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的银簪突然炸成星砂,那些星砂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它们迅速地凝成往生钟的虚影,当第十七声钟鸣响起的刹那,云无咎看到了一个惊悚的真相——每具悬棺内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被剥离的命盘碎片。他的护心鳞正与这些碎片产生强烈的共鸣,新生的龙纹竟开始逆向生长,仿佛是在抗拒着某种既定的命运安排。云无咎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无情地切割着他的身体,让他难以忍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斩我,便是斩她。”恶魄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她抬手招来青铜剑,剑身浮现的血色谶语突然倒流,化作沈清澜消散时的记忆画面。云无咎看着这些画面,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的龙翼在月光下片片剥落,如同凋零的花瓣,坠落的金鳞在湖面激起血色涟漪。每一圈波纹都映出他与沈清澜前世的诀别场景,那些场景如同噩梦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沈清澜突然毫不犹豫地跃入镜湖,她的动作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仿佛是在追逐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她的银发在血水中疯长,如同灵动的水蛇,在水中肆意地舞动着。发丝缠绕住三百悬棺,仿佛是在与命运进行着最后的抗争。当青铜钥匙插入湖心阵眼时,初代玄蛟的叹息自地脉深处传来:“以情破障,九死一生。”这叹息声仿佛是对他们的警告,又像是对他们的鼓励,让沈清澜听到后,心中更加坚定了破障的决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屈和勇敢。
云无咎的断角突然暴涨,珊瑚状的金角如同海底生长的奇异而又美丽的珊瑚,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穿透了禁制结界。金角在月华里投下巨大的命盘虚影,那虚影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的象征。他徒手扯断缠绕龙角的藤蔓,掌心被腐蚀得可见白骨,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手掌。然而,就在他触及恶魄的刹那,他却愣住了——她心口浮现的青铜锁,竟与沈清澜的无相命盘完美契合。这一发现让云无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命运的又一次无情的捉弄,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无奈。
“原来如此...”云无咎突然将龙爪刺入自己心口,那动作决绝而又果断,仿佛是在向命运发起最后的挑战。喷涌的金血如同喷泉一般,染红了命盘虚影,在湖面凝成初代玄蛟的敕令:「断缘者,承天命」。恶魄发出凄厉的尖啸,那声音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她在绝望中的最后挣扎。她周身爆开的血雾中浮现出九盏破碎的青灯虚影,那些青灯仿佛是她最后的希望,在血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沈清澜在湖底睁开双眼,她的瞳孔化作鎏金竖瞳,散发出神秘而又威严的光芒。指尖星砂凝成的断缘剪突然飞向云无咎,那剪刀闪烁着寒光,仿佛是命运的裁决者,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当剪刀划过两人之间的红绳时,往生钟第十八声轰然响起。云无咎仿佛看到了七百年前的自己,跪在初代清澜面前,将婚契按在她染血的掌心。那画面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仿佛是命运的轮回,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血色月光突然大盛,仿佛是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战助威。恶魄的青铜剑穿透云无咎的左肩,那疼痛如同电流一般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而,云无咎却用龙骨生生卡住了剑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不屈。沈清澜的银发缠住剑柄,发间簪子突然浮现初代清澜的笔迹:「宁负苍天不负卿」。这字迹仿佛是初代清澜的誓言,激励着云无咎和沈清澜,让他们在困境中找到了一丝力量和勇气。
“就是现在!”云无咎的龙啸震碎了三具悬棺,那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九幽禁地,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宣泄出来。他握住断缘剪刺向恶魄心口,然而,在触及青铜锁的瞬间,他却调转了方向。剪刀贯穿了自己的命盘,那一瞬间,九幽禁地所有悬棺同时开启。历代云无咎的剜鳞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恶魄体内,那些记忆充满了痛苦与挣扎,让恶魄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恶魄突然露出沈清澜惯有的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丝解脱与欣慰,仿佛是在放下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她抬手抚上云无咎染血的脸颊,在消散前轻声呢喃:“你果然...还是舍不得...”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情缘,让云无咎和沈清澜的心中都涌起了一丝感动和遗憾。
整片杏林突然燃烧起来,血色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九幽禁地,仿佛是在为这段痛苦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在火焰中,沈清澜的本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是在逐渐消散,让云无咎感到一阵恐慌。云无咎的护心鳞尽数炸裂,他用最后的力量将青铜钥匙按入她心口。当往生钟第十九声响起时,燃烧的杏林深处升起一座白玉祭坛,那祭坛洁白如玉,散发着神圣而又庄严的光芒。坛上悬浮的婚契正在重写最后一笔,仿佛是在书写着他们新的命运,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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