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喉咙滚烫,胸腔彷佛点了火。
一股子火气在全身蔓延,他看看按捺住翻涌的情潮,“我帮你。”
“……”
沈清棠拒绝了。
他却并未听她的话,而是进了沐浴之地,手里拿着酒壶和瓷盏。
是酒。
往日里拒绝了那么多次,这次他不容她任性,也不会停了。
水雾氤氲,一室旖旎。
也是想借酒壮胆吧,沈清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喝下。
待沐浴完。
江行简将人拦腰抱起,大步走去礼物床榻。
有了酒精的作用,沈清棠脸颊升起驼红,手足绵软,雪白的身子亦被热水蒸得透出薄粉,一双乌黑的眸子泛着点点睡意。
青年解下衣袍,覆上来之际,她清醒两分,忍不住微微一缩。
“淮之……”
他温柔轻哄,“别怕。”
抚过那娇软颤颤的腰身。
像个撕破温柔面具的吃人野兽。
“棠棠,我此生有两悔。”
“一是当年没在戍边之征前娶了你。”
牙齿抵在细嫩的皮肉之间,将要刺破,喉咙不禁滚出仿佛要登顶极乐般的低叹。
“二是……早该如此……”
“出征前的那一夜,便不该顾忌。”
“江行简……”
少女耳根子发软,心潮泛滥成灾,泪流入枕巾,轻轻呜咽。
江行简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
好在啊……她终于是他的了。
他们之间错过了整整六年。
若是当年他娶了沈清棠,或许她便不会被迫嫁给李长策。
可没发生的事也说不准,万一沈清棠是个死了夫君的寡妇,李长策也变态得不放过,到头来还是如此。
什么君子礼仪,他恨自己骨子里的克制。
出征前那晚,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便该如此。
……
许是许久没经历情事,又加上昨夜某人的生疏,她不得不亲自干预。
好在青年也不是一窍不通,渐渐地摸索出窍门,也算是有天赋。
她也算是得鱼水之欢。
沈清棠疲惫得几乎软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天光快亮的时候,青年勾着她的腰身,声音沙哑,“棠棠,再允一次……”
她面色含春,身子在他手中软成一滩水,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喉间嘤咛。
像只乖巧的兔子,遇到可怕的狐狸,知道自己逃不过只能颤颤的喊,却怎么也形成不了完整的话。
——
沈清棠一觉睡到了下午,她第一次在江行简的房里过夜。
睁眼看屋内的陈设时,眼神还有点懵怔。
扶了扶额头,“嘶…”
好酸好痛,好像太久没运动,突然跑了八百米一样。
这滋味,怪难受的。
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只是皙白的肌肤上,暧昧红痕十分醒目。
平日里斯斯文文的青年,谁能想到他在床上会是那般疯狂的模样?
她真是被江行简一副弱不禁风,清冷禁欲的模样给骗了。
想什么来什么。
此时江行简从门外进来,他一袭月白长衫,青丝半绾,眉目疏淡的看过来。
二人视线相交,沈清棠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不由得面红。
她起身,两腿酸软得险些跌坐在上,青年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沈清棠隔着他的衣料,被那灼热的温度给烫到了似的,她紧张的偏脸过去。
“我、我得回去了。”
一夜荒唐,醒来还是要面对现实,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还有些不适应。
“不急,先把药喝了。”
怀喜从门口端着药进来,阿四则是帮了个忙,端了午膳。
二人一眼瞧见坐在床畔的少女雪白脖子,暧昧瘀痕,男女之间举止不似从前疏离了。
面面相觑后连忙放下东西,低头红着脸离开了。
沈清棠尴尬不已,夺过青年手中的药,一口气喝下,差点呛到自己,为了快点离开,她埋头塞了几块糕点,当做是吃饱了道,“我、好了。”
江行简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的说要走。
神色有些不悦,拽着她的手腕拉进怀里。
“棠棠,你明明要了我,为什么现在看到我就躲?”
昨夜她是那么的主动,可谓是温声软语的哄着,缠着,几乎快勾走了他的魂。
现在却疏离局促,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沈清棠窘迫极了,什么要了他、要了他的,还不是他太生疏了,她怕疼么。
况且,急不可耐的那人是他啊。现在却装得像个被抛弃的可怜娇夫一样。
她勾住他的脖子,哄道,“我想起上次给若若绣的衣服还没做完呢,得先回去了。”
江行简眸光微闪,勾起的唇略微一僵,但很快不动声色的笑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阿四。”
门扉传来一声,“属下在。”
“让人把夫人的东西收拾了,一并送来,日后她便在我屋里住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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