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初,政务繁忙,折子也多了起来,萧逸时常忙得茶水也顾不上喝一口,
明惠知他忙,服侍萧逸喝了药,便自觉去坤宁宫学规矩礼仪。
一日半晌,明惠想回去看看萧逸,远远便瞧见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平安也在外面跪着。
明惠快走了几步,她觉得萧逸应该是在生气!
“淑妃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平安,怎么了?”
“您一走,圣上不是跟大臣们议事,便是看折子,都不曾进过一滴水!”
“你们端进去劝啊!”
“圣上的性子,您不是不清楚!奴才们劝了,这不是都被圣上撵出来了!”
明惠垂头瞧见了几个太监宫女的头发衣服确实被茶水打湿了,平安的衣服上也有些茶叶。
“平安,你们都下去收拾一下!”
“可,圣上,”
“无妨,我去试试!”
平安让人重新沏茶,交给明惠。
“珍珠,熬些姜汤来,给平安他们喝!”
“是,主子!”
“都下去吧!”
“谢娘娘!”“谢娘娘!”
平安领着几人退下去洗脸,换衣服。
明惠推门进来俸茶,便看见坐在御案前,眉心紧拧,奋笔疾书的萧逸,
刚想行礼,便听见萧逸的怒吼声,
“滚出去,朕都说了不喝!”萧逸厉声开口,朝着明惠砸了手边的茶盏。
“圣上,圣上息怒!”明惠跪下请罪,
“是?惠儿,”萧逸放下手里的折子,快步走到明惠身前,扶起明惠,心中懊恼。
“朕可有伤着你?”萧逸想看明惠的额头,明惠便过脸,不让看,
“圣上,您喝了,再让您看!”
萧逸接过明惠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
“喝光了,快让朕看看!”
明惠笑着抬眸,
“臣妾没事儿,倒是圣上,不进茶水,可是还想病着?”
萧逸细细查看了明惠全身上下,确实没伤着,才放心,萧逸宠溺地轻点明惠的鼻尖,
“你啊!吓死我了,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和公主一起学琴吗?”
“想圣上了,来看看圣上,结果,差点被圣上给误杀了!”
“对不住了!爱妃,可还疼?”萧逸后怕地将明惠拥在怀里,
“不疼了,臣妾可是个武夫,会躲的!”
“胡说!你是朕的爱妃!”
爱妃这两个字,明惠只听萧逸称呼过自己。
“不耽误您了,您看折子吧!”明惠扶着萧逸坐回去。
“惠儿,可是要走?”萧逸一把抓紧明惠的手,
“我坐在那,练字!”明惠笑着开口,
“练什么?”
“那个准字!允字!”
“好!”
“惠儿这是要为朕分忧解难?”
“是啊!能为圣上,省些休息施针的时间!”
明惠练这两个字,已经很久了,如今是形神兼备,明惠也怕萧逸哪天猜忌怀疑自己,一杯毒酒了解了自己!
可她现在顾不上了,得先让他好起来,然后自己再安分守己地待着!
几日后,夜间,明惠认真写了两个字,
萧逸细细看了,点头答应,
今夜起,明惠为萧逸施针的时候,她会为萧逸读折子,如果是,允,明惠会帮他写,其他的复杂的,明惠也会分类放好,等着萧逸处置!上午也是如此,萧逸自然乐得自在,他也希望明惠能熟知前朝事,多念念这些朝臣们的奏章,对她也有好处!
这样倒是为萧逸节约了不少时间。
神医也日渐好转,开始回太医院当值,他想拿回自己的药箱,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准确地说,是不敢!
明惠听说神医回来了,她派人将神医的药箱送了过来,日后就由他为萧逸施针,不然领那么多俸禄干嘛!
神医为萧逸施针,明惠也腾出手,为萧逸读折子,
萧逸觉得自己真的在蜜罐里,他的身子轻快了许多,也长了些肉。
神医每次来请脉,都眉眼舒展。恨不得能给明惠磕几个响头!
明惠对着萧逸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有夫人的样子。
现在是深冬,凛冽寒风刺骨,明惠想尽量让萧逸再舒服一些。
平日里,明惠让萧逸在乾清宫处理折子,议事,让平安都搬了过来。
夜间,萧逸在御案前看折子,明惠便坐在一旁做些针线活儿,打发时间。
萧逸看着在灯下为自己做新年里衣的明惠,说不上来的惬意!
“惠儿,朕想喝水!”
“你不要动,水马上就来!”明惠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帮萧逸倒茶水喝。
“圣上,茶水来了!”
“朕没有手!”
“知道了,臣妾伺候圣上!”
萧逸嘴角上扬,明惠也很温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都这把年纪了,居然有新娶了娇夫想好好宠他的心情!
“喝好了吗?”
萧逸轻点头,
“那我去做我的事了,有事叫我啊!”
“好!”
明惠才拿起针线刺了几针,又听见萧逸在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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