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武走到门前,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对张弛和陈敬摇摇头,又用手拍了拍门,没人应声,也没人来开门,三个人正要下楼,对面那家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老头儿探出脑袋,问道:“你们找对面屋的人?不在家,生病了,刚才有人把他送医院去了。”说着,一脸诧异地看着旁边楼梯上蹲着的几只猫,狐疑地打量着他们三个,丁振武问道:“这家里几口人?”老头儿看看猫,看看丁振武,嘴里问道:“你们是干啥的?不认识人家敲人家门干啥?”丁振武说道:“有朋友告诉我说,他家要卖房,我们就来看看。”
老头儿瞬间提高了嗓门说:“卖房?他经过我同意了吗?这是我的房子,他一个租房住的,敢把房子卖喽?”丁振武急忙说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地址,不过,我看这个房子不错,您打算卖吗?”老头儿摇摇头,说:“不卖,往出租着挺好。再说,这个小伙儿刚住进来没多久,租房时讲好了,人家租住期间,我要是卖房,租金全得退给人家,那我不赔了吗?”丁振武附和道:“也是啊,那不能卖。这小伙子就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挺糟心的,父母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得咋担心呢!”
老头儿点点头,说道:“是挺糟心,不过这孩子好像父母都不在了,就他自己,挺安静个孩子,还挺懂事儿。”丁振武回头看了张弛和陈敬一眼,对老头说道:“那我们再到前面那栋楼去看看,可能走错楼了!”说着,冲老头儿道了声打扰,就带头向楼下走去,张弛和陈敬跟在后面,几只猫跟在他俩的后面,老头儿看着那几只猫,嘀咕了一句:“不像买房的,倒像是卖猫的!”
站在单元门外,张弛问陈敬道::“去医院找这个施法的人?”陈敬伸出手,摊开手掌,露出一直握在手里的那个小黑棺材,说道: “不急,他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床,我们先回沈家,有些事儿他们没说清楚。”三人正要往楼侧的小路上走,陈敬注意到张弛眉头皱了几下,还用两只手指捏了捏前额,便问道:“头又疼了?”张弛点头,陈敬就说:“快走!”说完,带头就向小路上快步走去,张弛和丁振武正要跟着加快脚步,丁振武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一下,马上接听,顺手开了免提,只听见沈家的大儿子焦急地说道:“丁先生,你们在哪儿?我父亲看见那把小木剑,晕过去了!”
沈家老爷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睁开眼睛向四周看,沈家大儿子蹲在他的脚下地上,看着陈敬,一脸的感激,陈敬从沈家老爷子的手上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收进皮夹子里,说了句没事儿了,就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顺手从兜里掏出了那个小黑棺材,放在茶几上。刚醒过来的沈家老爷子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小黑棺材,良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我造的孽,我来还,请三位先生跟汪家的后代还是什么人转达一下,请他放过我的家里人。”已经站起身的沈家大儿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爸,你说这个做法害咱们家的是汪振清家的人?”
沈家老爷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的大儿子急忙把他扶起来坐好,沈家老爷子开口道:“那把小木剑的样子,我见过,当年我和汪振清开厂,建厂门时,他趁中午建筑工人们午休的时候,拉着我一起,在大门的两个门柱的地基下,各放了一块包着纸的砖头,纸上画着图像,我也没细看画的是啥,然后又冲着门外的方向,放了两把小木剑,木剑上刻的,跟这把木剑上一模一样,汪振清跟我说,这两样,招财保平安,然后背对着我,冲两个被他放了东西的地方念来念去的,像是咒语,等念完了,他跟我说,这个叫厌胜法,是他爷爷传给他父亲,他父亲又教给了他,这种法术只要施法人会念相对应的咒语,就能助人,也能害人。”
沈老爷子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我对这个术那个法的,根本不信,看他神神叨叨的,还骂了他几句。厂子见了利润后,我俩就有了矛盾,我把持着厂子里的一切,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是咱们沈家家族里的人,后来我就开始在账上做手脚,他发现后,我们吵了几次,有一年过完年后,他便提出要退股,让我按照时价,把钱给他,他走人,可当时如果我按照当初的两家各占股一半儿的协议把钱给他,我还真舍不得,就下了狠心,有一天,趁他跟人在饭店里喝酒,我把他的车的刹车油管儿弄断了,当晚他就出了车祸,人也没了。之后他媳妇来找我要退股的钱,我拿出了一份二八分账的假协议,威胁她,如果她不同意的话,连这点儿钱都得不到,当时,她是哭着走的。”
镇上医院的大门口,丁振武刚把车停下,三人隔着车窗就看见了沈家老爷子的外甥站在不远处的一辆车旁看着他们,张弛和陈敬先下了车,他扔掉手里的烟屁股,迎了过来,脸上不带一点儿笑模样,说道:“我侄儿料定三位先生一定会来医院找他,他已经走了,临走时让我给三位先生捎个话 ---‘感谢不杀之恩!’”张弛刚想要绕过他,进医院里去看个究竟,陈敬伸手拉了他一下,对他摇摇头,然后跟对方说道:“你这个侄儿身体底子还不错,被你背进医院,自己跑着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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