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
看来，祁璟是不愿说真话，要保护他身后的救命恩人了。
还有，祁璟以前不是最淡漠名利的吗，没想到他踏入鬼门关一趟之后，竟开始看重这种身外物了。
他端起茶杯……
不远处的王德看到之后，急了。
“皇上，小心有……”
“皇弟又如何会害朕呢？”皇帝呵斥了王德一声。
然后，他深深看了一眼祁璟：“皇弟，你说是吧，你不会害朕的。”
祁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尝尝吧，皇兄应是有十余年没喝臣弟煮的茶了。”
皇帝看了一眼茶水荡漾起来的波纹，然后喝了一口。
“茶不错。只是朕很难受，要是那些边疆的将士们还能活着的话，他们应该也能在家喝上一口热茶吧。只可惜，他们被埋在冷冰冰的地里，就因为他们的主帅……决策失误。”
这番话，攻击性十足。
皇帝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皇弟，你昏迷这些天，有没有听到那些亡魂在呐喊。”
祁璟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片刻之后，他平静无澜的眼神与皇帝对视：“我想，真正夜不能寐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真凶吧。”
皇帝嘴角开始绷紧。
祁璟又说：“皇兄别急，臣弟说的是边疆川山一战中，我们的敌军，他们才是害死我们北昭二十万将士的真凶。臣弟……没说其他真凶呢。”
闭眼再睁开，皇帝寒意逼人。
“皇弟，朕瞧着你这身体没好利索，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府上休养吧。朕继续找天下名医，给你调理身体。”
“王德，随朕回宫。”
“遵命，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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