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崔澜出现的瞬间,崔朋就意识到,完了,他完了。
崔朋手脚冰凉,心脏差点儿没停止跳动,本能地为自己辩解道:“不,不是的,什么过继不过继的话,我根本没说过……”
直到被自家亲爸恶狠狠捂住嘴,崔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话有多蠢,这不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崔澜落水是他害的吗?
这会儿是大中午,崔爸崔妈却觉得浑身发冷,一副恨不能活撕了崔朋的表情。
周围的村人也都忍不住大声议论了起来,字里行间全是对崔朋的谴责与唾弃。
崔妈深吸了口气,虽然很想立马活撕了崔朋,但女儿更重要,崔妈颤抖着声音跟村长媳妇商量了几句,村长媳妇立马把崔爸崔妈和崔澜带到了自己家里,然后找出一身家里小孩子的旧衣服,给崔澜换。
崔妈怕女儿感冒发烧,换完衣服后,硬逼着崔澜喝了一大碗生姜水驱寒。
崔澜苦着脸喝完了,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了,爸,妈,你们打算怎么收拾崔朋啊?”
崔爸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厌恨之色,他摸了摸崔澜的头:“澜澜放心,爸爸妈妈不会让他好过的。”
崔爸此人在香火服算是高质量男性了,不重男轻女,不在乎宗族啊传承啊,那些有的没的,只认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这点从他上辈子压根没怎么关照过崔朋就可窥一二。
所以这辈子,崔爸也绝无可能会对崔朋轻拿轻放。
崔爸崔妈直接从大伯和大伯母家搬了出来,暂且先住在了村长家里,前脚刚搬出来,后脚就报警了。
公安同志来得很快,崔朋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男,抗压能力有限,佯装出来的淡定假面很快就皲裂了,吓得哇哇直哭。
大伯和大伯母当着崔爸崔妈和崔澜的面,把崔朋往死里打,一边打一边道歉,但是任凭他们说的天花乱坠,崔爸崔妈也没有半点要缓解的意思。
大伯急得不行,作势要给崔澜跪下:“澜澜,你崔朋哥哥一时鬼迷心窍害了你,大伯替他给你赔罪行吗?大伯给你跪下了……”
崔妈一把挡在了女儿身前,面色坦然地受了对方这一跪,崔爸在旁边冷冷道:“哥,澜澜还是个孩子,你跪她不是让她折寿吗?快起来吧,多大的人了还闹这一出呢。”
“至于崔朋……”崔爸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崔朋:“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话是这么说,但是执行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一来,崔朋现在反口了,抵死不承认是他害崔澜落的水,崔爸崔妈拿不出实质性证据,村里也不可能装有监控啥的,人证更是一个也无,要定罪基本不可能;
二来,崔朋还是个孩子,他还没有成年。
法律总是偏向他的。
崔爸崔妈也知道这一点,他们闹这一出,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崔朋的真面目,顺带和大伯一家正式撕扯开罢了。
葬礼结束,崔爸崔妈带着崔澜离开了红柿村。
一回到家,崔爸崔妈就拉着崔澜去医院做了一个全套检查,确认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后,才松了口气,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报复。
崔妈亲亲热热地跟村长媳妇、妇女主任打了好几通电话,那之后,崔朋一家的日子肉眼可见难过了起来,他们成为了红柿村很多人的欺凌对象,今天铁锹被折,明天土地被淹,后天门口被人挖了一个大洞。
排挤捉弄崔朋一家,已经成为了红柿村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大伯和大伯母现在也怨气滔天,没事就要打骂崔朋一通,排解心中的郁气:“这都怪你,没事犯那个贱干什么?”
崔朋低着头冷笑:“之前不是你们一天天在我耳边说,崔澜只是个小丫头,她爸妈攒的东西都应该给我的吗?”
“要不是你们一天到晚念叨,我也不会想着弄死崔澜!”
一家人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
崔妈见他们过的不好,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崔澜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崔朋,直接捏了一个衣衫褴褛无家可归的小傀儡,驻守在崔朋家附近。
每天只要崔朋出现,小傀儡就会窜出去,对着崔朋喊打喊杀。
有时候拿石头砸崔朋,直到崔朋头破血流才意犹未尽停下;有时候把崔朋绑在电线杆上用火烤,导致崔朋全身一半以上皮肤被烧伤;有时候嘻笑着把崔朋脑袋按进河里,等崔朋快窒息了才把他拉上来,如此反复……成功让崔朋从此看见水就怕的同时,还得了严重的肺脓肿和支气管炎。
崔朋被小傀儡折腾得没了半条命,而且小傀儡鬼精鬼精的,每次虐完崔朋就跑,根本就抓不到。
崔朋憋屈的吐血。
见此,崔澜才算是满意了那么一丢丢,交代小傀儡一声别让崔朋死了就没再管了,她要享受自己无忧无虑的孩童生涯!
崔爸崔妈也听说了崔朋的遭遇,背地里笑了好几天,暗骂崔朋活该,笑完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大伯和大伯母借钱的请求,然后把他们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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