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桑蓦时,白鬼被他脸上的笑意晃花了眼。
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青年那张昳丽的脸极为夺目,就连那双眼眸都展现出了它原有的漂亮,有了神采,也有了光亮。
也就只有那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幽深好像在说明着,他曾经有过的那段颓废自毁时期。
桑蓦比以前开朗了,脸上的笑不像是表情弧度,眼中的情绪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睛,笑起来是真好看,何况他长得本就好看。
白鬼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眼中的桑蓦,只是觉得眼前的桑蓦才是真正的桑蓦。
他又看了眼青年旁边安静陪伴的张起灵,沉默寡言的男人目光时刻都在青年身上,眼里满是缱绻温柔。
他听到青年用着轻松的语调打着招呼,“哟,白鬼,再次见面我没聋没哑没瞎。”
白鬼,“.............”
他的粗口爆得很顺溜,“他妈的,你还挺自豪!?”
“你这人是真有个什么大病,张起灵,作为他的男朋友,你应该好好管一管他!他妈的,道爷就没见过这么嘚瑟的人!”
“你看看那些在道爷面前放肆的人,哪个不是被道爷一刀子送下地狱,也就你,道爷杀不死。”
“草!”
他骂咧了一通后好像才舒缓了心里的无语,转口就问:“看你现在也挺好,身体既然没问题了,那这些东西交给你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说完这话,他就将手中的黑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祖巫传承。
桑蓦只是看了一眼,问他,“让它们一直待在禁地不好吗?把它们带出来一样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危害。”
白鬼一滞,看向桑蓦的眼中明晃晃的满是无语,“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记仇,几年前的事还要翻出来算一算?”
“他妈的,当时在那沉船墓里面我也没说假,邪灵要是真变成古神了,就算她不会伤害你,但她一直寄居在你身上就是一种无形伤害。”
“桑蓦——”
桑蓦打断他,“祖巫传承也是一样。”
白鬼倏地眸光闪烁,“....所以它们不该带出来?你是不是察觉到了副作用?是不是危及生命还是危及身体?”
桑蓦没说话,白鬼看着他这样,忽然就有些不得劲,“他妈的,道爷原本想用这些传承再来道德绑架你一次。”
“看起来...你好像很嫌弃它们。”
“那道爷就直说了,桑蓦,这次我是来请你帮个忙,你能解决失魂症,那应该是找到了能解决血脉冲突的办法,不管是改造血脉还是其他办法,我那朋友也有血脉冲突的麻烦,你帮帮他?”
桑蓦挑眉,“姒景行?”
“是。”白鬼点头,“他的情况你应该有些了解?如果没失忆的话,这些年他也挺辛苦的,他的出生算是一种实验吧,原本家族是一直族内通婚以保持血脉纯净。”
“不过再纯净的血脉在延续了数千年后仍旧会变得稀薄....”说到这,白鬼看了眼旁边安静的张起灵,语气又沉又缓:“也是借鉴了张起灵的情况,姒家大胆的将他当做一个实验。”
“好消息是他出生后血脉确实达到了最纯净最浓郁的存在,坏消息便是他的体内有两种血脉,这两种血脉时常冲突,尤其年幼时期冲突频繁爆发,他几乎是在控制囚禁中度过的年少时光。”
桑蓦一时无言。
想过很多种可能,他确实没想过姒景行的双血脉是这样来的。
“玄冥和共工虽说能力最相近,实验时以为这样能和平共处,但大概是一山不容二虎,两种血脉根本无法做到平衡。”
“如果你能解决,我希望你帮帮他,解除血脉带来的痛苦。”
邪灵从桑蓦耳背后飘出来,骂骂咧咧的开始输出,“呸,找我主人帮忙的时候就是道德绑架了,就是好朋友了,当初强硬的要除掉我,在主人面前危言耸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也你有求人的时候?”
白鬼嘴角微抽,“......”
他无视了邪灵的怒喷,装作没听见,眼神看着桑蓦追问:“你就给个准话?”
桑蓦问他,“人在哪。”
...
几天后,白鬼带着姒景行来了。
再次见到桑蓦,姒景行发现这个即将枯萎的漂亮玫瑰好像已经找到了平衡的方法,他维持着这样昳丽漂亮的容颜,既没有枯萎之象,但败落仍旧藏在眼底。
是活了也好像还是如初的只活在了最艳丽的当下。
他冲对方笑了笑,“我原本还在好奇这次要见的人是谁,如果早知道是你的话,我想我不会来。”
桑蓦看了看他,又看向白鬼,后者耸肩说:“不要这样看我,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他不知情,差点被我绑来。”
姒景行轻叹,“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就像你不在乎血脉冲突的疼痛,我同样不在乎,只是他们会在乎。”
“所以你不用给我解除,我生来就是这样,死去时也该这样,这是我选择的活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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