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每日泡在皇帝李显的茶水之中。
“今日的茶似乎比往日不一般呐,好像味道更香更醇了!”
李显毫无防备的喝着茶,眼里都是对结发妻子的爱意。
“你放心,不管外面人怎么说,朕对你都深信不疑!”
韦氏一时有想哭的冲动,凭心而论,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哪一处对不起她,唯一让她痛恨的是,因为他一句话,她们韦家所有男人都死了,但这也不是他的错,而是那个老女人的心狠手辣,但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除了恨,还有发自内心的崇拜,崇拜她的高高在上,崇拜她可以打破一切世俗的桎梏登上帝位,这是一个作为女人最至尊无上的骄傲吧!
……
笛声止息之时,韦氏突然痛哭了起来,她甚至跪倒在地,抱着李显已慢慢僵硬的身体放声大哭。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有此非份之想,甚至我们就不该回到洛阳,不该来长安!”
“怎么回事?”
一众好似从幻梦中醒来的臣子们不禁也大骇出声。
“我好像看到是皇后娘娘给圣人的茶水里下了药!”
“那药还是崔侍郎给安乐公主的!”
“不错,我也看到了!但这是怎么回事?”
“是笛声!是那小娘子的笛声催眠之术,让我们看到了皇后娘娘的梦境!”
“不,不是那小娘子的笛声,而是萧相的,刚才是萧相在吹笛!”
“所以,陛下真的是皇后娘娘杀的吗?”
有人提出了质疑,毕竟刚才的一切有如幻境,崔湜的脸色已是大变,正要趁着众人未回过神之际,想要逃离这座大殿,却被李多祚给拦了下来。
“崔侍郎这是要去哪里啊?畏罪潜逃吗?”
“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罪?”崔湜涨红了脸,大喝道。
“既然无罪,那你跑什么啊?”李多祚嗤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竟然投靠了萧慕宸与慕容桓夫妻二人的?”崔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崔侍郎,不是任何人都如你,靠攀附女人而上位,本将军是凭心做事,所走的也是自己所向往的大道,而非仅仅因为一个人。”
“崔侍郎,安乐公主腹中的这个孩子,是你的吧?”
“你怂恿安乐公主毒杀皇帝,便是想利用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再往高处爬,是吧?未想宰相之位竟然已然满足不了崔侍郎的野心了,崔侍郎还想做将来的皇帝之父,是吗?”
李多祚的一番话顿时在殿中炸开了锅,令得崔湜的耳边嗡嗡作响,一时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大骂起来:“你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竟在此诬陷公主?”
“看来崔侍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李多祚也不再跟他废话,脸色一沉,冷声下令道:“来人,将崔侍郎请入丽景院的刑房之中,好生拷问,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得知真相!”
崔湜一听丽景院三个字,吓得腿都软了,正要逃命,被两名披着重甲的侍卫架着双臂拉了下去,只余一句歇斯里底的话在殿中回响:
“你们敢!我可是博陵崔氏中人,是当朝宰相,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萧慕宸,你一向自诩为忠臣、高洁之士,竟然也会有发动政变造反的一日,哈哈哈,萧慕宸,你也会……”
话未说完,便被人在嘴中塞了布迅速的拖了下去。
看着崔湜被甲卫拖走,安乐公主瞬间也白了脸色,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含着泪战战兢兢看着向她走来的李灵桓。
“公主,你现在还不愿承认吗?非要我请医来为圣人验毒,来证明你们母女弑君杀夫或是杀父之罪吗?”
说罢,她也高声道:“太医,来验!”
“喏!”
一句太医颤抖着身子走了过来,为李显把了脉,又用银针验了毒,最终得出结论道:“圣人中这种毒确有大半个月了,应该是自节度使将安西大捷的消息传回来的那一日开始,这种毒就慢慢的种下了。”
“所以,是我害死圣人的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那太医嘻笑着脸,连连说道。
李灵桓又将目光投向了正坐立不安不知将向何处的武三思,问:“梁王,你说呢?”
武三思尴尬的笑了笑,自然不知如何回答。
满殿的大臣们都是噤若寒蝉,就在这时,李灵桓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气势凌人且冷厉。
“皇后娘娘与安乐公主受奸臣邪佞所蛊惑,不惜毒害陛下,今,臣受诏勤王,除奸佞!”
几乎是话落的一瞬间,她手中的一柄短刀飞了出去,在一片尖叫声中,那短刀瞬间便削断了武三思的脖子。
坐在武三思对面的一众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头颅自脖颈上掉了下来,人还这么直挺挺的站着,过了好半晌才轰然一声跌倒在地。
李灵桓拾起了骨碌碌滚过来的武三思头颅,高声问道:“奸人头颅在此,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无异议!”
“自然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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