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明躺在床上想了想,觉得此行就算见了石勒,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又想到要先把郡主和大单于,送回雁门关外的鲜卑,
万一要是草原的日子,真的有滋有味儿,是不是真的就不回来了呢?
反复考虑后,觉得还是偷偷把郡主哄回汉复县才是正事。
想到这,此刻心里又痒痒了,又想郡主了,哪怕过去聊聊天,也是好的。
李晓明记得年轻时,和一位刚失恋了的同学喝酒,
那同学是个恋爱脑,
记得他脸上流着泪说道:“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就算是坐在一起,干瞪着两眼不说话,心里也是幸福的。”
李晓明当时还在心里笑话这同学痴呆,
直到后来经年累月的,也谈过十来次恋爱,里面有几个是真爱,
你别说,还真是这种干瞪眼都会幸福的感觉。
如今遇见了义丽,这种感觉又来了,
李晓明暗自叹气,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唉......
终于忍不住起床,穿上衣服就要偷偷去找郡主磨叽磨叽,
哪知刚开门,吓了一跳,只见公主像个幽灵一样,正在门口站着,
李晓明急道:“你怎么又来了?”
公主小嘴一扁,看起来要哭,
李晓明怕她哭出声,再把李许招来,那大家可就都睡不安生了,
连忙道:“好了好了,进屋再说吧!”
公主进得屋里,把绣鞋一脱,径直钻进李晓明的芦花被,再也不出来了。
李晓明看的目瞪口呆,说道:“祖宗,你睡在这,让我睡哪里去?”
公主在被窝里露个头,说道:“阿发,你睡车里去吧!”
李晓明生气道:“我为了救你,弄了一身的伤病还没好,你让我睡外面,你于心何忍?”
公主也知理亏,将身子往榻里面挪了挪,只占了一小点地方,
嗫嚅道:“要不然你睡这边吧!”
李晓明哭笑不得,心想,我要是跟公主睡上两夜,让李许知道了,非当场给我翻脸不可。
再说了,公主虽然美貌可爱,但她身材娇小,又性格幼稚,看起来妥妥的就是个未成年。
这犯罪的事怎么能干?
想来公主是个单亲家庭的女孩,父亲是皇帝,每天操劳国事,哪会有功夫管她?
估计她在男女之防这种事上,也没太大的概念。
李晓明弄的没地方睡觉了,
“唉......早知如此,我说啥也不帮你藏身。”
他悻悻地出了屋,本想去马车上睡觉去,转念一想,先去哄哄郡主吧!
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郡主门口,撅着嘴,趴在郡主门口嘘声,
刚嘘了一下,门就开了,李晓明满心的欢喜,正要嬉皮笑脸地说声:“郡主,我想你了。”
谁知,出现在眼前的竟是拓跋义律冷毅的一张脸,吓得他头皮一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急忙道:“大......大单于......,
我来问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做点夜宵送来?”
拓跋义律看了一眼身后偷笑的郡主,语带讥讽地道:“岂敢劳陈将军大驾?
你既安心要做成国的将军,又何必与我拓跋氏交往过密?
也不怕你主公看见了心中不快?”
义丽郡主听了这话,心中不乐意了,在后面板起脸了,
拉着拓跋义律的衣服嗔怪道:“哥,你别这么说发哥,发哥是要跟咱们回草原的。”
拓跋义律盯着李晓明像是瞅怪物一样,笑道:“是吗陈将军?
哎呀,我怎么看你长的,越来越像是窦速侯了?”
李晓明被他瞅的心里发虚,在李许和拓跋义律面前,自己时时刻刻都有种祼奔的感觉。
李晓明脸色涨红,张口结舌道:“天......天不早了,二位既是不饿,那就早些休息吧!”
说完,扭脸跑回自己房里,
公主见他去而复返,在被窝里露个头,同情地道:“阿发,你也被吓到了吧!
外面风吹树梢的声音,是不是好可怕,像鬼一样?”
李晓明阴森森地道:“我那被窝里也有个鬼,等下你睡着了他就爬出来。
不但被窝里有个鬼,你今天把石兴的手拽掉了,等夜里他来找你讨回他的手。”
公主面露恐惧之色,用被子蒙住头。
李晓明听听外面没了动静,出去上马车上睡觉去了,
马车上有许多羊皮祆,能铺能盖,睡的倒也舒服,
直到黎明时,李晓明才溜回房里,把公主从被窝里拖出来,赶回车上睡。
天边还只灰灰的,那李许又生龙活虎地各房乱窜,拍门、喊人起床,
众人也已经习惯,毕竟高薪不可能白拿,纷纷起床洗漱了,继续北上。
出了梓潼,地势逐渐抬高,再不像之前那样平缓,又进入了山地,
梓潼至剑门关的这一段的金牛古道,又叫做“翠云廊”,
盖因古道多是在山上、或是在山半腰,古道两旁皆是郁郁葱葱的古柏,远远一看,如同一片片的翠绿的云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