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庆深知这老头儿前来所为何事,二话不说,立即命令手下对其展开毒打。棍棒如雨点般无情地落在老人瘦弱的身躯之上,每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那些施暴者们却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的脸上只有冷漠与残忍。没过多久,原本还苦苦挣扎的老父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最终完全没了动静。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一直潜伏在司马府附近暗中观察的朱颜突然看到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鬼鬼祟祟地从司马府的后门走了出来。两人合力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脚步匆匆,神色慌张。朱颜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这两个人,一路来到了乱葬岗。只见那二人毫不留情地将麻袋扔在了地上。
朱颜轻盈地跃上树梢,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她屏气凝神,倾听着树下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只听得其中一人满嘴脏话,骂骂咧咧地道:“哼!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已经给了你一条生路,可你却偏偏不识趣,非要为你那死去的女儿讨要公道。”
另一人则嬉皮笑脸地应和道:“公道?哈哈,在这上阳城,司马大人就是公道!还真当朝廷派个人下来就能把这天给翻了不成?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哈哈……”两人又是一阵轻蔑地嘲笑,随后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便扬长而去,消失在了乱葬岗的深处。
待那二人走远之后,朱颜从树梢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那个装着尸体的麻袋旁边。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手轻轻地解开了麻袋口的绳索。麻袋里躺着一个面容憔悴、伤痕累累的老头子。
朱颜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老头子的脖颈处,惊喜地发现他的动脉竟然还在微微跳动。
朱颜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老头子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然而此时进城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果断转身,朝着城郊的方向疾行而去。不多时,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出现在眼前,朱颜径直走进庙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轻轻放下老头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颜忙前忙后,先是打来一盆清水,仔细地为老头子清洗伤口,然后又找来一些草药,捣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虽然条件简陋,但朱颜做得极为认真细致。经过一番忙碌,老头子身上的伤口终于得到了初步的处理。
朱颜守在老头子身旁,时刻关注着他的状况。过了两日,老头子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恢复清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我要告状,我一定要告那些狗官……”声音虽轻,但充满了坚定与愤怒。
朱颜看着老头子如此执着,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她略作思索,当下做出决定——立刻传信给太子。
太子赵怀熠到时朱颜守在破庙门口,警戒的望着四周的情况,看到赵怀熠出现后才松懈下来。
“殿下。”
“人呢?”
“在里面。”
朱颜引着赵怀熠走近破庙正殿佛像后面,破庙的门是坏的,她将人藏在那背后才不会被人一眼望见。
老头子听见有人进来身体哆嗦着想找地方躲藏,后面看到朱颜站在那人身边渐渐放松了下来,是这个姑娘救了他,没理由她救了他又找人来害他。
“殿下,就是他。”朱颜恭敬地说道。
赵怀熠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如炬般落在那老头子身上,冷声地问道:“她说你要告状,你要状告何人?”
老头子紧紧咬着牙关,似乎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道:“我要见钦差大人才能说。”
朱颜见状,脸色一变,怒声呵斥道:“大胆,这是太子殿下!。”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老头子先是一愣,随即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他抬起头,满脸泪痕,用凄惨至极的声音哀嚎起来:“太子殿下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呀!”那哭声悲切凄凉,令人闻之不禁动容。
站在一旁的季清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安慰道:“老人家莫急,您且先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只要情况属实,我们殿下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草民一定会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绝对不会有半点儿虚假成分,如果草民胆敢说谎话,那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老头子情绪异常激动,高高地举起双手,郑重其事地发下誓言。
赵怀熠见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明显,他对当前所处的环境以及眼前这个老头儿都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尽量保持耐心地说道:“那好,你就一桩桩、一件件慢慢讲来吧。”
听到这话,老头儿连忙点头应道:“多谢太子殿下!草民名叫苏大友,我的老婆子在世时,给我生下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大儿子叫苏虎,而女儿苏若卿这名字,则是请算命先生取的呢。”说到这儿,苏大友脸上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似乎想起了曾经与家人共度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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