双手比出了一个环抱的动作——
“喏,就像这样。”
顿了顿,他忽地凑近了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低笑道:“你好像看起来很紧张”
“一见到我,就不自觉地摆出这种‘防御’的姿势。”
鸦隐下意识松开手,极力否定对方的‘歪理邪说’:“真是笑话,我紧张什么?既然敢放你进来,还怕你发疯不成?”
她直视着那双似乎被泉水洗过般透亮的眼睛,气势丝毫不弱,“怎么?蒂特兰公爵的继承人就这点儿定力都没有?”
于烬落先是‘唔’了声,似乎陷入了某种困扰,面上也浮起了几分挣扎之色:“我不想对你说假话。”
“没有任何一个身体正常的男人,在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独处一室时,不会产生任何浮想联翩。”
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他忽然又叹了口气:“唉,要是别的什么我看上的东西,抢就抢了,只要能即时满足,还没有我承受不了的代价。”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张无数次午夜梦回时,都会浮现在他眼前的面孔,转而笑吟吟地开口:“只有你不行。”
“我乞求可以获得你的爱,便不会将你当作‘其它’随意对待。”
紧绷的气氛陡然一松。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可以称得上相当具有深意的告白,鸦隐很自然地选择了接受对方发起的‘演技大比拼’的邀请。
不愿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她率先发起了进攻:“是吗?听起来难不成还是我的荣幸了?”
“既然你提到了‘有奖问答’,不如我们来玩玩儿这个好了。”
于烬落愣了一秒,试图理清对方的言外之意。
这,难不成,他终于等到了她心情颇好的这一天,中大奖了?
他迟疑地进一步问询最在意的‘奖品’的部分:“那什么,你的意思是——”
鸦隐不跟他玩儿那些兜圈子的戏码,她打定了主意今晚要从于烬落的嘴里套出来点儿于泽公爵和万物永生组织间的瓜葛。
于是她直接抛出了诱饵:“你不是想要跟我睡吗?”
“如果接下来,对于我的一串问题,你的答案可以让我满意,也不是不可以。”
于烬落‘嗖’的一下从床上弹射而起,以一种近乎于同手同脚的别扭姿态朝着房间侧面的一个小茶几走了过去。
“你等我一会儿。”
鸦隐就这么看着他跟黑白默剧里的滑稽表演者一般,动作迅速中又带着一种古怪的磕磕绊绊。
好不容易,才从茶几上的包里掏出来了一个白色药瓶。
他连数都不数,仰头张嘴,就着瓶口就是一口。
然后再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瓶,往喉咙里猛灌。
鸦隐:“……”
这不禁让她产生了一点儿微妙的联想。
在最初她对对方摄入的药物的猜测……该不会真是治疗某阳某萎的药吧?
又或者是某种兼具治疗精神和身体的,二合一药物?
于烬落对心上人发散的思维内容一无所知,如果他有读心的能力,只怕更要身体力行地表现一番。
就着矿泉水吃完药片后,他又重返了优雅的姿态,坐到了鸦隐身旁。
“别紧张,只是有点兴奋罢了,所以你懂的,得稍微克制一下。”
此刻的于烬落浑身上下都释放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儿,他将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绝佳的运气,以及这身恰到好处的‘装扮’。
过于活跃的精神,以及被心上人亲手放大的欲望,并没有降低他的智商。
他笑眯眯地开口:“‘让你满意’这个前置条件太宽泛了,根本没有确切的标准。”
“就算我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和盘托出,你也可以以‘不满意’来否定掉。”
第一层‘防护罩’被对方勘破,鸦隐依旧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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