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令明拄着象牙手杖，缓缓迎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位身着奥黛的越南女侍应。郭令明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审视，说道：“田先生对安全的执着，果然名不虚传，好胆色啊！当年淡马锡何晶来谈判，可是被我的安检仪查出了窃听器。”
田毅从容地叉起一块老虎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一样，我只谈阳光下的生意。不需要那些旁门左道，不过……” 说着，他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衬上别着的五星红旗胸针，“郭主席应该理解，我们这些商人只有活得越久，赚得才会越多。”
这时，主菜龙虾刺身刚被端上餐桌，新鲜的虾肉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郭令明轻轻叩击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笑着说道：“听说田先生刚拿下中航油项目？淡马锡那群官僚可不好对付啊。”
“比丰隆2002年收购渣打银行14%股权容易些。” 田毅一边切着龙虾，刀刃与骨瓷盘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毕竟贵集团当时动用了李光耀资政的私人关系，才让英国金管局开了绿灯。”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可是丰隆从未公开的机密，就连《联合早报》都仅仅报道为 “正常商业并购”。郭令明手中的叉子瞬间停在半空，原本正要送入口中的法式焗蜗牛，那上面的芝士拉出了凝固的丝，郭令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说道：“田先生的消息源……”
“呵呵……” 田毅轻笑一声，打开陆虎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轻轻推到郭令明面前，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星展银行2002年的资金流水，“需要我调出当年汇入伦敦摩根大通账户的2.3亿美元凭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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