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消散时,秦霄发现自己跪在冰凉的青铜地砖上。空气里漂浮着青铜锈与臭氧混合的刺鼻味道,白若栩的玉甲碎片正在空中重组为星图。他抬手遮挡头顶的强光,发现光源竟是悬浮的九鼎虚影——每尊鼎都在投射不同朝代的战争场景。
"公元3037年的量子纠缠定位完成。"机械化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秦霄猛然转头,看见十二名戴傩戏面具的白袍人环绕青铜台,他们手中的青铜杖顶端悬浮着全息地球投影。
白若栩突然按住太阳穴:"这是观测者的时空法庭!"她肩头的玉髓结晶正在生长,逐渐包裹住整个左臂。秦霄的阴阳瞳突然刺痛,视野里浮现出青铜台上的铭文——竟是甲骨文、楔形文字与二进制代码的混合体。
戴着黄金傩面的审判官抬起权杖,杖尖射出光幕:"被告人秦霄,涉嫌篡改华夏龙脉时间线。证据链载入中:涿鹿之战星门开启记录、牧野之战能量异常波动、2024年骊山炁眼偏移......"
"放屁!"秦霄的摸金符突然飞起,二十八宿红光刺破光幕,"你们才是盗取文明的小偷!"红光扫过审判官的面具,傩面下的机械头颅暴露无遗——那些齿轮间蠕动的竟是半透明脑虫。
法庭穹顶突然裂开,周穆王的八骏青铜车破空而来。驾车者头戴山形冠,手中旌旗绣着"西王母"篆文。白若栩的翡翠手镯突然发出凤鸣:"是昆仑墟的接引使!"
审判官的机械臂射出激光网,青铜车却化作虚影穿透光刃。驾车者抛出玉琮,法庭地面浮现出河图洛书阵。秦霄福至心灵,将摸金符按在阵眼,整个时空法庭突然开始数据化崩解。
"抓住我的手!"驾车者的声音带着金石之音。秦霄抓住白若栩跃上青铜车,看见车辕上刻着"造父"二字。八骏嘶鸣着踏碎时空屏障,车窗外掠过商周祭祀、楚汉争霸、盛唐夜宴的虚影。
白若栩的玉髓手臂突然插入车舆:"这不是去昆仑的路!"她的指尖在青铜纹饰上敲出密码,车辕突然调转方向。造父的面容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布满电子元件的机械头颅。
"他们篡改了接引坐标!"秦霄的阴阳瞳看穿机械头颅内的量子芯片。摸金符突然变得滚烫,二十八宿投影在车内交织成网,将机械造父困在光牢中。
青铜车失控坠向时间乱流,窗外闪过骇人景象:金字塔顶端的UFO、三星堆青铜神树上的航天器、秦始皇陵中正在组装的星际引擎。白若栩撕开冲锋衣,露出心口的错金衡器:"用这个定位现实锚点!"
秦霄将衡器嵌入车舆,青铜车突然实体化撞进雪山之巅。凛冽寒风中,他看到冰层下封冻着成群的战国铜车马,每辆车都载着具穿现代防化服的尸体。
"这是梅里雪山的天门。"白若栩的玉髓手指划过冰面,冰层下浮出北斗七星阵,"当年汪藏海修建的时空驿站。"
冰层突然炸裂,穿着貂裘的独眼男人踏着冰锥跃出。他手中的转轮手枪刻着藏传佛教真言,子弹却是刻满符咒的陨铁弹头。
"司徒镜,民国三十七年失踪的摸金校尉。"白若栩甩出墨斗线缠住男人手腕,"原来你成了时空流亡者。"
司徒镜的独眼闪过红光,身后浮现出十二尊金身喇嘛虚影:"观测者在每个时代都圈养代行者,汪藏海就是明朝的..."他突然抱住头颅惨叫,耳中钻出机械蜘蛛。
秦霄的青铜钺自动飞起斩碎蜘蛛,司徒镜的貂裘下掉出本青铜封面的日记。白若栩凌空抄起日记,泛黄的纸页上画着青铜门内的星图,标注着"逆改天命者,必遭九鼎噬心"。
雪山突然震动,冰裂缝中升起九尊青铜鼎。鼎身上的铭文与秦霄皮肤下的《河图》纹路共鸣,他感觉心脏被无形之手攥住。白若栩翻开日记末页,上面血书着:"开门密钥是摸金校尉心头血!"
"不要..."她话音未落,秦霄已用青铜钺划破胸口。血珠飞溅在九鼎之上,鼎中燃起苍白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曹操与初代摸金校尉立誓的场景,那些血誓文字竟与观测者的量子代码同源。
司徒镜突然狂笑:"原来我们都被编入程序了!"他的身体开始数据化,露出脊椎上连接的量子芯片,"根本没有自由意志,所有人都是观测者的..."话未说完便化为光粒消散。
九鼎火焰凝聚成光剑劈向天际,雪山穹顶显现出巨大的机械眼。白若栩的金缕玉衣完全玉髓化,她跃入鼎中火焰:"用轩辕剑斩断数据链!"
秦霄的阴阳瞳看穿机械眼的能量节点,青铜钺吸收九鼎火焰后化为光剑。当他挥剑斩向机械眼时,时空突然静止——剑锋前出现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手捧的青铜浑天仪正在逆转时空。
"张衡地动仪?"秦霄的剑势稍滞。男人轻笑出声,浑天仪中飞出二十八只玉雕星官:"我是1984年罗布泊项目的幸存者,也是第一个发现观测者存在的现代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