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泰兰纪元 1369年 11月25日 地点:龙牙营地
通风管道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毒液。华逸的剑尖在地面划出火星,照亮四人凝重的脸。沈农的百草杖正在颤抖,翡翠晶核发出不稳定的嗡鸣。
"分头找。"华逸压低声音,剑锋指向三个岔路,"苏亮跟我,你们..."
沈农的短须上沾着汗珠,药葫芦在腰间叮当乱撞,逐渐丧失理智,"老子要掀了这鬼地方!"
爱丽丝的驯鞭突然缠住丈夫手腕,铃铛手链发出刺耳的脆响:"你疯了吗?"她亚麻色长发下的眼睛布满血丝,"动静一大,玉儿更危险!"
管道外突然传来靴子摩擦地面的声响。两个守卫的影子透过栅栏投在墙上,晃动的灯光把他们的轮廓拉得扭曲变形。
"盟主对这丫头也太上心了。"守卫甲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声在管道里回荡,"咱实验室缺女人缺得紧..."
守卫乙的淫笑像钝刀刮骨:"迷药够劲儿,盟主已经视察过了,这下够咱哥俩玩一宿。"
管道里,沈农的指甲抠进掌心,鲜血顺着百草杖滴落。爱丽丝的翡翠驯鞭泛起毒藤般的幽光,铃铛手链却诡异地静止了。
华逸的剑鞘突然横在两人面前。他嘴唇无声开合:"别急,千万不要引来更多守卫。"
实验室深处传来微弱的呜咽。透过通风口,他们看见沈玉儿像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银白长发散乱,实验服领口撕开一道裂痕,露出的锁骨上蝴蝶胎记正在渗血。
"爹...娘..."少女无意识的呢喃让沈农的百草杖突然暴长三寸。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炸响!
"外敌入侵!所有人员立即归位!"
两个守卫骂骂咧咧地提起裤子。守卫甲粗暴地拽起沈玉儿的头发:"晦气!"少女被甩向墙角时,后脑重重磕在金属床脚。
爱丽丝的铃铛手链炸成碎片!
翡翠驯鞭如毒蛇出洞,瞬间绞住守卫甲的喉咙。沈农的百草杖化作药锄形态,带着务必的砸向守卫乙胯下——蛋壳碎裂的声响混着撕心裂肺的嚎叫。
"玉儿!"沈农抱起女儿的动作轻柔得像捧起晨露。少女额角的淤青让他浑身发抖,三颗本命丹从葫芦里飞出,化作青光没入女儿眉心。
爱丽丝的驯鞭绞碎了第二个守卫的喉骨。她扯下守卫的制服裹住女儿,指尖触到那些针孔时,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杀意。
"走!"华逸的剑锋切开通风管道。苏亮的全息地图闪烁,为抱着女儿的沈农标出最短路径。
路上,华逸不知道谁触发了报警,更不知道地面上的蕾娅,此刻正陷入昏迷。
沈农背着女儿在管道中狂奔。玉儿微弱的呼吸喷在他后颈,比任何灵丹都烫人。爱丽丝的驯鞭在身后舞成屏障,每一鞭都抽碎一盏应急灯。
"快了..."华逸的剑劈开最后一道栅栏。月光从出口渗进来,本该守在这里的蕾娅不见了踪影,戴着乌鸦面具的黑衣人静立在雪中,面具下的眼睛泛着冷光。
"操..."华逸的剑鞘抵住洞口,五色珠链烫得手腕生疼。现在开战,蓝焰的巡逻队三分钟内就能包围这里。
黑衣人突然抬手,机械义肢的关节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他指了指右侧——蕾娅的机械躯干半埋在雪堆里,银灰色短发结满冰晶。
华逸的灵魂感知力如潮水涌去。那面具下的灵力波动熟悉得让他心惊,像是...但怎么可能?
"恩情还清了。"黑衣人的声音经过变调器处理,沙哑如金属摩擦。他后撤半步,靴底碾碎一片冰凌:"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夜雾翻涌间,黑袍人如乌鸦群散入黑暗。华逸的剑尖垂落,在雪地上戳出个焦黑的洞。
"走!"他拽起蕾娅残破的义肢。沈农背着女儿跃上运货马车,爱丽丝的驯鞭卷起散落的零件。车辙碾过雪地时,远处哨塔的探照灯刚好扫过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马车在冻土上颠簸。沈玉儿在昏迷中抽搐,实验服领口露出的淤青像朵凋谢的花。她突然抓住父亲衣襟:"不要...不要..."
爱丽丝的铃铛手链早已粉碎,此刻正用双手握住女儿颤抖的手腕。当沈玉儿终于睁开双眸时,睫毛上还挂着冰渣。
"又...做梦吗?"少女的声音像碎玻璃刮过石板。沈农的百草杖突然亮起翡翠光芒,照亮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玉儿的手指触到父亲胡须上的冰粒,突然瑟缩。爱丽丝一把搂住女儿,亚麻色长发盖住她残缺的左手。沈农的丹药葫芦叮叮当当滚落车厢,三人抱在一起的剪影在车篷上颤抖。
蕾娅的机械眼也亮起蓝光。她试图撑起身子,义肢关节却迸出火花。
华逸的剑鞘轻叩车板:"不能送你们去海森堡。"月光照亮他紧绷的下颌,"蓝焰如果知道是我所作所为,会撕毁停战协议。"
沈农抹了把脸,短须上还沾着女儿的眼泪:"老子永远欠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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