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卷【逆法狂潮·无相深渊的倒影】（第811-818章）
##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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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河指尖划过悬浮的青铜算珠，九百六十枚刻着黑户密文的珠子突然凝滞半空。他盯着其中三枚裂开细纹的算珠——那代表天机阁"因果置换券"的兑付率正以每秒三个点的速度暴跌。
"才上市三天就触发熔断机制。"他屈指弹碎一颗崩裂的算珠，碎末在混沌雾气中凝结成血色篆文：【黑市溢价率：1700%】。
阁楼外传来琉璃瓦炸裂的脆响，十七道缠着金锁链的玉简撞破窗棂。最前端的玉简展开成光幕，显露出天机阁主扭曲的面容："楚庄主，北冥剑宗的剑修用置换券换了他们宗主的渡劫因果！现在整个宗门的命数都绑在南海一条砗磲精身上！"
"契约第九条写得清楚。"楚星河头也不抬地翻开《逆天贷法典》，"凡置换因果者，需自行承担物种转换风险。"他说着突然眯起眼睛，法典某页浮现出本不该存在的烫金批注——那字迹竟与三百年前陨落的万法仙尊一模一样。
惊雷般的龙吟从九霄云外传来，三十六重天穹同时裂开蛛网状缝隙。楚星河闪身出现在钱庄顶层的观天台，看见本该均匀分布在仙界的"天轨"此刻全部扭曲成麻花状，裂隙中渗出沥青般的物质，落地便化作满地打滚的灵石——每颗灵石内部都蜷缩着半透明元婴。
"庄主！"执事长老踩着被污染的灵石跌跌撞撞跑来，"刚收到九幽边境急报，无相深渊...提前喷发了！"
楚星河袖中飞出一串裹着阴德金光的铜钱，铜钱组成的天罗网兜住一团沥青物质。当铜钱触碰到沥青的刹那，他腰间象征天道黑户身份的玄铁令牌突然发烫——令牌背面本该光滑如镜的位置，赫然浮现出与深渊喷发物相同的螺旋纹路。
"把三个月内所有兑换过因果置换券的客户档案调出来。"楚星河扯下令牌按在观天仪上，仪器表面立刻爬满血管状纹路，"特别是那些用前世因果做抵押的..."
他的话被一道劈在身前的紫色闪电打断。闪电没有消散，而是凝结成穿着现代西装的男人虚影，那人左手捧着平板电脑，右手提着青铜八卦盘——正是天机阁首席分析师玉衡子。
"楚庄主，您最好看看这个。"玉衡子将平板电脑虚按进观天仪，仙界三维星图顿时被密密麻麻的红点覆盖，"所有使用过因果置换券的修士，命宫都出现了'逆法化'趋势。"他滑动的手指突然停在某个闪烁黑光的坐标，"等等，这位客户的命格线怎么直接连通到..."
楚星河已经消失在原地。
九息之后，他站在天机阁地下三百丈的密库里，面前漂浮着一枚长满绿锈的青铜鼎。鼎内浸泡在忘川水里的，是某位大罗金仙抵押的"七情六欲"——此刻那些本该混沌的欲望结晶，正拼凑成无相深渊的立体投影。
"客户编号甲子七九，沧溟老祖。"玉衡子的虚影从鼎口升起，"他用自己与道侣的姻缘因果，换取了突破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机缘。"
楚星河伸手探入鼎中，指尖刚触碰到沧溟老祖的情丝，整条右臂突然爬满黑色咒文。那些咒文在皮肤下游动着组合成仙界古语：【逆法者当诛】。
"不是诅咒。"他任由咒文蔓延到脖颈，"这是...反向契约？"
密库剧烈震动起来，浸泡欲望结晶的忘川水逆流成瀑。在水幕倒影里，楚星河看见本该在魔界征战的沧溟老祖，此刻正跪在深渊边缘雕刻着什么——当他调整观察角度时，发现那老祖雕刻的竟是天道钱庄的徽记！
玉衡子的虚影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庄主，天轨裂隙开始融合了！"
楚星河捏碎腰间令牌，玄铁碎屑在空中组成传送阵。当他跨入阵法的瞬间，听见玉衡子最后的传音："那些红点修士正在自发聚集，他们...他们在用自己的本命法宝填补天轨裂隙！"
无相深渊的罡风撕扯着护体仙气，楚星河却盯着深渊边缘新出现的建筑群发呆——那是用因果置换券交易过的修士们，正在用各自的法宝构建拼凑出山寨版的天道钱庄。而他们头顶悬浮的招牌上，赫然写着：【逆法钱庄，存一贷万】。
"庄主！"随后赶来的执事长老正要结印防御，却被楚星河抬手制止。
"你看那些修士的眉心。"楚星河弹出一枚铜钱，铜钱在某个金丹修士额前映出暗纹——正是玄铁令牌背后的螺旋纹路，"他们不是背叛者，是'逆法载体'。"
深渊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某个直径千里的青铜轮盘破土而出。轮盘上刻着所有使用过因果置换券的修士姓名，每个名字后面都缀着串血色数字——那竟是他们在天道钱庄的信用额度。
楚星河突然笑了。
他抖开绣满黑户密文的玄色长袍，纵身跃向旋转的青铜轮盘。当他的靴底触及轮盘边缘时，所有修士姓名同时亮起，深渊上空浮现出横贯三万里的契约条文——那是连混元圣人都未必能看懂的、用十二种禁忌法则书写的《逆法贷总纲》。
"原来如此。"楚星河任由契约条文缠绕周身，"所谓逆法狂潮，不过是有人想用我的游戏规则打败我。"
他背后的虚空突然裂开，九本悬浮的《阴阳账簿》自动翻到末页。当最后一行"沧溟老祖，债转股35%"的字样浮现时，整个无相深渊响起了令大罗金仙都战栗的、天道钱庄专属的讨债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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