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还有其他办法找到祂吗?”齐瞎瞎扭头问。
“祂跑不了。”张麒麟抬手摘下糖糖头上簪着的蔷薇,捏着花茎的的尖刺,在指尖扎出一点血色。
蔷薇吸收了张麒麟指尖的那一点血,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微微晃动起来。
张麒麟注视着蔷薇的晃动,顺着蔷薇晃动的轨迹移动。
这是张家用来搜寻擅长隐匿的邪祟的秘术。
蔷薇因邪祟而常开不败,本身便携带着邪祟的一缕血气,用麒麟血稍作刺激,携带血气的蔷薇便会成为引路的风筝,那一缕血气便是风筝线。
任邪祟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张麒麟的手心。
只是这只邪祟也确实很会躲。
在有着蔷薇花牵引的情况下还是让祂逃窜到了夜间。
“哑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是人,精力没有邪祟充足,在这么追下去我们会被耗死的。”齐瞎瞎抹去头上的汗水,目光落在张麒麟光洁的额头上,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这该死的哑巴体能怎么能这么好?
“那就把祂引出来。”张麒麟语调平缓。
追了这么半天,张麒麟已经把这里面的布局摸清楚了。
楼里有供邪祟通行的暗道,想要抓住邪祟,还是得在外面的花园。
“怎么引?”齐瞎瞎问,实际上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糖糖。
邪祟惧怕自己和哑巴,可糖糖一个孩子,邪祟可不会害怕。
只要把糖糖放在空地上,自己和哑巴离开,邪祟自然就会被糖糖鲜嫩的血肉吸引现身。
可这样一来,糖糖的处境就危险了。
“糖糖,待会哥哥给你画个圈,糖糖就留在圈里,好吗?”张麒麟不似齐瞎瞎迟疑,直接询问糖糖,并把自己的目的告知糖糖。
被哥哥抱着跑了半天的糖糖兴奋点头。
今天一直在跑,真的很无聊。
张麒麟寻了一处墙角,把糖糖放下,用匕首在自己掌心用力一划,血气顿时弥散开来。
用血在糖糖面前撒了一圈,张麒麟把沾着自己血的匕首交给糖糖,并叮嘱她自己要注意安全。
这是张麒麟第一次让糖糖自己直面能形成领域的邪祟。
“我们就这么走了?”被张麒麟拉走的齐瞎瞎目瞪口呆,担心的看向乖乖站在墙角的糖糖。
那只邪祟狡猾的很,自己和哑巴就这么离开,糖糖一个孩子会有危险的。
“我们不走,邪祟不会出来。”张麒麟冷静道。
“嘶啦——”一声裂帛之声,张麒麟撕下自己的内衬,把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并说道:“你不要太小瞧糖糖,她的天赋,可不在我之下。”
“你是故意的!”齐瞎瞎猛然睁大了双眼,盯着张麒麟平淡无波的脸说道。
“嗯。”张麒麟并不意外齐瞎瞎能看出自己的目的。
之前发现这只邪祟是负首的时候张麒麟就决定要拿这只邪祟给糖糖练手了。
负首本身的危险性其实很低,之所以难缠就难缠在豢养负首的人。
能毫无顾忌的以千百条性命去豢养负首的,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这种邪术最开始会出现,本就是因为权贵舍不得自己夭折的孩子啊。
张麒麟让齐瞎瞎留在这里看顾糖糖,自己要离开去寻找豢养负首的背后之人。
面对张麒麟的安排,齐瞎瞎除了点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毕竟他的身手,可躲不开子弹。
张麒麟和齐瞎瞎再见时,负首已经死去。
灰色的大老鼠散发着血肉腐烂的气息横躺在花园里,一直被老鼠抱着的女孩的头已经变成了骷髅,再无丝毫生机。
在张麒麟的追击之下逃入花园的男人踉跄着扑向巨鼠,神色中透着不敢置信的惶然。
“(不,我的薇安妮!)
“怎么受伤了?”张麒麟无视了发出痛苦嚎叫的男人,快步走到糖糖身边,顺着自己之前撕开的内衬又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给糖糖包扎止血。
“她想要解脱。”糖糖乖巧的站在原地,任由张麒麟动作,没受伤的那只手指向地上被不知何时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人头上。
糖糖说不出因为什么,只是在与邪祟的交锋之中莫名听见了一个女孩的哀求。
她让自己杀了她,求自己让她陷入永恒的沉睡。
糖糖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个女孩的声音说自己的血就可以。
“所以你就划了自己一刀?”张麒麟听到这里,无奈的看着糖糖,捏着她的脸颊指着地上说:“哥哥不是已经给你留下了吗?”
张家人的血,是很神奇的东西,当有邪祟靠近时,未曾干涸的麒麟血会做出反应。
武器上沾染麒麟血的话,对有实体的邪祟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只要伤到要害,通常几个呼吸之间就会让邪祟彻底消散。
张麒麟就是张麒麟会自伤的缘故。
他不想自己的糖糖放血。
因为糖糖会疼。
张麒麟自己对疼痛的阈值很高,对放自己的血也没有什么抵触,毕竟从小就放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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