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二长老舌绽惊雷。
顾长歌的话语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那是他自傲一生的手段;在顾长歌口中却是那么不堪,怎么能不怒?
长针在他掌心内旋转,反射月华与烛火,竟然是荡出一片光晕,让人目眩。
“这是二长老的绝杀之招!传说中见过此招的人都死了!”
“长老这是发怒了,要以雷霆手段惩决顾长歌。”
张家众人都在怒吼,杀气腾腾。
大长老阴测测,冷冰冰:“顾长歌是自找死路,胁迫我族少爷,连毙我族长老,还敢在二弟面前大言不惭,就算是老二不斩他,我也要出手,这蝼蚁不知好歹,怨不得谁。”
“大长老说的是。”
张家人赶紧溜须拍马,脸上尽是谄媚。
但很快,他们都震惊,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们分明看见顾长歌在大口咳血,脚步踉跄,露出的手腕等处都有血痕。
这一看就是催动了某种密法导致。
可此时,竟然与二长老杀得难解难分,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二长老分明是处于下风,正在被压着打。
就连旋转于掌心的长针都像是停顿了,好像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压制着,让他发挥不出什么太有用的作用。
“怎么可能!”二长老大惊失色,猛然劈出一掌后纵身而退,立在顾长歌十米外,喝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顾长歌。”
“呵。”顾长歌不屑一笑:“我不是顾长歌,莫非我是你爹不成?”
“竖子辱我!”二长老勃然大怒,杀意大作,数次想要冲杀向前,但他畏惧了。
在他眼中,这顾长歌不过是淬体境二重天的修为,可真正厮杀与征战时,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强悍到不像话。
最主要是,这顾长歌刚刚的咳血与踉跄等不是假象。
可真的交手后才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其躯内蕴含的灵力比他都差不了多少。
“老梆子,赶紧滚来受死。”顾长歌仗剑而立,越战越是舒心与畅快。
他甚至觉得,在与二长老厮杀一场,他可能会以此破镜。
“呵!我明白了!”二长老突然阴笑:“你一直在隐藏,事实上你的境界最低都是淬体境五重天,你这是想要诱杀本长老。”
“白痴。”顾长歌冷笑,不想再多话了,脚尖轻点地面向前窜去,快如残影。
二长老哈哈长笑:“本长老已经看破了你的伪装,可不上你的当!”
其余张家人,早就被二长老的话吓破胆了!
顾长歌竟然一直在隐藏修为;扮猪吃虎!
可恨啊!
原来如此!
他们就奇怪,为何顾长歌战力那般恐怖,一剑挑杀八长老,一剑斩杀五长老,这小子,好狠的心,好毒的计谋。
最主要,对自己未免也太狠。
为了戏更真确,竟然是不惜大口喷血,太无耻!
“你这无耻之徒!分明有如此强决的战力,但竟然藏拙以诱杀,你该死百次!”张狂怒目圆睁!
好痛恨。
觉得自己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
竟然被这少年耍得团团转。
被他扮猪吃虎成功,害张家损失惨重,枉死诸长老。
“你无耻!”
张狂是真的越想越气。
快被气吐血了。
羞得慌。
觉得自己最初命八长老等人前去剿杀顾长歌,就是笑话,也许顾长歌那时候在心里嘲弄他这个家主白痴吧。
顾长歌却是在皱眉,呵斥道:“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敢诓我!”张狂气得跳脚。
顾长歌真的该死百次。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要扮猪吃虎,要另类的羞辱他,怎么能忍?
砰!
顾长歌震剑逼退二长老;嫌弃的望着张狂:“你是真的有病,需要救治,但现在我正在屠你张家,你需要清醒。”
“二长老杀了他!给本家主杀了他!”张狂暴跳如雷。
往日,他讲究气度,喜怒不形于色,但现在真的受不了,被比他最小的儿子还年幼的竖子这般欺骗,太耻辱。
“得令!“二长老猖狂大笑,点指顾长歌,狞笑道:“我承认小觑了你,但那是之前被你蒙蔽,现在我得知你的虚实,你等死。”
顾长歌越发不懂,张家都是失心疯?
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当然,这些不重要,他觉得,自己快要突破了,好像每次丹田亏空再被葬神鼎填满后,灵力都会更凝练,数量就会更多。
应该在与这二长老对杀数个回合,真的就可以破镜了。
厮杀中突破,这会很危险,稍有不注意,必身死道消;但顾长歌无惧,双武骨傍身,他有自信。
“杀!”顾长歌长啸,只觉得浑身战血都被点燃了,他纵身一跃十丈高,朝着冲杀而来的二长老一剑斩出。
咻的一声,剑气撕裂夜空,熄灭了至少百盏张家院落中的照明烛火。
二长老瞳孔陡缩。
这一剑未免太恐怖,足以催金断玉,这让他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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