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失魂症还是把她带到了人前。
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揉的昏昏欲睡的小麒麟女,张麒麟放下手里给小麒麟女擦头发的毛巾,拿起放在床头的小睡裙给她套上。
掀开被子,把小麒麟女裹进去,见小麒麟女蹭了蹭枕头就乖乖睡着了,张麒麟才起身往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自头顶浇下,张麒麟微微闭眼,接受热水的冲刷。
温热的水流划过他俊逸的面庞,滚过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淌过壁垒分明的胸肌腹肌,最后沿着大腿流入地下。
“还是打得轻了。”张麒麟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叹道。
他可太了解自己的小麒麟女了,如果不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是不会想到自己没有名字的,更别说目标明确的表示自己要叫糖糖。
而最近小麒麟女唯一一次离开自己的视线,就是被齐佳小王爷抱走的时候。
镜中的张麒麟眼眸中透出冷色,预示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齐佳小王爷的悲惨人生。
我的小麒麟女自然该由我来起名字,你个外族人凑什么热闹?张麒麟心中冷哼。
他自然不会强迫自己的小麒麟女改名字,那没能给小麒麟女起名字的怒火就只能找给她起了名字的人倾泻。
“啊——啾!”被管家送进医院的齐佳小王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牵动了胸口断掉的肋骨,一股要命的痛感袭击大脑。
自诩草原儿郎、铁血硬汉的齐佳小王爷没忍住,两行清泪缓缓的自墨镜下滑落。
看得他身边陪护的管家大惊小怪的跑去了医生的值班室找医生。
“咯咯?”
没在身边摸到熟悉的体温,糖糖揉着眼睛坐起来,四处找寻着张麒麟的踪迹。
“我在。”
张麒麟裹着浴衣走出浴室,在床边坐下,用手轻轻拍着糖糖的后背安抚。
“咯咯……”顺着张麒麟的力度把脸埋在张麒麟的侧腰,糖糖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从出生到现在,张麒麟一直都在糖糖身边没有离开过。糖糖早就习惯了张麒麟的气息与温度,一旦张麒麟离开太久糖糖就会觉得不安。
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她更是只有在挨着张麒麟的时候才能睡得安稳。
见糖糖依赖自己的模样,张麒麟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也没有在浴室时的冷然模样。
你给糖糖起了名字又如何,在糖糖心里,最重要的依旧是我这个哥哥。张麒麟一手拍着糖糖的后背,让她安睡,一手给自己擦头发,免得湿漉漉的头发洇湿身上的衣服或枕头,让糖糖睡不好。
张麒麟的头发短,很快就擦干了。
擦完头发的毛巾随手一甩,就挂在了不远处的毛巾架上。
张麒麟拉开被子躺了下去,原本拍着糖糖后背的手微微一抬,把睡得直打小呼噜的糖糖搂到自己怀里,才安心的睡过去。
张麒麟是以留学的名义来的德国,自然得带个学历的证明回去。
虽然就算没有这个证明张家也不会说什么,但张麒麟不会接受自己出来留学却连个学历证明都没有。
第二天十点多,张麒麟带着小麒麟女出现在了柏林大学的物理系教授办公室。
张海宁在得到张麒麟要来德国的消息时就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所有流程全都走完,张麒麟只要在教授面前露个面就可以。
原本张海宁还想着过来给张麒麟做个翻译的,结果张麒麟自己会德语,根本不需要翻译。
作为华国人,一口流利的外语是非常加分的加分项,且张麒麟的态度不似其他华国留学生一般畏畏缩缩,长相惊艳又落落大方的张麒麟让接收他的教授充满了好感。
尤其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如同天使圣童一般可爱的孩子,教授对张麒麟的好感飞速飙升,都要爆表了。
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张麒麟身后有张海宁这个任职于柏林大教堂的的后盾,而教授是一位虔诚的新教徒。
和张麒麟打好关系,能侧面讨好张海宁,或许下一次礼拜,他的位置能够更靠近他崇敬的主。
与教授交流过后,张麒麟抱着糖糖起身告辞。
现在还没到入学的时间,自己可以带着孩子在大学周边逛逛,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糖糖很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闲逛,每到这时都会很开心。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张麒麟才会不拘着她,让她到处乱跑。
糖糖离不开张麒麟是真的,喜欢乱跑也是真的。
不过糖糖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在前面跑,张麒麟在后面追,不能追太紧,那样糖糖会耍赖要张麒麟抱;也不能追太松,那样糖糖会不安,然后跑回去要张麒麟抱。
在学院内宽阔的大道上跑了小半天,跑了一脑门汗的糖糖“哒哒哒”的跑回张麒麟身边,指着自己的小嘴喊嘴巴里面着火了。
小孩子学会说话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明明昨天喊哥哥都还不利索,今天就能说一些句子了。
哪怕说的含糊不清,也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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