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集:诸天集结
罗浮山巅的云海在晨曦中翻涌,千年古松的枝桠间流淌着金箔般的光瀑。秦墨立于观星石上,白衣猎猎如振翅之鹤,掌心紧攥着刻满星纹的木牌——那是从凌仙宗废墟带回的初代信念之种。他望向脚下云海,百万道信念之光正从万界裂隙中汇聚而来,如同散落的星辰向月心归拢。
“诸天万界,听我号召!”他的声音裹挟着弑神剑的清鸣,震碎晨间的薄雾。山风掠过他眉间的剑痕,那是秦逸残魂留下的印记,此刻正与木牌共鸣,在虚空中投射出无数重叠的剑穗光影。
截教多宝道人拄着刻满诛仙阵图的青铜法杖站在左侧,法杖顶端的琉璃珠正将众人的信念之光吸入阵图,每吸收一道光芒,阵图上的符文便明亮几分。他苍白的面容映着金光,眼尾的皱纹里藏着千年修道的沧桑:“三百年了,诛仙阵终于等来了能催动它的‘万心共鸣’。”
地藏王菩萨盘坐在右侧的业火红莲上,莲瓣每开合一次,便有细碎的金光飘向战场——那是能净化执念的“信力光”。他望向秦墨的目光如幽冥界的烛火,温暖而不可动摇:“众生心中的信念,本就是最锋利的降魔杵。”
龙族三太子敖烈甩动镶嵌十二道星轨的银鳞披风,鳞片间流转着东海之眼的潮汐之力:“我龙族愿以逆鳞为旗,斩破天道的虚妄!”他掌心托着的龙珠突然分裂,化作百万条光鱼游向四方,每条光鱼的鱼鳍上都刻着“信”字。
幽冥鬼族的冥风掀开黑袍,露出颈间缠绕的往生藤——那是用秦逸当年救下的魂灵执念编织而成。他指尖划过古老的青铜卷轴,上面浮现出万界被封印者的姓名:“每道名字亮起时,都是有人在黑暗中选择了相信。”
人间义士们则捧着用普通铁器锻造的刀剑,刀身上用鲜血刻着各自的信念:有人刻着“护家人”,有人刻着“守稻田”,最年幼的少年刀锋上只有歪扭的“活”字——这些凡人没有高深法力,却因纯粹的渴望而成为信念最坚实的根基。
当秦墨踏碎观星石中央的封印时,地面浮现出秦逸生前所绘的剑穗图腾。众人依次上前,将象征信念的物品放入图腾中心:龙族的逆鳞化作银线,截教的法器碎成符文,幽冥的卷轴展开成阵图,凡人的血刀则在图腾上烙下最质朴的光痕。
“以我心,证你心;以我剑,护你行!”秦墨将弑神剑插入图腾,剑穗上的银铃突然发出百万人的合鸣——那是所有曾在星芒盟木牌上滴血的声音,是秦逸在幽冥界留下的残笑,是元始天尊在昆仑秘境洒下的星核碎片。
图腾骤然亮起,化作透明光茧包裹住整座罗浮山。多宝道人法杖一顿:“诛仙阵成!这不是法术,是千万个灵魂共同画出的守护符。”
天道军团的先锋部队抵达时,天空被染成铁锈色。为首的天瑶悬浮在乌云中央,铠甲上的“罪业碑”纹路正吞噬着凡人的恐惧——她能看见每个修士心底的动摇,此刻正将目光锁定在人间义士中最年幼的少年身上。
“害怕吗?”她的声音如冰锥刺入少年脑海,“你手中的刀连鸡都杀不死,凭什么对抗天道?”少年的刀刃开始颤抖,却听见身后传来秦墨的低吟:“秦逸将军说过,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守护刀柄后的笑容。”
少年抬头,看见秦墨正用身体挡住天瑶的魔气,白衣上已绽开数道血痕,却仍对着他笑。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渔村,秦墨为保护孩童被魔兵划伤的场景——那个瞬间,秦墨眼中的光比血更亮。
“我……要保护阿娘!”少年握紧刀,刀身上的“活”字突然燃起火焰,那是他娘亲在灶台前煮饭的温暖,是他对“活着”最朴素的渴望。
天瑶的魔剑斩落时,秦墨并未硬接,而是将弑神剑插入云海。剑穗的银铃清响中,浮现出万界众生的画面:永夜城的孩童在极光下握紧星纹木牌,东海的鲛人用歌声唤醒沉睡的信念之种,就连凌仙宗废墟的残魂都在凝聚成光蝶飞向战场。
“你以为信念只是口号?”秦墨擦去唇角的血,剑穗扫过天瑶的铠甲,“它是母亲哄孩子的歌谣,是铁匠挥锤的节奏,是每个灵魂不愿屈服的瞬间。”
天瑶的铠甲出现裂痕——她第一次看见,那些被天道视为“蝼蚁”的凡人,心中竟藏着比星核更璀璨的光。当她的魔眼被迫透视少年的记忆时,看见的不是恐惧,而是少年在魔兵临村时,把最后一块麦饼塞进妹妹手中的坚定。
“不可能……”她的声音第一次颤抖,“这些渺小的存在,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执念?”
地藏王菩萨的业火红莲突然暴涨十倍,每片莲瓣都映着众生的信念:“看清楚了,天瑶——信念从不是英雄的专利,是每个不甘沉沦者的本能。”他望向人间义士,那些被魔气灼伤的凡人正互相包扎伤口,用唾液混合草汁制作药膏,眼中没有绝望,只有“活下去”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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