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么多年,就一点骗子的消息都没有?”我问道。
老李头叹了口气:“开始几年,隐约有点消息。后来,就再也没线索了。我这些年,走遍了全国各地,老了,还是回到家乡咸宁,对付活着吧。我爸那是做了一辈子生意的人,精明无比。能把他骗个倾家荡产,足见骗子的高明。他要是有心躲,哪那么好找。”
我俩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打开了灯。我一看,打头的是大彪,后边正跟着金老三。
这老头还是那副派头,但脸阴沉着。大彪会来事,拉了把椅子,还用袖子擦了擦,请他坐下。
“我问你们,偷我宝贝的女子在哪,说!”金老三厉声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跟他不认识。”
“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孩子,那么好骗。你小子不老实啊,不是一伙的,她为什么救你,还打伤了我的两个手下;不是一伙的,她怎么和你们在一起。还有,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干啥的。”
老李头这时道:“他是我外甥,有啥事对我说。金三爷,我们就是一群臭要饭的,是你手下人找到我们,给你干活。可是,你丧尽天良啊,卸磨就想杀驴,还要把我们都活埋了。有你这么干事的吗,朗朗乾坤,就不怕遭报应吗?”
金老三冷笑两声:“报应?哼哼,现在我就让你们知道骗我的报应。大彪,给我打,打到他们开口。”
金老三背着手走出去了。大彪也没客气,挥舞着拳头就上来了。
“说不说,说不说?”
这小子孔武有力,几拳下去,我和老李头就挂彩了。他又踢了两脚,对后面站着的其他人道:“哥几个,好好招呼,我喘口气。”
这一顿打啊,太血腥了。最后,老李头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他之前就受伤不轻,实在扛不住了。我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脸肿的,身上钻心的疼。
金老三这时又走了进来,止住了大彪等人:“小子,现在说出来还不晚。只要你帮我找到偷我宝贝的那女人,我给你钱,你说个数。”
我吐了唾沫:“金老三,有种打死我。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不识抬举,接着打。”金老三怒道。
第二轮开始了,我咬着牙挺着,心中只剩下了怒火。到最后,金老三怕把我打死,对大彪道:“今天先这样,晚上派人看管好,明天继续。我就不信了,有这么骨头硬的人。”
金老三走了,留下两个人在屋里看押我和老李头。这二位开始时坐在那,就跟木雕泥塑一般,也不言语。过了大约1个多小时,有一人出去,不多时拿回来一瓶白酒,鸡爪子、花生米等下酒菜,开始喝上了。
老李头这阵儿悠悠转醒,躺地上不住地呻吟。那两人听着烦,喝道:“闭嘴,老东西,再叫唤把你皮扒下来。”
我厉声道:“好啊,来,把我们俩都打死。反正在这儿也活不成,早死早利索。”
这两人嘴上说说,还真不敢对我和老李头再动手了。我们受伤都不轻,他们也是怕打坏了,跟金老三没法交代。
我见老李头嘴唇干裂,对他们道:“有水没,给弄点。”
其中一人瞪着一对金鱼眼道:“没有,别找麻烦。”
我道:“不给水喝也行,我大舅身子这么弱,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金鱼眼琢磨了下,跟另一人耳语了几句,对我道:“我跟彪哥说一下,看看他同意不。”
“再给弄点吃的啊。”
金鱼眼瞪了我一眼,出去了。不一会,他拎着个袋子走了进来,里面是两瓶矿泉水,还有两个馒头。
绑绳自然不能给解开了,金鱼眼皱着眉头,挨个喂我们。吃喝完毕,我和老李头都精神了一些。今晚挨过去了,明天又该怎么办?
半夜了,金鱼眼他们喝了酒,有点迷糊,但是又不敢睡,坐在那一根接一根抽烟。我和老李头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身上疼啊。我小声问老李头:“你怎么样?”
他摇摇头:“骨头没事,就是头晕,胸闷,不知道内脏受损没。唉,小韩啊,连累你了。如果我要是不带你来干这个活,你也犯不着遭个罪。”
我叹了口气:“别总这么说,都是命。我千里迢迢来到咸宁市,有这一劫,这不是天意吗。”
“你应该恨那个‘清纯佳人’。你说,你个大小伙子,哎呀,算了,不说了,你也够上火的了。”
我有心告诉老李头实情,但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毕竟,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金鱼眼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谁呀?”
“金三爷有吩咐。”门外这声音瓮声瓮气的。
“等着啊。”金鱼眼把鞋提好,踉跄着去开门。
“大半夜的,三爷还没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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