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海浪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突然凝成狰狞鬼面。那鬼面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初代巫女的残魂自风眼飘出,她的身影虚幻而缥缈,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狂风卷走,消散于无形。她发间别着的杏枝滴落黑血,黑血滴入海中,瞬间将海水染得漆黑如墨,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是黑暗与邪恶的象征。“好个痴儿,竟用九世轮回养出这道魂蛊。”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嘲讽与得意,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挣扎与坚持,在她眼中,他们的努力不过是徒劳。她指尖轻点,沈清澜怀中的朱砂血珠突然化作赤金锁链,如同一根致命的绳索,猛地将云无咎脖颈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海水中,与漆黑的海水融为一体,仿佛是生命在消逝。
剧痛袭来的瞬间,沈清澜识海炸开记忆残片。她看见自己跪在青铜鼎前,青铜鼎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鼎中火焰熊熊燃烧,仿佛是命运的熔炉。她将云无咎的逆鳞一一投入鼎中,逆鳞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痛苦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甘与委屈。大婚之夜,红烛摇曳,烛光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喜庆的红色,然而,藏在合卺酒中的锁魂针却在不经意间刺入他后颈,云无咎的身体瞬间僵硬,眼中满是痛苦与难以置信,那眼神仿佛一把刀,刺痛了沈清澜的灵魂。最清晰的是此刻——巫女残魂操纵着她的手臂,将龙骨刃送进云无咎心口,匕首没入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那画面仿佛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让沈清澜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自责,每一滴血都像是在控诉她的过错。
“破!”云无咎的厉喝如同一声惊雷,震碎了幻境。沈清澜惊觉刀尖离他心口仅剩半寸,她的手还紧紧握着龙骨刃,仿佛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嫁衣袖口不知何时缠满星砂锁链,另一端连着巫女残魂的指尖,星砂锁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操控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
“当年你师父就是这么死的。”巫女抚过沈清澜惨白的脸,她的指尖冰凉,仿佛带着千年的寒霜,在她护心咒文上划出血痕,每一道血痕都像是在她心上刻下一道伤口。“想知道她咽气前说了什么?她说...啊!”巫女的话还未说完,云无咎的龙爪如同一把利刃,带着无尽的愤怒穿透巫女胸腔,捏碎了她正在结印的手骨。巫女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云无咎的金瞳燃起焚天怒焰,那火焰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邪恶都焚烧殆尽,他要为所爱之人报仇,为曾经的伤痛讨回公道。“七百年前让你逃了,这次……”他突然闷哼跪倒,心口护心镜浮现蛛网状裂痕。只见所有风眼都在向他输送黑雾,那些黑雾浓稠而漆黑,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深渊,要将他彻底吞噬。黑雾凝成三百六十五枚骨钉,正将他钉在虚空中的青铜罗盘上,罗盘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仿佛是命运对他的审判。
沈清澜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撕开嫁衣内襟,护心咒文化作金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向着锁链斩去。刀刃触及星砂时,青铜鼎虚影骤然浮现。只见鼎中翻滚的竟是三百片逆鳞,每片都刻着生辰咒文。那些咒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安排,每一道符文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终于看清最残酷的真相:所谓轮回,是云无咎不断割裂神魂,用逆鳞为她重铸身躯。每一片逆鳞,都承载着他的痛苦与牺牲;每一次轮回,都是他对她深沉的爱意。这个真相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清澜的心上,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沉重的爱。
“以苍溟为祭,启!”巫女残魂突然自爆,血雾瞬间染红整片海域。那血雾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仿佛是死亡与毁灭的气息。初代玄蛟遗骸浮上海面,它的身躯庞大而古老,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秘密,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历史的沧桑。指间婚戒迸发的霞光,此刻竟化作漆黑业火,业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让一切都陷入无尽的黑暗。云无咎的龙尾开始消散,逆鳞片片剥落,每脱落一片,海底杏林便有一株枯木逢春。逆鳞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缓缓飘落,如同雪花般轻盈,却又带着无尽的悲伤。而海底杏林的枯木在逆鳞的滋养下,迅速抽出嫩绿的新芽,绽放出娇艳的花朵,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奇迹,在这绝望的世界里,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
“不要——”沈清澜疯狂摇头,泪水夺眶而出,却被他以唇封住未尽之言。这个吻裹着血腥与星砂,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仿佛是他们爱情的最后绝唱。云无咎的指尖在她后背画下古老龙纹,那龙纹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是他们爱情的守护符。当最后一笔完成时,嫁衣突然燃烧起来,火焰熊熊,却没有灼伤她分毫,反而让她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那是云无咎对她的爱,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未曾消散。心口护心镜碎片割破两人相贴的掌心,鲜血交融,仿佛是他们灵魂的交织,从此,他们的命运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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