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焕条件反射地拾起手枪对准门口。
“结束了,虫豸们。”熟悉的男低音远远传进他的耳朵。
染血的黑皮鞋踏入房门。
龙焕见来人立马放松了下来。
“阿焕,没受伤吧?”满身是血的言弈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边。
“没事,都是些小伤。阿弈,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估计要交代在这。”龙焕笑。
“黑手党的少主不能死在这。”言弈神色淡淡,一如平时。
“阿弈,你…你就这么来了?”看着毫无防护措施的言弈,纵使龙焕知道他疯狂的赌命行为,也不由得替他心惊。
若是稍有闪失,他就没命了啊!!
但言弈一点儿都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死亡?
他虽在人间有太多割舍不下的眷恋,但也始终渴望死亡给他彻底的解脱。
“龙叔和何姨还好吗?”
“放心,我把他们锁在暗门里了。”
“倒是阿弈,你…”
血沿着胳膊、手背和指尖滴到地上。
“小伤。”言弈看了看他,又补了一句,“跟你一样。”
龙焕噎住。
“先生,敌人全都歼灭,已经安全了。”一个暗影成员进来汇报。
言弈认出他就是那个为自己挡枪子的暗影,表达感谢后颔首致意。
“先生,现在要转移吗?”
“不,该四处流窜的另有其人。”言弈笑。
‘弈’者,亦可谓之心计也。
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算计,未免放肆得太肆无忌惮了。
他虽为医者,却丝毫不惮于应战。
“阿弈,我先去把爸妈从暗门后放出来。”
言弈颔首,看着被他钉死在墙上的杀手的血沿着墙流到地上淌成一大滩,“外面等你们。”
待龙焕离开,他拔出插在墙体内的长枪,仔细检查枪头的磨损情况。
“是我没控制住,对不起了,罗生门。”
他刚把长枪放进后备箱、坐进备好的车里不久,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先生,我们已经断了敌人的后路,并在通往据点的各条路上设下埋伏,成功将国内的叛徒擒下。”
“做得好。”
待一家三口出了别墅,就见言弈早已坐在驾驶座敞开车门等候了。
“先生,各国的蟒蛇已经逮住主谋的几个毒枭,听候您安排。不过有少数出逃,蟒蛇始终在追查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有新的进展会第一时间同步给您。”“蟒蛇”在国外的负责人汇报道。
“做得好。”言弈颔首,“任它们逃吧,蟒蛇的眷属和爪牙会追至天涯海角将它们逼上既定的终局。这只是时间问题,我恰好有的是耐心。把抓到的虫豸运过来,该是向它们清算的时候了。”
“是。”
蟒蛇,曜国神出鬼没的黑道势力,以手段雷霆、心狠手辣而闻名,是三面诡商背后最大的药剂供应商,垄断制约着世界黑市半片天,却没有一个黑帮敢对蟒蛇有半点意见。
只因世界各国主要帮派无一不对其药剂有所求。
其头目“毒蛇”的真实面目无人可知,个人信息与所处位置均被严密保护,联系方式在致电后也会被随机刷新,神秘到连组织内部都对其身份毫无头绪。
其人如其名,更是心如蛇蝎睚眦必报,动辄便是赶尽杀绝诛族灭门。
“之前的混账都杀干净了?”
混账自然指的是上次对他发起袭击还险些伤到慕容宸的牲口。
“是,您放心,没留活口。”
听到让他满意的答复,言弈挂上电话,转身望向坐在车后座的三人。
“龙叔,何姨,您们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们没受伤,阿弈,这次真是多亏有你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龙叔客气了,经此事后,还请您为了家人安全小心谨慎。即使是太阳也会有被乌云遮蔽的时候,黑手党虽强大,但暗里滋长的阴谋也不可忽视小觑。”
“阿弈说的是,是龙叔我老糊涂了,当初就该重视你的建议。若是没有你未雨绸缪布局安排,恐怕…”
“龙叔,风波都过去了,这些假设不值得提起。这都是阿弈该做的,您这边出了事,阿弈做不到坐视不理。龙叔,何姨,您们受惊了,要不先回山庄休息安顿?那些混账几天后会被送进山庄的地牢里。”
“好,真是麻烦你了阿弈。”
“您客气了。”言弈将沾满血污的上衣扔到车外留待暗影处理,受伤的左臂正好在后面三人的视觉盲区里。
还没驶出私人别墅就被一列车队堵住。
战绝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急忙下了车。
言弈见状便下车主动迎上他。
“阿弈!你的胳膊怎么回事,啊?!”战绝望着他被血染红的左臂,几近是吼着问他。
“战叔,我没事~一点擦伤而已,您看,我的纹身也没被擦坏,您别在意。”言弈嬉皮笑脸,指了指臂上的纹身。
“擦伤?!血都流成这样了你告诉我是擦伤?!混小子你不要命了?!”战绝说着扯下领带,包扎他流血不止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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