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王小萍，周灵轻笑了一下。
“我说真的，你真一点没变。”
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王小萍才不相信周灵的鬼话，而是问道：
“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周灵笑着道：“明天就走了。”
听到周灵的回答，王小萍沉默了半晌，叹道：
“明天走了也好。”
“免得听一些人说废话。”
连亲爹死了都没露面的周灵，现在竟然为了老队长回来了。
难听话肯定是有人会说的。
尤其是周灵现在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好，说酸话的人更多了。
周灵要是敢在这里多待上几天，酸话估计都能将周灵淹死。
说不定老周家那几个不要脸的还会缠上来。
“有空再回来看看吧！”
周灵的视线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大山，语气平淡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来了。”
王小萍听完这话愣住，似乎没想到会说以后不再来的话。
她伸手拍了一下周灵的肩膀。
然后笑容灿烂地看着周灵：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余生平安顺遂。”
周灵笑着道：
“我之前听人说你娶了个大学生，当时还不相信。”
“现在我倒是相信了，说话文雅多了。”
一听周灵这话，王小萍立刻反驳道：
“关他什么鸟事，老娘早就把他给踹了。”
“这可是我闺女教的。”
“说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老板了，说话得注意点。”
周灵佩服地伸出大拇指：
“还是你厉害。”
王小萍傲娇地抬起头：“那是！”
随后十分潇洒地对周灵挥挥手。
“走了，我明天还要去看看我的鸡，没时间和你瞎聊了。”
“再见！”
周灵也对着她挥手：
“再见！”
周灵的出现，对复兴大队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她没良心。
亲爹死的时候，连个背影都看不见。
有人想去老周家叫周老三，但拍了半天门，里面都没人搭理，也就无趣地走了。
家里现在就只有周老三一个人，他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酒鬼，此时正躺在散发着恶臭的房间里呼呼大睡呢。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儿子儿子。
他媳妇前几年也和一个老光棍跑了。
至于周家大房，安阳县纺织厂倒闭了，现在就在城里打点零工生活。
以前他们看不起的乡下人如今都比他们过得好。
曾经的高傲劲儿如今也没了。
这些人虽然说，但没人敢往周灵面前说。
虽然他们不知道周灵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但当一个人超过你太多时，你是能感觉到的。
周灵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和当初那个可怜丫头完全不同。
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势，让人不敢和她说话。
周灵知道这些人私底下会说什么。
但随便他们爱说什么，反正都和她无关。
她和这些人的交集，估计就只有这一次，以后大家根本就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没什么可计较的。
天一亮，周灵就离开了复兴大队。
离开之前，她原本想去看一下她和钱钟乐住的地方。
不过那个小院子已经不在了。
前几年村子里修路的时候，刚好从那里经过。
队里就把房子拆了，马路刚好从上面经过。
知道这个消息周灵笑了一下，然后就上车走了。
这次是真正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宋军阳前脚刚送周灵离开，后脚接到消息的周老三就浑身酒气地跑到了周解放家。
不过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失望而归。
......
时光匆匆，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二月份。
路上的行人都裹上了大棉袄，把自己遮挡在严严实实的。
什刹海已经完全结冰，冰面上此时全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上面滑冰。
有技艺高超的，有初学者，各式各样的，欢声笑语。
周灵这边房子二楼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此时她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在冰面上嬉戏的人们。
楼下，霍听兰喊道：
“周灵，快下来，我们去滑冰去。”
周灵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冷死了，她才不去。
见周灵摇头，霍听兰和她男人带着一群孩子就朝冰面上冲去。
连院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周灵身后，荣庆雪，温凤宜、蓝婉君几人正在后吃着火锅。
荣庆雪看着站在床边的周灵，吐槽道：
“你年纪轻轻的，应该和他们一样出去活动活动，和我们几个待在屋子里算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周灵轻笑道：
“妈，现在也就只有你会说我年纪轻轻。”
荣庆雪回道：
“你这不是年纪轻轻是什么？难不成还七老八十了？”
周灵刚想说她现在都老胳膊老腿了，突然有七八个人手拉着手从周灵眼前滑过。
其中一个人似乎并没有拉紧同伴的手，被队伍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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