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眉心紧紧蹙起,眼眶中满是担忧,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在张起灵身上,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道:“云顶天宫本就迷雾重重、神秘莫测,那里隐藏的危险与未知太多了。小哥,你向来背负的就比我们多得多,这次可千万不要过度勉强自己。那些记忆如果像恶魔一般,只会无情地给你增添困扰与烦忧,那你不妨就暂且把它们像尘封旧物一样搁置一旁,不要再去触碰,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痛苦的泥沼。”
胖子在一侧急得抓耳挠腮,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眼睛瞪得滚圆,满是焦急与无奈,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说小哥,你这冷不丁地一犯迷糊,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你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差点就以为你被什么邪祟给附身了。咱这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那可都是靠着你这尊大神镇场子才一次次化险为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哥几个在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可就真成了没头的苍蝇,只能等死了。”
张起灵微微颔了颔首,神色逐渐恢复往日的冷峻与坚毅,他抬眼望墓室深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若能穿透重重黑暗迷雾,探寻到隐匿其中的真相:“我已无事。”言罢,他长身而起,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地朝着墓室深处迈去。
几人沿着墓室徐徐绕行一周,终于确定这里大概率便是汪藏海的主墓室了。抬头望去,墓室的穹顶由特制的金砖(一种特制的墓砖)铺砌而成,在其之上,一幅由夜明珠精心镶嵌的星图璀璨夺目,柔和的光芒倾泻而下,将整个墓室映照得亮如白昼。再看这墓室,呈八角形状,每个角上均放置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子。镜子边缘包裹着约五厘米宽的银边,其上还镶嵌着各类色彩斑斓的宝石,椭圆形的镜面光滑无比,能把人的模样映照得细致入微。吴邪踱步至镜前,不禁惊叹道:“明朝竟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实在是令人称奇,叫人叹为观止啊!”张起灵神色骤变,赶忙一把将吴邪拉了过来。吴邪一脸茫然,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与他对视。
正在此时,胖子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抽出匕首,径直朝着一面镜子走去,意图将上面的宝石撬下。眼疾手快的陈墨见状,迅速冲上前去,用力将胖子拽到一旁。胖子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甩开陈墨的手,气愤地吼道:“你们干嘛!这宝贝就在眼前,不取岂不可惜?这可是能让咱后半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啊!你们难道不想着出去之后好好享受一番?”陈墨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胖子,这墓室处处透着诡异,这镜子绝非普通之物,贸然动手,怕是会招来大祸。”胖子不屑地撇撇嘴:“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我闯荡这么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能有什么大祸?”然而,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周围逡巡,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在心底悄然蔓延。
张起灵与吴邪瞧见胖子和陈墨起了争执,急忙赶过来。问清缘由后,张起灵面色凝重:“我也察觉到这些镜子透着不祥,绝不能照,更别去碰。”胖子听了,心中愈发不安,又暗自庆幸陈墨阻拦,忙朝陈墨憨笑致歉:“对不住啊,小墨,胖爷我就好这口,别往心里去。”陈墨没理会胖子,转而对张起灵道:“你感觉没错,这镜子该是‘鬼镜’,此‘鬼’意为诡异。”吴邪一听“鬼镜”,灵感顿生,说道:“我在爷爷笔记里见过,鬼镜因岁月久远而生镜灵,于镜内另创一空间,与人世相同。人照镜时,实则是镜中诡异仿人而动、化身人形。若常照镜,其常模仿,待汲取人气至与本人无异,便会将人拽入镜内取而代之,人则囚于镜中。镜灵或为冤魂所化,或由怨气而生,无人知晓究竟何物,却极为诡异。”
四人一时陷入沉默,只觉墓室寒意更甚,那八角形角落的鬼镜在夜明珠星光下,似散发着幽冷的诱惑与致命的危险,仿佛随时准备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胖子咽了咽口水,低声道:“那咱现在咋办?总不能在这干耗着吧。”张起灵目光四下一瞥,沉声道:“先找找这墓室有无其他出口或线索,尽量避开镜子。”说罢,他率先朝着一侧墙壁缓缓走去,其余三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与那些透着死亡气息的鬼镜拉开距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生死边缘,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过即便这镜子无甚古怪,胖子,你若将上面宝石抠下,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会破坏文物完整性。待文物带出妥善处置,所得收益绝非那点小数目,你难道忘了陈墨有将墓中物品带出的能力?胖子挠挠头,讪讪道:“胖爷我就这点小癖好,瞧见宝贝就手痒,一时没想起小墨的厉害。”
陈墨瞧了二人一眼,走近镜子细察。他自恃实力不惧镜中诡异,抽出鱼肠剑割破手指,于八面镜子皆画上镇魂符,随后将镜子收入空间。胖子见状,搓着手谄笑道:“这回可发大财喽。”陈墨回头瞥他,“胖子,日后行事莫要这般莽撞,有些东西沾之丧命。有我在,钱财无忧。”胖子郑重点头,举指发誓:“以后定听指挥,绝不再乱动墓中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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