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那片广袤无垠、神秘深邃的黑土地上,一座小山村静谧地卧于其间。四周,群山连绵起伏,似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盘踞。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宛如梦幻的星芒。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地从村前流过,溪水在阳光的轻抚下波光粼粼,恰似一条灵动的银色丝带,蜿蜒着贯穿整个村落。
村子里,几十户人家错落分布,房屋错落有致,鸡犬之声相闻。村民们过着简单质朴的生活,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节奏,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平凡而又真实的岁月。
村里有个叫二愣子的小伙子,人如其名,他身材高大壮实,犹如一座小山。浓眉大眼间,透着一股憨气,可脑袋却不太灵光,还总爱耍些小聪明,整日幻想着不劳而获。他隔三岔五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趁邻居不注意,悄悄顺走人家一只正下蛋的老母鸡;明天又偷偷潜入别家地里,摘下那些还带着晨露的瓜果。他的这些行为,搞得村里鸡犬不宁,邻里间也时常因为他的这些小动作产生矛盾与纠纷。久而久之,村民们都对他避之不及,只要他一出现,大家就远远地躲开,私下里还时常抱怨他的行为,说他是村里的“麻烦精”,是个让人头疼不已的角色。
那是一个静谧而美好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倾洒而下,将整个山林渲染成一片暖橙,像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一幅油画,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二愣子百无聊赖地在村外林子里晃悠,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满心盘算着能不能抓到只野兔或者山鸡,好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像个伺机而动的小贼,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走着走着,一阵尖锐又凄惨的叫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心里猛地一喜,以为是有猎物受伤了,立刻加快脚步,顺着声音寻去。
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他发现了一只黄皮子。这黄皮子全身毛色金黄,在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可它的后腿却被猎人设下的夹子死死夹住,鲜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泥土,看着十分可怜。黄皮子疼得“叽叽”直叫,两只前爪拼命地挣扎着,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绝望,那一声声惨叫仿佛在向二愣子求救。
二愣子看到这只黄皮子,脑海中瞬间闪过黄皮子皮毛能换酒钱的念头。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干裂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嘿嘿笑着,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就要去抓。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黄皮子的瞬间,黄皮子突然停止挣扎,立起身子,两只前爪像人一样作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又像是在祈求他的怜悯。二愣子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重锤击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通人性的动物,一时间手僵在半空中,心里十分纠结,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蛊惑道:“这可是送上门的财富,不抓住就亏大了,一张上好的黄皮子皮毛,能换不少酒钱,够你逍遥快活好一阵子了。”另一个声音则语重心长地劝诫:“这黄皮子如此有灵性,伤害它会遭报应的,做人可不能太昧良心。”二愣子眉头紧皱,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声嘟囔着:“我要是救了它,啥好处都没有;可要是把它卖了,能换不少钱呢……但看它这么可怜,又怪不忍心的。”最终,二愣子咬了咬牙,心想自己虽说爱占小便宜,但也不能干太缺德的事。于是,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打开夹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轻柔,生怕再弄疼黄皮子,放走了黄皮子。
黄皮子挣脱后,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对着二愣子作了个揖,随后迅速钻进树林,身影如闪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二愣子望着黄皮子离去的方向,挠挠头,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算了,就当是做了件好事吧。”说完便拍拍屁股,慢悠悠地回了家。
从那以后,二愣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白天,他不是在村里无所事事地闲逛,就是找个角落倒头睡大觉;晚上,就去酒馆喝得酩酊大醉,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然而,没过几天,二愣子家里开始出现一些怪事。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院子,他推开房门,都会惊讶地发现院子里莫名出现一些野果、山鸡之类的东西。起初,二愣子以为是村里哪个好心人可怜他,偷偷送的,也没多想,拿起东西就吃,或者满心欢喜地拿到集市上换钱,换了钱后又去酒馆挥霍。
但日子久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这些东西出现的时间毫无规律,有时是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有时是在黎明破晓前,而且每次都像凭空冒出来的,院子里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或其他痕迹。二愣子心里犯起了嘀咕,开始怀疑是不是闹鬼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晚上睡觉都变得不安稳,时常被噩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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